36 撒泼小狐狸(1 / 1)

刑琅长这么大,手欠脚欠嘴欠的次数不少,不耐烦就会踢两脚狐朋狗友。

其实这是个很不好的习惯,但没人约束他的言行举止,都是捧着他或者惯着他,任由他踩在头顶上作威作福。

或许这就是刑家三少爷的特权,想怎么就怎么样,有钱到为所欲为。现在离家出走落了难,还是那副拉不下来的高姿态,却忘了自己现在面对的是谁。

是这间屋子的主人,简峋。

刑琅被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心里不受控地打起了鼓,原先炸开的毛怂怂地耷拉了下去,“……你,你干什么?”

悄悄往回缩的小动作被人察觉,手掌转而握得更紧,如同桎梏。

刑琅硬着头皮和他对视,丝毫看不出他眸子里的神色,也猜不出他在想什么,只隐约觉得他可能是生气了。

——刑琅就是这种人,明知道对方可能生气,依旧会去做些讨嫌的事。

因为面子拉不下来。

“……又不是多大的事。”刑琅一副“你好小气”的模样,懒懒地道:“没必要这么计较吧。”

简峋淡淡地道:“别乱踩。”

刑琅听到他说话就来劲,眉眼吊起,“踩就踩了,又不是只踩你。”而且又不是第一次踩他。

话音刚落,捏着他的脚踝力道又重了几分,刑琅吃痛地咬紧了牙,火气也被激了上来,另一只脚蹬住他的胸口,试图往回拔脚,“死收银机!”

柔软的脚趾抵着男人紧实的胸肌,肌肤被踩陷下去一点,雪白的脚心转而碾踩下去,直接贴着简峋的心口,和他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刑琅腿长,和他距离又太近了,其实使不上力气,足弓绷紧微微起伏,便显得如踩奶般情色。

“松开!”刑琅猛然想起简书杉还在睡觉,压低声音:“抓什么抓,你自己没脚吗?”

简峋没说话,定定地看着他。

刑琅:“……”

刑琅脸憋得发红:“对,我就是没礼貌!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没礼貌的次数多了去了!”

刑琅:“我想踩就踩,有种你躲啊,非要跟我掰什么劲?”

简峋握着他脚踝的手掌无意间动了下,恰好蹭到刑琅的软肉,他浑身一震,一股麻痒顺着脚跟往上攀爬,“等……”

他受惊地喘了一声,那股子被人摸过软软肉的感觉太奇怪了,连带着脊骨都开始发抖。刑琅伸手揪住沙发的破布套,偏头咬紧牙根,简峋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刑琅察觉到不妙回神时,已经晚了。简峋的手掌转而握住了他的脚心,指腹粗糙的茧贴着凹陷的弧度,轻轻一刮。

“嗯!”刑琅双眼睁大,身子骨登时软了半截,粉色顺着雪白的脖颈往上攀爬,如同小火灼烧着神经,刺痛又麻痒。

刑少爷一直有个秘密,现在却被人窥得分明,剩下满心的惊慌失措——他非常怕痒。

或许因为身娇肉贵很少亲近别人,除了红姐,未有其他人发现这件事,此刻却被这个穷鬼扯下了遮羞布,落入丢脸至极的境地。

“草!”刑琅眼睛睁得发痛,没皮没脸的劲再也绷不住,疯了一样往回拔脚跟、

......

......

简峋拇指腹抵按住他细嫩的脚心,技巧性地揉了下。刑琅瞬间一个激灵,两只眼漫上潮气,牙齿咯咯打颤,崩溃地憋住声音,“唔……”

刑琅的脚趾可怜地蜷曲贴紧,简峋面无表情地刮过他的脚底内凹的小窝,触感又麻又痒,刺激得刑琅攀抓着布套,快要被弄得小死过去。

“王八蛋,看老子不——”本身干燥的t恤被汗浸得湿湿的,刑琅忍得脸红脖子粗,到后来偏头埋在沙发背里哆嗦地喘,似乎快要哭了,鼻息里裹着粘稠的哭腔。

大少爷从未有一次这么迫切诚心地低头,就差跪下来给他磕头,简峋手掌一顿,放开了他的软软肉。

刑琅咬住了唇,急促地呼吸着,抠着布料的手在发抖,似乎在刚才一番折磨下,差点死掉。

待他再次抬起脸时,两颊晕红得像刚从热水里捞出来,眸光涣散,“……我错了,我认错!”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两只胳膊抱着那条腿的膝弯,彻底收敛了毛刺,害怕地嗫嚅道:“简哥,我错了。”

有事“简哥”,无事“简峋”,男人已经习惯了。

刑琅和他对视的目光很紧张,咽了口唾沫,曲着腿,小心翼翼地覆上他的手掌,一点点掰开,“简哥,我真的错了……你,你先松开,我不乱踩了。”

简峋微妙地看着他,刑琅嘴角勾起一丝僵硬的笑,眨巴着眼,“简哥,我听话,我真的听话,你先松手,松手我就都听你的话……”他顿了顿,乖顺地道:“……好哥哥,我知道错了。”

这声“好哥哥”叫得九曲十八弯,尾音软软细细,听起来很勾人,像极了床上的贴耳情话。

简峋眼睫微微垂下。

见简峋没有再使力,刑琅借着自己良好的柔韧性,掰开他的手,“哧溜”拔回了僵硬的腿。

下一秒。

“——王八蛋!我去你妈的!”

刑琅神色大变,暴怒地抄起沙发靠枕砸他,砸中了就飞速往屋里钻,“我要是再——唔唔唔!”

简书杉和简燕已经睡了,简峋将这个嘈杂的玩意儿捂住嘴扛上肩,直接提溜着丢进了屋里,“啪嗒”关上门。

刑琅咚地摔在床上,摔得七晕八素,看到男人的动作后,惊慌失措地抬脚抵住他的胸口,“你……你想干什么?!”

简峋俯下身,似乎要压下来,刑琅想到孤男寡男共处一室,惊得三魂六魄都没了,“我警告你啊,我不喜欢男的,你别——简哥!简哥我错了!”

刑琅扯着嗓子干嚎,在简峋的力气面前如同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滓,被人掰开腿丢回床上,脸色发白:“简哥,我真错了,你别这样!我不行,我真的不行,我会死的……一碰都是血,不能动啊,动了就是一尸两命!”

男人和男人之间怎么做他也不是不知道,他满脑子“我刚才激怒了这个可怕的男人哦他这么多天果然憋不住要兽性大发把我这样又那样我的脸真是祸国殃民造孽”,吓得脸色愈发惨白。

简峋单手制住他扑腾的爪子,将想要起身的人捞住丢回去,摔得刑琅咬住了唇,一副被凌辱到羞愤欲死的模样,唇瓣抖了又抖,偏棕的眸子潮潮的,彻底放弃了挣扎。

男人扯过旁边的薄被单盖在他身上,抓过他的手规矩地塞进被子里,半晌终于停下了动作。

保持着安详睡姿的刑琅:“……?”

简峋被他这么折腾,只是额头出了一层薄汗,看起来脸不红气不喘,转身出门搬折叠床进来。然后关上房间门,三两下铺好了折叠床,安静地躺下。

刑琅:“……”

简峋的屋子很小,一张床占了一半宽度,再来一张床,必须得紧挨着本来的床板并排放,出门上厕所都得贴着墙根开门。

刑琅:“……”

从屋顶往下俯视,两个人各睡一张床,互不干扰,拼合的交接线在夜里并不明显,反而像睡在一张大床上。

简峋那边躺下就没了声音,只有屋外的蝉在吱啦吱啦地叫,刑琅通红的眼睛睁得如铜铃,急促的心跳声还未平息,湿得像滚过一圈水。

没、没了?

……就这样?

刑琅缓慢地转头,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才半米,心态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

刑琅认命了后莫名还有些惆怅,心情复杂地看着他。

“睡吧。”简峋没睁眼,淡淡地道。

刑琅:“……哦。”

他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就像交响乐拉开了前奏,一路叮叮当当,眼见着要发展到诡异的高潮,忽然被一盆水浇灭,高潮的调子变得七扭八弯,最后猝然没了声响。

小提琴的琴弦断了,刑琅心态崩了。

王八蛋,我还以为你真的要……

刑琅无声地吸了吸鼻子,两眼湿漉漉的,没由来得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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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这个铁血直男好像思路不对(?

看小刑撒泼真的好笑xdddddd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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