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峋不跟他说话,简峋不想理他。
刑琅趴在床上抠床单,蔫头耷脑的,几乎将床单抠出洞来。
简峋今天还是在浴室洗澡的,刑琅连偷看他冲凉的机会都没有,心死了。八壹中文網
这个男人很少生气,一旦生气就非常难哄,刑琅一路伏低做小、卑躬屈膝,没换得他半点情绪起伏,显得像刑琅一个人在表演独角戏,有点蠢。
简峋洗完澡进来时,刑琅脑袋埋在被窝里,少爷脾气似乎被气坏了,也不再理他,唯独手里抓了两床被子。
简峋伸手拽自己的被子,刑琅闷哼一声,把被子死死缠住。
这无赖宁可被热得后脖子出汗,也不松手给他被子。
简峋安静了两秒,手臂肌肉绷紧陡然一抽,拽回被子,脆皮少爷掰不过他力气,“咚咚”地滚到了床边,两眼瞪得圆圆的。
简峋躺回折叠床上,闭目入睡。
刑琅:“……”
妈的,果真是大腿掰不过胳膊。简峋对他狠的时候,半点面子都不留,好一个干脆利落翻脸无情的男人!
简峋睡到一半,身侧吐息贴近,听到有人觍着脸笑道:“简哥。”
简峋没说话。
“简哥,简哥……”刑琅不死心地道:“你就这么睡了,不想跟我说话?”
简峋半点动静都没有,刑琅嘀嘀咕咕,“简哥,我明天还要出摊,你陪不陪我去?”
“我睡不着,蚊子好多,要不你给我挠挠,或者我给你挠挠?”
“还有那个蚊香点了没?你家床板还挺硬的,我腰酸,有没有东西垫啊。”
“简哥,我家其实挺有钱的,要不我回家一趟拿点钱,然后再回来给你付房租。我下午想了会儿,我们做包还可以发展其他款式,应对不同的客户需求。”
“今天没敢见你妹,我明天如果见着她,被打的话你得护着我啊!那丫头下手没轻没重的,我的脸到现在还……嘶……还疼呢。”
“简哥……简哥……简哥你理下我……”
刑琅的小碎嘴子可以舌战七大姑八大姨,能把这几天发生的事翻来覆去、前前后后地说,还自诩为夜莺的舌头,嘈杂起来像只鹦鹉,就差被人拔掉舌头。
简峋察觉到身侧气息突然贴近,猝然睁开眼,垂眸看向不老实的手。
刑琅的爪子已经摸向了他的脖子,无辜地眨眨眼,手指弯了弯,“我看你脖子上包还没消,给你挠挠。”
简峋沉默地和他对视了片刻,抬手拍掉了他的爪子。
“不用。”
“……”
这一下就像点燃了起爆器,刑琅憋的火气瞬间蹿至顶峰,他气急败坏地狠掰过简峋的肩膀,“简峋!我他妈都这么低三下四求你了,你就给我这个态度?!”
他长这么大从没这么讨好过一个人,这人还半点不领情!
......
刑琅以为他被自己掰烦了,火气更盛,“草”了一声扑上去,“你倒是跟我说说,你在生气什么?我软话说了,求你也求了,你摆个冷脸给谁看!”
简峋被刑琅的无赖式寻衅刺激得心头火气,沉着脸将他往床上推。
刑琅却像只甩不掉的烂泥,死死地缠住。
......
“你摔我?你还敢摔我?!”
......
架打得可太难看了,毫无章法,如同泼皮打架,也不知以前都是谁帮他打架的,简峋被他激得心头火刺啦地烧灼,掌心力道一收,刑琅忍不了痛,“啊”地惨叫一声,脸色发白。
......
......
此刻,简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胸口轻微地起伏着,鼻息也很乱。
其实没有那么痛,只是刑琅太怕痛了,对峙了那不一会儿,他就骂了起来,“——王八蛋!松手!——”
简峋低吸了一口气,手掌力道收紧。
刑琅痛的时候什么都骂,声嘶力竭,“王八蛋”、“混蛋”骂个没完,声音里浸着难受的鼻音。
简峋一直没松手,似乎铁了心要跟他比谁能撑得久。
许久,刑琅闷哼一声。
“……简哥。”
简峋目光落垂下去。......
简峋呼吸倏然滞住。
刑琅没出息地红了眼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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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刑就是喜欢一个人以后会有点小痴汉属性的可爱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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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好怪……
……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