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简哥,简哥......(1 / 1)

“我就感觉好耳熟,原来还真是巧合。”刑琅“嘶”了一声,“不对啊,为什么司机对我这样,他性别歧视吧!”

简峋用棉签清理着他伤口旁边的灰和血痂,刑琅在外面晃悠了这么久不觉得疼,现在“哎哟哎哟”地叫唤个不停,龇牙咧嘴的。

简峋看了他一眼,“下次早点说。”

刑琅:“……这不是忙忘了嘛。”

情绪上头跟顾桂芳一通怼,他完全忘记自己跟人打架也负了伤,后脖颈靠近耳朵的位置红了一块,伤口细小,渗出了点血,在他的热血沸腾下不一会儿就风干了。现在一静下来,少爷病发作,后知后觉地痛了起来。

简峋扶着他的面颊,指腹搭在他的耳背皮肤,垂眸帮他消毒上药,刑琅越闻越心猿意马,连消毒水味儿都不觉得难闻了,只恨不得简峋凑近一点,再凑近一点。

那人身上有股干净的皂角气息,不知是不是因为洗净了手,摸着他的皮肤凉凉的。

简峋碰一下,他就不受控地缩起脖子,痒得指尖蜷曲。

“疼?”简峋道。

刑琅喉咙里溢出小声的哼唧,“……不疼。”

简峋:“我轻点。”

刑琅:“……”

这段正常对话听得人莫名其妙脸热,刑琅偷摸做坏事地吸了吸气,强行按住躁动的心绪,“哦”了一声,“简哥你轻点。”

简峋摸了摸他的耳骨,有点红,“这里也疼?”

指腹的硬茧摸得少爷一哆嗦,他脊背猛然缩紧,“……这里不疼!”

简峋:“嗯。”

刑琅舔了舔干燥的唇,含含糊糊地道:“你再往上摸点……那里疼。”

要人呼呼,最好再亲一亲——可这话他死活不敢说,怕说了会被当成流氓打出去,只能口头上占点小便宜。

简峋看着他一片雪白的耳背皮肤,指腹滑过那颗细小的红痣,轻轻地摸了摸。

刑琅不知简峋在想什么,眸光淡淡地盯着他的耳背看,刑琅转不了头,隐约觉得他好像一直在研究哪里,弄得自己心里痒得跟猫抓一样。

红色的小痣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因为长得比较隐秘,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像坠入雪地的小红点,漂亮得很,衬得少爷姣好的下颚曲线愈发柔和。

刑琅长得很像妈妈,俊俏的眉眼中藏着一丝明媚,笑嘻嘻的时候像只狡黠的小狐狸,半睡半醒时两只眼水蒙蒙的,看起来毫无防备,几乎叫人完全看不出来骨子里嚣张跋扈、肆意妄为的富少作派。

简峋的呼吸落在他的耳后,刑琅痒得不行,口干舌燥地道:“简哥,那,那里也破了吗?”

简峋沉默了两秒,收回手,“没有。”

受伤的地方已经被清理好了,刑琅意犹未尽,“你今晚在哪睡?”

简峋收拾完药盒,看向他。

刑琅坐在床上,抬起头看他,“沙发太硬了,你个子高还得蜷着睡,不如回屋吧,睡床多舒服啊。”

简峋安静地和他对视着,刑琅抿了抿唇,像只渴望主人抱上床的小宠物,伸脚蹭了蹭他的膝盖,脚掌温度软软的。

以往是挑衅或戏耍的感觉,这次纯粹是讨好,刑琅眼巴巴地道:“简哥,你以后生气直接跟我说,我不闹了。”

——要不是下午简燕这事打了个岔,估计简峋现在还在跟他生气,哪里会好声好气地给他上药。刑琅忽然觉得福兮祸所依,打架受伤了还真是个好事。

简峋的视线落在他的脚踝,手掌捞住圈起搭到一边。

刑琅脸刚要垮掉,简峋道:“要洗澡,等会儿睡。你先睡。”

刑琅:“……”

简峋去浴室了。

潜台词如此清晰,刑琅脸上一瞬间春暖花开,抱着被子“咚”地滚回墙边,兴奋得就差在床上蹦个三四五六七下。

简峋的床结实点,但也禁不住这么造作,被他晃得嘎吱作响,依稀能听到他闷在被子里一声比一声大的汹涌偷笑。

“靠,差点忘了!”

刑琅猛地钻出被窝,火急火燎地给简峋铺折叠床。

简峋屋就这么大,折叠床白天都是收起来的,刑琅看简峋铺了好几次,自己铺起来也顺手。

简峋回屋的时候,刑琅闭着眼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床边的折叠床铺得整整齐齐,上面还放了垫子和凉席。

他看了两眼少爷难得没有睡得横出来的脚丫子,坐在床边将吹头发时溅到脖子、肩膀的水珠擦干净,刑琅安静如鸡,诚如自己所说的“不闹了”,反而静得让人不适应。

简峋躺下,紧绷的肌肉和精神本能的放松下来。

“吱啦吱啦……”窗外的蝉鸣声一阵又一阵,标志着进入七月的节点,还有几天就是户大的期末考了。

屋内的老式蚊香静静地燃烧着,脆弱的纱帐挡住外面可能进来的蚊子,使得一切收回于月色中。

许久,简峋无声地睁开眼,侧头看眼睛睁得像铜铃的某人。

刑琅反应飞速,脑袋“哧溜“缩进被窝里装死。

简峋:“……”

老实说,半夜有个人专注地盯着自己睡觉,还是挺诡异的。

死是要装的,哪想刑琅自己先闷不住了,像只毛虫在被窝里拱来拱去,从东头拱到西头,一会儿冒出个脑袋毛,一会儿露出个耳朵边。

简峋看着他,他哼哧哼哧了片刻,突然冒出脑袋,笑着道:“……简哥。”

简峋:“嗯。”

刑琅:“简哥。”

简峋:“嗯。”

刑琅:“简哥——啊——”

这声拖得十八转,像在作法喊魂,简峋眉心抽了抽,“睡觉。”

毛虫一见他理自己,乐了,裹着被子一拱一拱地贴过去,“简哥,简哥!”

简峋叹了口气,“什么事?”

刑琅喜笑颜开了一秒,然后迅速丧下脸,小声道:“伤口疼,睡不着。”

这个姿势不贴着另一侧耳朵,简峋看他那副蔫了吧唧又疯狂暗示的模样,“先忍忍,一天只能敷一次药。”

“不是,不要上药。”刑琅瞅他,直勾勾地瞅他:“……要摸。”

简峋:“……”

这话说出来真是老不要脸了,刑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脖子伸得长长的,将脑袋凑到他旁边,“简哥,给我摸摸,摸轻点。”

“……”他就像自己没手,非要别人伺候,简峋盯着他雪白的耳背看了看,沉默地伸手摸了摸他柔软的耳朵。

刑琅一下子来劲了,嘿嘿笑着抬起脸,在他的脖子那里蹭来蹭去,微凉的发丝弄得简峋皮肤发痒,“我今天是不是很厉害,很会辩论,还帮你拿回来九千。”

简峋看出他意思了,搞了半天是来讨赏的。

刑琅:“我还负伤了,属于一等功!”

简峋:“嗯。”

“你下回吵不过就喊我,我去帮你说。”刑琅:“也别急着掏钱,万一是敲诈呢,人家要多少你就给多少啊?不过我跟你说,也就你们家老实,不会吵架,换做是我,别说两万了,我一个字儿都不会被他抠出来!上次小燕不还被那个王成川嘲笑腿丑,还被骂杉姐嘛。要换做是我,划拉个口子是轻的,看我把他皮都扒了……”

小机关枪突突突兀自说个不停,简峋垂眸看着他的发顶,眸光浅浅的,某一处像被肉垫踩得微微陷下去,然后“噗嗒”地弹起来。

刑琅拱热了,抬起头来晾凉,恰好撞入一双深黑的眸子里,莫名噤了声。

男人的眼睛时常叫人看不出在想什么,但从刑琅的视角,只觉得好看又招人,深邃得像一静潭水。

刑琅最架不住他看自己,越是对视,越难以抽离,几乎溺毙其中。

简峋摩挲着他的耳朵,雪白的耳朵烫得快要烧起来,刑琅咽了口唾沫,脑内呼啦啦地陷入晕眩,将自己先前“不再闹”的许诺忘得一干二净,无法克制地抬起脸。

唇瓣近在咫尺,刑琅细长的睫毛颤了颤,蹭到了简峋的眼皮,对方垂着眼,安静地看着他慢慢贴近,直到睫毛交缠。

距离在一点点缩短,刑琅的心悄然间提到了嗓子眼,心跳得快到不行。

简峋没有往后躲也没有偏头避开,刑琅紧张得汗都要出来了,脸颊发红地滑过鼻尖,似有若无地轻吻了下他的唇角。

动作很轻,刑琅用尽了全部的勇气,直到看到简峋眼帘掀起。

唇上干净的味道刚漫开,刑琅一个激灵,着急忙慌地解释:“简哥,我——”

简峋手掌滑至后颈,低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唔!”

刑琅错愕地睁大了眼,一瞬间绷紧的心跳得如同作乱,“轰隆”踩翻了所有的鼓面,僵硬得挺直。

刑琅神经一炸,像被架在火上煎烤的鱼,脑内噼啪作响,火星子乱溅。简峋的气息烫得吓人,火上浇油加大了小火苗。

......

刑琅脸颊烫得惊人,眼底被刺激得漫起水汽,压制住身体的重量足以将他按死在迷乱的陷阱里。

他睫毛慌张地颤抖着,眼角湿红,无助可怜。

刑琅两眼湿漉漉的,昏沉中抱住他的后背,有些发愣,“简哥……”

简峋很轻地“嗯”了一声。

刑琅蹭了蹭他的下唇,说不出是期冀还是紧张,像只终于等到机会趁虚而入的小狐狸精......

【“大家都寂寞,我……我也帮不了你什么,给你亲或者帮你纡解一下都行,你别想太多!”】

简峋气息一顿。

刑琅紧张地盯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生怕他后悔。

视线里,简峋慢慢地,艰难地闭了闭眼,声音很低很低。

“或许。”

刑琅的心都要烧起来了,勾住他的脖子,急切地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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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哥这里情绪挺复杂的,你们自己体会吧。

怎么有股刚化人形的小狐狸在野外勾引年轻力壮的英俊务农人的感觉(……八壹中文網

务农人可以多吃两口,反正不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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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补他俩的脸有爽到(。)漂亮小刑和他的英俊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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