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刑琅扑腾着往下滑,樱桃上的奶油扑通藏进了水里,他捂着嘴,雪白的脸蛋涨得通红,唔唔憋道:“我,我忘记了……你别介意,下次我刷了再亲你。”
简峋轻吸一口气,僵硬地偏开视线,“抱歉,我下次注意。”
刑琅:“……”
简峋:“……”
虽然对方嘴里都没味儿,但刚谈恋爱的人总想在对方心里留下最好的印象,一睡起来就动情亲吻,谁都没注意这些零散的细节。
等到想起来的时候,懊恼的情绪涌上心头,刑琅恨不得将刚才乱撩的自己淹死。
明明满嘴跑火车,黄段子都能随便开,一碰到这种细枝末节的小心思,就羞耻得厉害。
刑琅眼珠子一个劲地偷瞄简峋,嘴唇张了张,挤不出一个字,视线里的简峋抿着唇,麦色的胸肌在水面上若隐若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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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琅不断地吸人精元,如果再待几天,估计早就修成九条尾巴的大狐仙。
简峋出去买了套衣服给他换上,免得他落入没衣服可穿的局面。柜台前付款时,刑琅才注意到他订的不是钟点房而是一晚,错愕地道:“你早就猜到要……这么久了?”
简峋一只手扶着他,防止某只娇贵的少爷疼到摔倒,“考虑到……有点晚,要休息。”
刑琅:“哦,你真周到。”
简峋:“应该的。”
两个人含糊地隐去了话语里的关键词,说着只有彼此才听得懂的话,店员听得一头雾水,但脸上仍然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一共三百六十八元,请问是哪位付款?”
“这么贵?”刑琅咋舌地掏手机,“我来付。”
简峋把他的手按下,“我来。”
刑琅愣然,男人解释道:“要付款得……朋友来。”
他捏了捏刑琅的手,深色的眸光微动,然后低头掏钱包。
刑琅琢磨了一秒,听懂了。
……男朋友。
超载的甜蜜“嘭”地暴击心脏,刑琅被这个词烫得气息一滞,四周的空气被尽数榨干,逐渐呼吸不上来,仿佛充塞着滚烫的热焰,把他烧进了爱情的篝火里。
刑琅一时手都不知道往哪摆,往自己口袋里揣不对,往简峋口袋里揣也不对,然后他费劲巴拉地绷着一手汗,捏住了简峋的衣角,“是,是……确定了吗?”
一只温热的手在柜台下点了点他的手背,“嗯,昨晚就……”
刑琅紧抿着唇,嘴角的笑意控制不住地上扬,憋得哼哧一声,猛地往下埋脸。
柜台店员抬起脸,微笑着:“?”
刑琅指尖与他偷偷相触,然后像触电一样往回缩,细密的电流蹿上指骨,电得自己浑身发麻,脸皮烧得慌。
接着,刑琅食髓知味地又勾了上去,被简峋轻轻地制住了手指。
没有什么比正大光明的相爱与在全世界眼皮子下偷情更甜美了,他快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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岔着腿走回去太痛苦了,两个人破费了一番,打车打到了家门口,帮扶办托地才把少爷身伙夫命的刑琅弄下来,司机看他俩的眼神就像看着兄弟俩“残疾多年,不离不弃”,叹了口气,少收了一半的费用。八壹中文網
刑琅半点不耻,一边岔着腿,一边为省下一半钱乐得牙不见眼。
吉民新村白天都挺安静的,有事的人出去上班,没事的出去找活,两个人偷偷摸摸地进去时,非常庆幸最怕遇到的丫头片子不在。简书杉披着衣服,坐在客厅踩缝纫机,哒哒的声响细碎如鼓点,刑琅第一反应和简峋对视一眼,互相检查了一下衣着没问题。
然后刑琅嘶嘶地忍着疼,岔着腿走到缝纫机边,简峋配合地从下面抽出一个带软垫的板凳给他,刑琅一屁股挨着凳子才好点。
简书杉以为他俩今早出门去了,笑眯眯地道:“这么早就出去啦,采购原料吗?”
“啊,啊是的。”刑琅打着哈哈,掐着脆弱沙哑的小嗓子,“没找到什么好料子。”
简书杉担心道:“感冒了吗?”
刑琅连忙清了下嗓子,装出来自以为优雅的男低音,字正腔圆,“可能是昨晚吹风吹到的吧。”
简峋在他俩身上转了一圈,抿了抿唇,不自在地去厨房了。
只是一晚,事情和关系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刑琅想装作无事发生过,偏偏面对着现任男朋友的妈,无法心平气和。
多了这一层关系,连正常和简书杉相处都难了起来,刑琅手不对劲,腿也不对劲,一对上女人笑着的眼睛,就心虚的冒汗,满脑子“您儿子我看上了,我要不切个腹给您看吧。”
刑琅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摸了摸桌子,“这……原料现在越来越难买了。”
简书杉对着缝线,点点头,“是呀。”
简峋恰好从厨房出来,泡了杯润喉的茶给刑琅,刑琅默默地接过,啜了一口。
“小琅,你们昨晚在外面睡了?”
简书杉忽然抬头道。
“噗——!”刑琅一口茶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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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今天糖度密集到我嘴角没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