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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 不信外人不信妻儿,只信自己(1 / 1)

甘南霜去了一趟ffw现场,有的人乐得吃瓜看戏,明眼人则已经把消息传到了该听的人耳朵里。

刑家。

屋里散发着助眠香薰的味道,这是刑恒之前费了很大劲从国外搜罗回来的,刑宗源只有点着它才能睡着,这几年便习惯了用这款助眠。刑恒走到床边,俯身道:“爸甘南霜下午去vyach展台了,应该是去找刑琅的。”

他顿了顿,又道:“简峋也来了,不过打个照面就走了。”

刑宗源瘫靠在垫起的枕头上,闻言,眼帘微微掀了掀,发出一声很轻的“嗯”。

他现在连话都说不清楚,一张嘴便是嘶哑难听的喘息混合着字眼,越急着说话便越说不清楚,使得这年富力强时倨傲无比的人难以接受——这段日子,他便干脆不张口说话,手指颤抖地摩挲着被子,五指只能控制住三根。

这副风烛残年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觉得可怜又可叹,刑宗源不再对外社交,以防别人把他这副模样和vyach墙倒众人推的现状联想到一起,既落了面子,又影响vyach的威望。明面上,他越来越多地下放权力给刑恒,由他代替自己去进行必要的社交,可刑恒很清楚,父亲的疑心病始终得他始终抓着最关键的权利。

刑恒、刑鎏朝所有工作上的事都要向他汇报,刑宗源只要还有一口气在,绝不会把vyach的大权彻底交给其中一个人。

——像他这种刚愎自用的人,不信外人不信妻儿,只信自己。

年轻时他因为这个性格做了不少后悔的事,可年纪越往上,人就跟魔愣了一样,拼命钻牛角尖,始终难以解脱。

某种程度来说,因为当年的某件事,刑琅从出生前就是刑宗源的一个心魔,刑恒看着他被父亲管教到长这么大,很清楚为什么刑宗源对他是这个态度,当因为那桩不该有的丑闻,全家都对刑琅三缄其口。

人越是后悔,想要修正的欲望就越强,只不过换做别人是弥补,换做刑宗源就是无穷无尽的控制欲……容不得刑琅出一点点偏差。

刑宗源嘴唇苍白干燥,一张脸泛着异样的灰败气色,浑浊的眼睛在眼皮下转了两转,启唇似乎想说什么。

刑恒配合地凑近,就听他道:“……看好……订婚前,不能……嗬……出问题。”

刑恒懂他的意思,“好的。”

刑宗源眉头蹙起,“必要的时候……”

他没再往下说,刑恒依旧听懂了,点头应道:“知道。”

刑宗源治他的仿佛有很多,但其中一种才是最有效的,五年前能把人拴住弄得心灰意冷,五年后依旧会起到作用。

刑宗源眉头缓慢地舒展开,绷直的身体靠回原位,看着窗外的神情有些复杂。

刑恒重新换上燃尽的香薰,在关上门的前一秒还听到刑宗源的声音,很轻却不容忽视。

“时间……不多了。”

刑恒垂下眼,轻轻地合上门。

=

手机从刚才就在口袋里震,刑恒走到客房才接通电话。

号码是国外的陌生号,刑恒扫了一眼就猜到是谁,“喂?”

电话那头声音比较大,满是哀求,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通,刑恒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不要再打电话给我,该帮你处理的都处理了。”

那头话音滞了一下,然后咬牙切齿地挤出两声。

刑恒听过太多人狗急跳墙时像疯狗一样咬人的话,语气冷下来几分,“劝你免了敲诈的心思,否则后果自负。”

接着,他便挂断电话,不管电话那头是否暴跳如雷。

——对方都已经自身难保,更别提连拉人一起下水。

视线转过桌面,刑恒顿了顿,俯身拉开抽屉。这间屋他已经有阵子没进来了,刑家没什么客人但房间多,他和刑鎏朝又早在各自在外面单住,整栋别墅里只有刑宗源、张华红、刑琅房间还住着人,若不是刑宗源要盯着他,刑琅估计早就找借口搬出去了。

这样一来,剩下了不少房间,有些房间也在刑宗源事业正盛的时候改成了客房。这间屋子的原主人是个女人,刑恒抽出抽屉里的相框,照片只有小半截且边缘泛着黑黄的烧痕,他却盯着上面笑颜如花的面孔不放。

这个女人和刑宗源的第二任妻子风格是完全不同的,一个是糟糠之妻徐娘半老的风情,一个是精致漂亮的闺阁小姐,前者在刑宗源困难的时候跟包船工跑去了南半球,后者生完刑鎏朝怀二胎时死在了难产的手术台上。

从那一天起,刑宗源便不再允许他提起这个女人,好像她就是那点该抹去的污迹,永远不被允许留在刑家人的记忆里。她走的时候,刑恒七岁,依稀只记得父亲暴跳如雷地把所有照片用一把火烧了,自己半夜偷偷地出来翻灰堆,才从里面翻出这半张没烧干净的照片,用相框装着藏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有些偏执,才会把这个相框依旧放在这间屋里。反正刑宗源也不会再进来,那这间屋还留有她的痕迹,看起来还是属于她的。

刑恒沉默许久,把相框翻过去放回原位,关上抽屉。

=

同样的消息传进了岱家,只不过消息的重点不一样。

简峋前一天经历了电梯失事的意外,看起来身体状态不佳,还流了很多血。外界好事者对此议论纷纷,结果第二天就看到他去ffw现场巡视,除了左手绑了纱布,全身上下看起来并不受影响,脸色也很平静。

这无异于扇了挑刺者一巴掌,告诉他们新上任的总经理对于事情的把控能力极强,心理素质也很强。一局内定zoemax军心,外平人言,所有人都觉得简峋是个能人。

“唰啦。”邵芸听后脸色沉沉,陶制器皿里的花泥蓦地多了个洞,剪下来的多头玫瑰花枝歪斜。

“……”

她这一下动静太大,旁边的富太太们惊了下,从手头的插花转而看向她。

邵芸保养得当,四十出头的一张脸看起来最多三十岁,眼尾连皱纹都没有,肌肤光泽细腻,一双豆沙色的嘴唇紧紧地抿着。

教插花的艺师一愣,握着手讪讪地站在旁边。

邵芸脸色变换了两秒,下属早就退到了后面。再回神时她脸色已经恢复如往常,笑着扫了眼其他人,垂眸继续修剪紫罗兰的枝干,“怎么了?继续啊。”

富太太们四下对视了两眼,也不好多问她刚才听到了什么,但一想就是心情不悦的事。

邵芸年轻是个天真烂漫又骄纵的富家大小姐,年纪越往上城府越深,现在已经不似当年单纯的模样,越来越难看出心思——起码对于这些养尊处优只热衷于喝咖啡、逛商场、做头发和各种休闲娱乐、斗小三的富太太来说,相当不喜形于色。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有钱的只会跟有钱的在一起,哪怕不主动邀约,最有地位的那个都会自而然成为众星拱月的存在。邵芸便是现在户城贵妇圈最受追捧的存在,即使现在是晚上十点,被她突然心血来潮喊来家里学插花,其他人也趋之若鹜。

或许是她心情不好,想多喊人来聚聚,又或许是她心情好了,想喊人来随便聊聊。只要是她喊了,那些“小姐妹”没有不来的。

“玫瑰、扶郎、紫罗兰都属于块状类花材,各位可以把它插得稍微低点,会使得线条平稳。其他跳跃型的花材,譬如洋牡丹、折射、尤加利叶可以稍微往旁边插,使得画面跳跃出来,增强灵动感。”艺师放缓声音,对着自己手头的插花进行讲解,各位富太太也不是第一次学插花,一节课几万、几十万块钱当打水漂,大晚上随便烧着玩玩。

更何况,今天是邵芸做东,也没有别人冒头表现的机会。

同一个人在同一天哪怕不同的时段插出来的效果都不一样,更何况插花能反映插花者的心情,邵芸的插花器皿内多头玫瑰被斜剪出锋利的根,穿入紫梅色的松蓬草中,四周置着白色的紫罗兰,整个画面锐利而刺眼,硬生生叫人看出了郁气。

花艺师脸上挂着笑,“岱太太今天插得很好啊!”

富太太们连连围着那一团花,脸上露出或惊讶或赞美的神情,连连恭维,“比我那好看多了。”

“是啊,是啊。”

“真好看。”

“不愧是岱太太。”

邵芸心知他们是恭维,脸色却也被哄得缓和了些,安静地摆弄着插花器皿。

过会儿临近尾声,各位富太太互相说着小话,桌上摊了一大堆剪废了的高昂花材,早就没人在意是否要插花,大门却应声而开。

“啪嗒。”

所有人视线落在门口气质威严的男人身上,一时心尖打颤。

岱鸿云那双精湛深黑的眼睛扫视了屋内一圈,眉毛都没动一下,所有人富太太马上就被震得起身,坐都坐不住,心里已经冒出了告退的想法。

……毕竟屋主回来了,这么晚,访客也该走了。

岱鸿云淡淡地道:“这么晚,人都带回来?”

邵芸专注地凝视并抚摸着掌心的花,“你都把人领回家了,我这算什么。”

这话说的是简峋。

富太太们如坐针毡,明眼人也知道不该搅入夫妻的问题,一个个起身告辞离开。

不一会儿,原本坐得热闹非凡的沙发,只剩下邵芸一个人。

岱鸿云垂下眼,慢条斯理地换鞋。

邵芸以前为了面上过得去还会遮掩些,自从上次在高尔夫球场被他点破,加上最近诸事不顺,现在已经半点不掩饰。岱鸿云懒得跟她计较,随她折腾。

路过沙发时,他问:“辰霖呢?”

邵芸语气平淡:“我当你只记得有一个儿子呢。”

岱鸿云看了眼走廊尽头的房间,门缝是亮着的,便不再问她。

擦身而过时,他道:“收敛点,不要影响zoemax。”

zoemax,永远都是zoemax!邵芸咬紧了唇,眼底蹿起火,掌心把花瓣揉得粉碎。

岱辰霖正窝在床上看东西,听到门缝被人推开,一轱辘爬起来把东西塞进枕头下。

他这些小动作不算精明,但岱鸿云也不感兴趣。

岱辰霖看到是父亲,愣了愣,慌张地起身,“爸……爸,你回来了?”

岱鸿云扫了眼床头的文件袋:“在忙?”

岱辰霖紧张到说漏嘴:“……哥哥给我的。”

简峋见他感兴趣,给他了不少整合好的项目资料看,还手把手教过他怎么处理一些事,但都是背地里进行的。岱辰霖喜欢和他黏在一起、被他教导这些,但也怕被父亲看见了训斥。

好在岱鸿云只是看了一眼就关上门,“嗯。”

岱辰霖:“……”

岱辰霖原本还想跟他说最近模考成绩不错的事,却没找到半点机会,失落地捏了捏满是汗的手指。

算了,也不是第一次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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