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句话，给路璟耀之前的那段感情判了死刑。
路璟耀低头笑了笑，再抬头之时，眼眶微红。
说话的声音也有些许颤抖。
“清清，我还有最后两个问题问你，问完之后，我们俩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纠葛，你以后在我这里，就只是我的小婶子。”
沈清清点头，“你问吧。”
“第一个问题，我想知道，清清你当初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哪怕只有那么一丁点的喜欢？”
沈清清耸眉，她现在已经是路琰笙的妻子。
再跟别的男人谈这种话题，总让她觉得难堪，难以说出口的难堪。
路璟耀这次聪明地看出她的犹豫。
他体贴地说道：“清清，你只需要点头，是或者不是，只要你点头或摇头，就可以，我不需要你说出口。”
沈清清迎着他紧张的目光，轻轻点头。
路璟耀一喜。
“第二个问题，如果我当年追你的时候，没有用那个事实欺骗你，你还会喜欢我吗？”
路璟耀连呼吸都在紧张地颤抖了。
沈清清诚实地摇头。
当初她之所以会跟路璟耀有进一步的接触，正是因为那件事实，她以为，他们曾经有过同生共死的经历，相比跟其他人，她更加信任那个陪她共进退的人而已。
换了另外一个男人，她不可能会被敲开心扉。
“果然如此啊……”路璟耀的呼吸轻了许多，“果然，从始至终，我都是从中间横插一刀的那个人，你跟我小叔，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路璟耀整理好面上所有情绪，又振作起来，“清清，今天时间不早了，你先休息，我回去隔壁休息了。”
沈清清起身送他。
两人到了外面客厅时，路琰笙倚在客厅门口的墙上，右脚脚尖点地。
“要走了？”路琰笙语气自然问他。
路璟耀面色陡然一变。
路琰笙既然站在这里，那说明刚刚路琰笙是将所有的话都听进去了。
路璟耀更觉难堪，匆匆点了下头，快步离开。
路琰笙上前，关上路璟耀忘记关上的门。
随后，回头看沈清清。
“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沈清清询问。
路琰笙拉住她的手，跟她十指交握。
“声音那么大，如果再不能听见的话，那我不成死的了？”
沈清清点点头。
“正好趁这个机会，我也有一个问题问你。”沈清清缓缓开口。
路琰笙扬眉，“你说。”
“当初那个人是你，为什么中间隔了那么多年，你也从未曾跟我说过？”
一直到他们确定关系，他才坦白这件事。
路琰笙笑了下，“清清，你千万不要将我想得过于美好，如果我当初知道，坦白这件事，能让你早点爱上我，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去做。”
沈清清没说话，牵住他的手走进客厅里。
她坐下后，沉默良久，始终没说话。
路琰笙捏捏她手背，“怎么不说话了？”
沈清清失神地想，“如果当初你告诉我这件事了，说不定，我们俩会更早在一起，也不会彼此错过这么多年。”
路琰笙捏捏她鼻子。
“那时候的你，却不一定能看得上我。”
沈清清侧头，“怎么会？”
路琰笙摇摇头不回应。
心里却在想，一个人的好都是横向对比出来的，或许正是因为在路璟耀那里碰壁，遇见他，才觉得他珍贵。
但无论如何，他都感谢老天爷，给他这次机会，让他真的可以得到她。
沈清清摇摇头，脑子里纷乱的思绪全都清理掉。
现在重点是找到一宁跟姜河的消息。
“刚刚路璟耀的话，你怎么看？”沈清清问。
“如果这真的是一场谋算的话，那璟耀背后的人，算计的应该不止是他，更是我或者是路氏。”
沈清清略微一思索，就想清楚其中的关键。
“你的意思是，那些人故意诱导路璟耀欠下十个亿的赌债，顺便将负债转嫁给路氏，造成路氏经营危机，这些都是路璟耀背后那些人故意这么干的？”
路琰笙赞赏地看了她一眼。
“没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人的最终目的，应当是路氏，但他们没想到，我们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弥补齐这么大的亏空。”
沈清清脑中忽然想起一个人。
路氏最新的珠宝上市后，傅寒声当时约她出去谈。
但傅寒声的话语却奇奇怪怪的，除了赞赏她。
傅寒声还对她说了一句警告。
是什么来着？
沈清清闭眼回忆傅寒声那天的话。
“这些事情还没有结束……你要小心点……”
傅寒声当时似乎是这样说的。
那么这件事跟傅寒声有关系吗？
沈清清觉得奇怪，其实按照她对着一伙人做事风格的观察。
这种擅长采用暴力手段控制别人的行为，倒更像是s协会的做事风格。
之前在h国跟s协会打交道之时，对方就极为擅长用这种黑吃黑的方法来解决问题。
暴力至上是他们唯一的信仰。
但问题是，现在s协会已经解体了。
那这次背后的策划者又是谁？
沈清清回到卧室，她给alan发短信。
【最后s协会还有动静吗？】
【s协会？q大，你是不是记错了？s协会早都解体了，现在h国就找不到半点踪影，都好几个月过去了，q大你怎么还提起s协会？】
沈清清又问，【最近h国还有没有黑帮之类活动的踪迹？】
【没有听说过，最近风平浪静，也没有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发生。】
沈清清放下手机。
心跳却疯狂地加快，她有一种直觉，能提前嗅到危机的直觉。
现在太平静了，风平浪静的时候，往往是酝酿更大暴风雨的时候。
沈清清又给自己的属下发布消息，让他们立即加派人手，在整个r国进行地毯式搜索，绝不能放过任何信息。
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一宁跟姜河。
沈清清已经超过24小时都没有歇息过了。
她发完消息，路琰笙就强制她立即先去休息。
沈清清为了等消息，就先回卧室歇息。
睡到意识半清醒之时，手机铃声疯狂响起。
接通电话，里面传来一道男音，声音进行过处理，只能听到板正的机械音。
“沈小姐，想要找到顾一宁跟姜河，自己去平安大道五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