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许清林冲沈清清点点头,拖着行李离开。
他的背影越走越远,直到最后消失在登机口。
等他的身影渐渐看不到了,沈清清回神。
心里还有些微微发涨得难受。
“清清。”路琰笙压低声音,捏了捏她的手腕,“许先生他已经离开了,路夫人,你应该关心的,是站在你身边的男人。”
路琰笙胸口冒酸泡,语气也有些发冷。
他能理解得了沈清清对许清林所怀抱着的那种特别的感觉,但他却完全接受不了自己的夫人,眼睛也一直紧紧盯着其他男人。
“清清,你现在已经是路夫人,就要对我负责。”路琰笙握紧沈清清的手,语气有些不满。
沈清清抬眼看他,胸口刚刚起来的那点离别愁绪,就因为他的这句话没了。
“路琰笙,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吧?”
沈清清扭过头,作势要离开。
路琰笙跟在她身后,还有些不满意沈清清的态度。
“清清,你刚刚盯着许清林看得太久了,他长得真有那么好看,性格就真的很合你的胃口?”
路琰笙跟在沈清清后头,跟了三天,整日看着沈清清跟那许清林“眉来眼去”的,他早就看不惯了。
但碍于自己的身份,还有清清的面子,他不好直接说话。
但现在许清林已经走了,他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就是对那个许清林很不满,都已经知道了清清的身份,也知道他跟清清的关系,还当着他的面,跟清清眼神亲密。
这算是什么?
分明就是将他不放在眼里!
路琰笙心里又是酸又是怒,胸口鼓涨涨的,偏偏这些话他只能憋在心底,不能说出来。
路琰笙压着怒气,皱着眉头看沈清清。
沈清清要是敢真的对他点头,他能立马将许清林从航班上拉回来,给许清林一个教训。
让他以后再也不敢出现在沈清清面前。
沈清清心里有些无语地看着路琰笙。
跟路琰笙在一起的时间这么久,她怎么能不清楚路琰笙此刻在心里想些什么。
“路琰笙,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这么不自信了?”沈清清环抱着手臂,笑着问路琰笙。
路琰笙沉默几秒。
盯着沈清清眼里满满的笑意,顿了几秒钟。
阴沉沉的心情逐渐变好,嘴角也慢慢地往上扬。
沈清清虽然没有说什么惊天动地的情话,但只这一句,就已经足够了。
他也只不过是需要沈清清稍稍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场跟态度而已。
“沈清清!”
许清焰前脚刚送走自己的哥哥许清林,心里正伤感着。
下一秒,就亲眼看着沈清清跟路琰笙这样毫不顾忌地当着她的面秀恩爱,心窝子上好像被插了一刀一样。
刺得她鲜血淋漓。
再看一眼路琰笙,她现在还没完全放下的男人,心里对路琰笙还有些念头。
但路琰笙却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就被沈清清给哄得服服帖帖的。
“沈清清,你身为宏大的幕后总经理,是不是忘了自己身上背负的责任?现在是不是应该回去工作了?”
许清焰带着醋意的声音响起。
沈清清点了点头,扭过头先跟路琰笙告别。
“你先回公司,继续接着忙工作,我去宏大,有什么事,等晚上回去咱们再具体聊。”
沈清清冷静说道。
路琰笙点点头,瞥了许清焰一眼后扭头离开。
许清焰在心里气得咬牙。
路琰笙他就是喜欢沈清清这样的女人,看到了她,也就只是轻飘飘一眼。
甚至连一秒钟的停留都没有。
许清焰一瞥到沈清清那云淡风轻的面容,心里头更是充满怒气。
她已经很努力地在进步了,但跟沈清清一比较,她的那些努力就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没有丝毫说服力。
沈清清总是有一种能力,不管什么人将站在她跟前,都能将别人比得低入尘埃里。
但就连她,也得在心里佩服沈清清的能力。
根本就不容否定。
许清焰站在原地跺了跺脚,转头离开。
一进入宏大办公室,许清焰怒气冲冲踢开门。
门口的助理见到她后,意识到她的情绪不妙后,立即低下头,“许经理,早上好。”
许清焰冲她冷哼了一声,冲进办公室内。
将桌上的东西,能摔的全都摔了遍。
桌面上的文件也全都砸到助理身上。
“滚!全都给我滚出去!”许清焰冲她怒吼。
助理缩了缩肩膀,连忙点头应了,扭头就离开。
许清焰瞥见她颤颤巍巍的模样,心里更加来气。
将桌上的摆放一盆多肉拿起来,一股劲儿的砸到助理身上。
“你走什么走?我让你走你就走,我要是让你现在就去跳黄河,你会去吗?”
助理后背被砸了一下,砸得生疼,但却不能出声,咬着嘴唇连连摇头。
“现在将办公室的门给我关上!”许清焰指着门口的方向怒喊。
助理的身子都快抖成筛糠了,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动到办公室门口,颤颤地伸出手,将办公室大门给关上。
没有了外面那些视线,许清焰冷冷勾唇,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去!将地上的小花瓶给捡起来!”
助理苦巴巴地抬头看她。
许清焰冷哼一声,又重复一遍自己的命令,“捡起来!”
助理只能按照她说的,蹲下身将小花瓶捡起来。
惊恐莫名地抬头看着她,将花瓶放到她的办公桌上,声音细弱蚊蝇,“许经理。”
“我有说过让你捡起来放到桌子上吗?”许清焰冷哼一声,再次命令,“将这东西顶到自己脑袋上!”
助理愣愣地瞪大眼。
她的脑袋上哪里能放下这么小的东西?
许清焰重重看她一眼,“还不快做?要让我帮着你做吗?”
助理忙不迭地点头,只好按照许清焰要求的,将花瓶给顶到自己脑袋上。
小心地护着花瓶,生怕它砸下来摔到自己面前,再摔了个粉碎。
许清焰看着助理如此胆战心惊的样子,微微勾了勾唇,心里好受了些。
她就是不能忍受别人在她面前,还要过得比她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