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焰,真的是你吗?你为什么这么对妈妈?”
面对两人的逼迫,以及众多佣人难以置信的目光,许清焰也慌了,她一直竭力保持的镇定,在这一刻轰然坍塌,她装不下去了。
与此同时,保镖从楼上走下来,他们看向许清焰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抵触,“找到了!我们在许小姐的背包里面,找到了另一包毒药药粉,还未拆分过。”
许父接过来看了一眼,随即狠狠的摔在许清焰的脸上。
许清焰退后一步,脸上传来的疼痛迅速蔓延到了她的心中,让她感到深深的可怕。她不敢抬头看向许父,她害怕的瘫软在了地上。
“许清焰,我命令你马上解释清楚这件事!”
许清焰不停颤抖,仿佛她才是受害的那一个,她沉默着不说话,她太害怕了。
沈清清才不管许清焰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好不容易才认回自己的母亲,和他们相认。如今好日子还没有过多久,就差点被许清焰一手给毁了,她心疼许母,也心疼许父,更心疼这个好不容易重组的家!
她本来就是个硬脾气,此刻猛地抓住许清焰,强迫她把头转向他们,“你快点说,你对我妈妈做了什么?”
许父没有阻止沈清清的行动,从一开始认识沈清清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沈清清的性格。
“许清焰,快点说,如果你不想被我赶走的话!”
许清焰这才回过神来,她不要被赶走!她绝对不能被赶走!
“爸,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妈妈的,我不想害她!”
沈清清冷笑,“你的确没想害她,你是想害我!”
闻言,许父突然意识到了不对,“清清,那碗鱼汤?”
“没错。”沈清清已经彻底想明白了,“爸,问题就出在那碗鱼汤上面。你们都知道是我喜欢喝鱼汤,然后特地给我煲了一锅鱼汤。后来我辛苦妈妈为我忙了那么久,我就先拿给她喝了。吃饭的时候我注意到过,除了鱼汤之外,妈妈还夹了粉蒸肉,可是我们也吃了粉蒸肉,却一点事情都没有。”
“你说的没错,粉蒸肉我也吃了。”
“所以问题就出在那碗鱼汤上面,当时我们两个都还没有喝鱼汤,只有妈妈喝了,鱼汤里面就是有毒。爸,我已经让保镖去把鱼汤拿去检查了,应该很快就能出结果。”
许父摆摆手,一脸无力,“就算不检查,我现在也知道是谁了。”
“许清焰,是不是你在鱼汤里面投毒了?你想要害死我对不对?”
许清焰承受不住逼问,猛地大哭起来,抽噎着替自己开脱,“对,对不起,清清姐,我知道错了,我是害怕,我太害怕了。我生怕爸妈会因为你不要我,所以我才一时糊涂,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你是疯了吗?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沈清清气极了,“你难道不知道爸妈有多么在乎你吗?他们要是不在乎你,一早就会把你给赶走了!”
“不,不是这样的,我亲眼看着他们对你越来越好,对我越来越差,我太害怕了……”许清焰哭的凄惨,梨花带雨的,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开始同情她。
许父沉默了,沈清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爸妈对你越来越好,我是个假的,我害怕你在这里会把他们给抢走。他们要是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啊?我没办法,我就想着让你病倒,再也不能踏入许家。”
许清焰不忘为自己考虑,她知道她要说想把沈清清毒死,那么她的结局一定更惨。她只能装无知,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你想让我病倒?”沈清清抓住字眼。
许清焰立马表示自己的无辜,“没错,爸,清清姐,你们要相信我。我当时就想让你生病,不要来许家。并不是想要你的命,我也没有想到那份毒药的威力那么大,我只放了一点点就害的母亲差点丧了命。那碗鱼汤我以为就你喝的,当时我也阻止了不让母亲去喝。”
沈清清回忆了一下,当时的确是这样的状况,“没错,当时的确是这样。”
许父的态度放软了一些,“你真的只放了一点?”
“没错,我是网购的,他们说这个不太会影响人的身体,就是普通生病。我没想到他们竟然骗了我,我好后悔啊。我好害怕,我是个罪人!”
看到许清焰认错,两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沈清清看向许父,“爸,我听你的意思。”
许父点头,“好,清焰,我看在过去养育你,知道你不会害我们的份上,我就原谅你这一次。要是下次再出现和你有关,并且事态严重的事情,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你赶出许家,不管你说了什么!”
“我,我明白了。”许清焰哭哭啼啼,“我知道错了,爸,你原谅我好不好?清清姐,你也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做了,我保证!”
沈清清看着她和刚刚截然不同的态度,深感无奈。不知为何,她有一种预感许清焰的事情绝对没有那么容易结束,她还是会犯的。
只不过这一刻她没有证据,不能仅凭自己的怀疑说出口。再说许父许母养育了她二十多年,没有道理被害,许清焰也不至于如此狠厉。
“起来吧。”许父将跪在地上的许清焰给拉起来,“记住我刚刚说的话,不要有下一次!”
“我记住了,爸,对不起。”
“明天留着给你妈说吧。”
这时,检验鱼汤的报告发到了沈清清的手机当中,看着上面毒量超标的内容,沈清清没有说话。等到许清焰被佣人搀着回屋了之后,她才拿出手机。
“爸,我觉得你还是要提防一下清焰。”
“怎么了?你不相信她刚刚说的那番话吗?”
“你看这个报告,上面显示毒量的比例是超标的,也就是说跟清焰说的,撒的一点点完全不一样。”
“如果是毒药的威力特别强大呢?”许父还是愿意往好地方想的,那毕竟是他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
“也有可能,但愿是我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