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处的松音将头露了出来,他的眼中已是一片清明。若他猜的没错,前几日,忘川上方传来的香气就是来自于那位公主,想必公主悲伤到了一定的境界,才会释放毕生的惊华。只是,为什么?这一点令松音百思不得其解,难道魔尊早就知道山鬼夫人的旧情未了,不不,松音摇了摇头,绝不仅仅这么简单。
魔尊想要什么,他的目的一向非常清楚,余情未了的山鬼夫人,根本无法炼制三善念,更无法将其发挥极致。
排除万种不可能,剩下的一种,无论它多么荒谬,都是真相。
松音成为魔神之前曾是人间赫赫有名的将军府少将军,在皇帝前后当差,早已经见惯了尔虞我诈、阴谋诡计。所以魔尊很欣赏他的心思缜密,不过这份心思缜密应该用在该用的地方才是。
保持清醒,无论是人是妖还是仙,都很难做到的一件事,除非无欲无求。
看着山鬼夫人站在崖边的背影,松音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想法,绝不能再让她们见面了,松音眸中坚定。
山鬼夫人回身,松音从身后走出,“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她的眸中是难掩的温柔,笑道:“是九重天的长公主,不知是不是有心事惆怅于此,不过已经没事了。”
“奇怪,公主怎会一个人出入荒废的炎帝山?”松音继续问道,并留心了山鬼夫人的神色。
山鬼夫人平静如水,柔和不断地荡漾其面庞,“那孩子为情所困,又还是调皮的年纪,被纵容惯了。”怜挲是个公主,想必昊天也是打心眼里疼惜,性子虽嚣张泼辣,却也不失可爱,山鬼夫人心中的秤砣已经在慢慢偏向了怜挲。
“姐姐……”看到山鬼夫人这般模样,松音心中已是八九不离十。
“公主心中苦涩,近日我一直在这里,或许她还会来。”
“那魔尊那边如何交代?”
“交差便是。”
这句话一出,松音已经能猜中山鬼夫人的心中所想。断念已残,她的情在今时全部转移到了公主身上,再无所迫,难道这样更有利于三善念的发挥?
据松音的了解,三善念这种禁术对修炼之人的要求极高,又分别占据了阴阳两头的极端。它最大的作用便是攻于感情,所以要么从此无情要么泛滥多情。且修炼者要求阴年阴月阴时所生的女子,及其难寻,但世人都忘了它还有一点,女子必须具备经历过爱恨的条件,最重要的一点,是处子之身。
时间最无法参破的东西,便是感情,无论是人也好神也好,遇情皆难逃。凡人最好,蹉跎数十载光阴便老去死去,可妖魔鬼神不同,他们遇情难逃,难逃便是漫长光阴,万年十几万年煎熬。
反反复复,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松音声称有事处理,暂时不与山鬼夫人同行。炎帝山崇山峻岭,层峦叠峰,想必小公主不会很快离开,松音想知道,魔尊一定要山鬼夫人来此,究竟为了什么。
松音快速穿梭在杂草枯树之中,他的身影极快,令人看不清,像一阵风。
彼时,怜挲确实没有离开炎帝山。她正抱膝坐在小溪边,胃里有一种灼烧感,喉咙也干涸,若有一面镜子,怜挲一定不会允许自己这般狼狈模样。
她神色迷离,面若敷粉,眉眼带笑,怎么看怎么魅惑。
怜挲本想着在溪流里捧水醒醒酒,谁知刚走到这里便头昏眼花,那灼烈的一壶酒下肚,怜挲非但没有减轻伤痛,反而有些神志不清。她想,自己可能是醉了。
回头看了看方才下来的峰顶,过于陡峭遥远。怜挲心底惦记着温柔的流湘,她想回去诉苦,又觉得自己这副样子丢人现眼,怎么说九重天最尊贵的公主都不该沦落于此。
怜挲揉了揉眼,不,现在她不是名正言顺的公主了。
溪流潺潺,一路向下,怜挲捡起身边的小石子扔进水里,溅起的水花滋到她脸上,清凉的感觉非常舒服。接着怜挲变出几块大一些的石头,一个个往溪水里扔。
片刻,水流湍急,从底下冒出一阵‘咕咚’声,响了一会儿,大片的水花溅上岸,将怜挲的青色宫服溅湿了。
看着衣服脏了,她有些不悦,厉声道:“竟敢弄湿本公主的衣裳,信不信本公主将你这溪水抽干!”
她站起身,摇摇晃晃,重心不稳又跌坐在地。
溪河躁动,水流咆哮,水花拍打上岸,怜挲的衣裙彻底浸湿,须臾间狂风吹过,岸边站立两个人影。
怜挲皱起眉头,“你们是谁?”
“仙子好雅兴,戏水于此,情趣非凡啊。”其中一个青面獠牙的男人不怀好意道。
另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摸着下巴,眼神在怜挲的身上扫视。她的衣裙贴在身上,将身材的曲线玲珑完整展示,而面色微红,在男人眼里及其诱惑。
怜挲察觉到不祥的目光,即便她醉酒有些不清醒,可眼前状况傻子也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惜她没有多少力气,支撑着身子勉强站立,她视线中的两个男人模糊不清。
看到这副模样,青面獠牙的男人搓了搓手,“仙子,我扶着你……”说罢,一步一步靠近,猛地抓住怜挲的手臂。
“啊!别碰我!”一声尖叫,怜挲拼命甩动胳膊。此刻她的头却愈发疼起来,她的那些反抗的动作在男人眼中却是难得的情趣。
那青面獠牙的男人轻轻一推,怜挲便向后仰去。随即衣衫被一双大手抓住,再一个用力,怜挲被拉回,直直撞在男人的胸膛,柔软的触感袭来,男人呼吸一紧。
“大哥,我忍不住了。”他回身冲身后贼眉鼠眼的男人说道。
“哈哈哈好,你先上!”
听了这话,怜挲瞳孔一惊。她抬起的双手被钳制住,动弹不得,双腿也软绵绵的,怜挲大声呼救:“救命啊,救命!!!”
下一刻,嘴里被塞进一团棉花,怜挲瞪大了眼睛拼命摇头。
她想施法,奈何用不上力气。
贼眉鼠眼的男人伸出粗糙的手,划过怜挲白嫩的肌肤,抬起她的下巴,淫笑道:“你在炎帝山顶饮酒,投石砸到我们兄弟二人,是该作为回报让我们爽一爽了。”
怜挲面色惨白,原来那时候他们就盯上自己了。
她发不出声音,额头渗出细汗,眼睁睁看着他们绑上自己的双手双脚。接着青面獠牙的男人伸出双手肆无忌惮地游走在怜挲的身上,轻轻一勾,衣带飘解,胸前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两团柔软看的男人口水直流。
男人欺身而上,怜挲的大脑发胀,眼角流下泪水,她经不住这份耻辱,晕了过去。
他们并不打算放过她,身上的人换了又换,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