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卿眨着无辜的眼睛,“那我们就是狗狗夫妇,可爱吧。”
离的太近,少女的素颜甜美饱满,就像一枚水蜜桃,好像一触之下,就能流出甜蜜的汁液。
江若卿忍不住吻了上去。
少女一点点地回应着他,长睫如蝴蝶般在他脸上触动。
过了很久,江若卿才依依不舍地从她唇上离开。
叶薇薇感觉,这气氛不错,应该是又逃过一劫了吧?
江若卿却俯身过来,一手撑到床面上。
“老婆?”江若卿柔声唤她。
“嗯?”
“我爱你。”
叶薇薇乖乖地点点头,“我也爱你。”
“谁爱谁?说清楚。”男人逗他。
叶薇薇脸红,一字一句重复,“叶薇薇爱江若卿。”
完了,这种话说多了,叶薇薇感觉自己都被洗脑了。
这就是江若卿想要的效果,他笑了起来。
“真乖。”
时间一点点流逝,又仿佛从不存在。
少女脚踝上的金链不断叮当作响。
日月交替,斗转星移,他们视而不见,眼里只有彼此的影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
少女突然用手推了推男人的胸膛。
“老公,我想去个卫生间。”
男人柔声说:“真的吗,要不……”
他咬住她的耳朵,悄悄说了一句话。
少女瞪大了眼睛,他胡说八道什么啊!
“不是,不是那样的……”
“没事……”男人没有一丝松过她的意思,“乖……”
“呜呜呜,不要,我要死了,你又欺负人……”少女哭诉。
看少女焦躁不安的绷紧的双腿,就是不肯放松,江若卿蹙眉。
伸手在少女身上,轻柔揉搓了几下。
少女猛然瞪大了眼睛。
“啊!”
……
很久很久之后。
叶薇薇裹在被子里,就是不肯出来。
江若卿好声气地劝她,“乖,我们来换床被褥,否则没法睡觉。”
“我不要!太丢脸了……”叶薇薇死死抓着床单。
江若卿满足至极,“这是正常的事情,有什么丢脸的?”
看小人儿呜呜咽咽地就是不说话,江若卿叹了口气。
“那我来换,不要别人换,行了吧?”
叶薇薇想了一下,才不情愿地从被子里面探出头。
“换下来之后我自己洗。”
“好。”江若卿无奈。
一通忙活过后,两个人重新躺到了床上。
叶薇薇又困,又被眼前的灯光晃得睡不着。
“对了,我刚突然想起来,我昏倒之前,好像遇到了周老师?”
“没有。”江若卿捏了她腰下的软肉一把,语调不满:“一定是你相思入骨,产生幻觉了。”
叶薇薇:……
“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江若卿一翻身压住她,“总在我面前提另外一个男人,你什么意思?”
“我就是真的觉得我遇见过周老师啊,好像我俩还是从卫生间翻出来的?”叶薇薇又委屈又疑惑,“既然你说没有,那就不是吧,可能我做梦了。”
“梦见别的男人?”江若卿的脸,又冷了下来。
“梦里什么都有,我也想只梦见自己喜欢的人和物啊,但是我又控制不了。”
江若卿语带笑意,“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周牧尘了。”
叶薇薇低低地“嗯”了一声。
“那你喜欢谁?”江若卿又开始玩叶薇薇的头发。
叶薇薇“哼”了一声,“我喜欢丁依然。”
江若卿的手一顿,语气严厉,“什么?”
叶薇薇只不过想开个玩笑,没想到他连丁依然都吃醋,她赶忙说:“好啦好啦,我喜欢你。”
江若卿的呼吸一松,“真的?”
“嗯。”
“喜欢我什么?”江若卿不依不饶。
叶薇薇干咳一声,“有钱,活好。”
曾经她也问过江若卿,他喜欢她什么。
江若卿的回答是:“身娇体软,长得漂亮,睡着舒服。”
她故意这么回答,用来回击。
江若卿显然也想起来了,他笑出声,“你对我评价很客观,我很满意。”
“厚脸皮。”叶薇薇揶揄他。
江若卿捏捏她的小脸,“我本来就是这么优秀。”
叶薇薇心里叹了口气,不优秀怎么能成为全国顶级财阀的唯一继承人呢。
“这里的玫瑰,是不是很漂亮?”江若卿转移了话题。
叶薇薇点点头,“我不说了嘛,你还挺有少女心。”
江若卿沉默了一会儿,“玫瑰是纪念我妹妹的。”
叶薇薇:……
“对不起。”
对这个未曾出世的妹妹,江若卿好像执念很深,果然是……妹控。
“我妈那年怀孕,测出是女孩后,我和爸爸都很开心,当时大名没起好,我给取了英文名,rose。”
“希望她能像玫瑰一样美丽,肆意绽放。结果没想到……”
“很多年我都有点埋怨我爸妈,觉得是他们没保护好妹妹。”
叶薇薇轻声说:“他们是她的亲生父母,他们心里比你难受多了。”
江若卿沉默了一下,“我知道。”
“我总觉得,我的终生就要复仇,然后套在这个壳子里,走不出来也没有能力走出来,我不会有正常的家庭生活,也不会遇见喜欢的女孩。”
江若卿笑着捏捏她的脸蛋,“直到遇见你。”
古堡外面,大批火红的的玫瑰,正在温柔绽放。
初冬,本来不是玫瑰开放的季节。
但是江若卿把它们保护得很好。
所以一年四季,这里的玫瑰都肆意的,舒展的,绽放着鲜红的花朵。
我没有能力守护rose,我只能守护这里的玫瑰。
又躺了一会儿,江若卿突然问:“你知道不知道,我为什么叫一棵树?”
叶薇薇点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江若卿的长眸意外地闪了闪。
“是因为那首诗吧。”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
没有悲欢的姿势,
一半在尘土里安详,
一半在风里飞扬;
一半洒落荫凉,
一半沐浴阳光。
非常沉默、非常骄傲。
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叶薇薇软绵绵的嗓音,一字一句地背诵着。
江若卿沉默,他的眼睛空洞洞的,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等叶薇薇念完,他才淡淡地说:“十几岁的时候喜欢过这首诗,没想到它这么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