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卿把叶薇薇拉到腿上,小声地大致讲了下周牧尘有人格分裂症的事情。
叶薇薇听得目瞪口呆,怀疑人生。
如果不是真的是周牧尘把她绑架到这里,她简直会认为江若卿在编故事。
那个阳光,温和的周老师,竟然有人格分裂症?
而且很大可能杀害了王芳,差点撞死欧阳景云父子?
叶薇薇觉得好荒诞,一切都那么地不真实……
良久。
叶薇薇终于问:“为什么你没有早告诉我?”
江若卿轻声笑了笑,语气里大有酸涩,“告诉你,你就会相信吗?你肯定认为我编故事,陷害你敬爱的周老师。”
“敬爱的周老师”六个字,他说得咬牙切齿。
叶薇薇脸一红,“什么敬爱的周老师,我哪儿有那样认为!”
不过“认为编故事”……这种事,她做得出来。
她顿时一脸不安和愧疚。
江若卿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柔声说:“这不是你的错,正常人很难想得到。”
“对不起啊,老婆。”
江若卿突然道歉,让叶薇薇一下子愣住了。
“怎么了?”
江若卿幽深的长眸,认真地看向她。
“如果不是周牧尘抓你,我本来想默默解决这件事,不让你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知道你过去受了太多的苦,周牧尘曾经在你心里很重要,我希望你心里,永远珍藏住这点美好。”
叶薇薇承受不住,又哭红了鼻子。
“你……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她好难受,好愧疚。
江若卿让她住在庄园里,是为了她的安全。
她却从来不相信他,不理解他,从不知道他默默付出了什么。
如果她听话,也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了。
叶薇薇哭倒在江若卿的怀里。
江若卿抱着她,声音更加温柔,“你是我老婆啊,我不对你好对谁好,笨蛋。”
但是面具下面的脸,却在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扬。
得亏有面具,否则他真的进行不了表情管理!
什么永远珍藏住这点美好?
叶薇薇,他的老婆,就不应该有其他美好!
他才是她唯一的靠山,唯一的珍藏!
忍气吞声了这么久,终于能把周牧尘这混蛋的人设,一次性捶得稀碎,江若卿简直要笑破肚皮了。
他竭力忍住笑,强忍到难受,以至于身子都在轻轻颤抖。
叶薇薇觉察到他的一样,还以为他是有什么不舒服,急忙把粉白小手放在他头上。
“怎么了,不舒服吗?”
江若努力控制住自己不笑出声,语气里充满委屈,“知道你被周牧尘抓走,我这几天都没睡,和江泊谦谈了一天的条件,现在特别累。”
叶薇薇丝毫没有怀疑,只是又心疼又愧疚。
“那……你快躺床上歇歇。”
江若卿咳嗽了一声。
“你以为这是在咱们家里呢,你现在的处境是被江泊谦绑架,献给了胡杨,你忘了吗?”
“哦……”叶薇薇茫然不解。
江若卿心里叹了口气,小骗子,一点不开窍。
“所以我们要把这出戏演完,不让江泊谦怀疑,这样我就可以和他继续提条件,带你走了。”
叶薇薇终于理解了他的意思,禁不住红了脸。
江若卿面具上的狼眼,闪烁着痴迷的光芒,“老婆今天好漂亮呢。”
他的喉结不自动地滚动了一下,“乖,把浴巾解下来。”
围着个浴巾,什么都看不见,浪费这裙子这么美妙的材质。
本来以前叶薇薇又要骂他流氓,没想到叶薇薇乖乖地“嗯”了一声。
真的站起来,把身上的浴巾拿下来了。
薄如蝉翼的长裙,勾勒着若隐若现点美妙曲线。
这种朦胧的性感,比直白的身体更让人兴奋。
江若卿的声音一点点沉下来,嘶哑的不像话,“老婆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叶薇薇的脸色更红,她轻轻地说:“以后我都听你的。”
短短的几个字,信息量太大。
江若卿差点站起来,直接把她扑倒在床上!
但是他还想维持胡杨的人设,腿脚不便,这可是一种情趣。
他的声音中染上不自觉地喘息,“衣服脱掉。”
叶薇薇果然红着脸照办了。
江若卿很满意,“老婆的身体也很干净。”
叶薇薇垂下头,“刚才两个女仆帮我清理的。”
她又怯生生地抬起头,小鹿眼荡漾着无边的春色,“你……喜欢吗?”
“喜欢……老婆的一切我都喜欢。”江若卿一秒不想等了,“过来。”
江泊谦的人一直候在外面。
既然和胡杨有约定,江泊谦自然不敢动太多歪心思,所以房间里,没监控,没窃听,并且房门的隔音也很好。
总之尽了最大的诚意。
但是,他还是悄悄吩咐手下人,在门口听一听他俩究竟有没有肌肤之欢。
毕竟,他也要防范胡杨先生和他是虚情假意的合作,实际是帮助江若卿来救人的。
只要胡杨和叶薇薇上过床,那就意味着胡杨不得不江若卿决裂了。
就算江若卿再能忍,也多少会心有嫌隙,时间越久,怨恨越深。
决裂是迟早的事。
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被戴绿帽子。
把叶薇薇献出去,拉拢胡杨先生,架空江若卿,一举两得。
江泊谦得意洋洋。
近些年他总觉得自己老了,没有精力了。
但是现在,他又有一种掌控世界的飘然!
就是他做梦都没想到,江若卿和胡杨,其实是一个人。
手下人在门口听了半天,只能感觉出里面的人,好像在说话,至于说什么,他们完全听不见。
他们忍不住面面相觑。
本来这个胡杨先生是个残疾人,他们就怀疑,他还行不行了。
不会就是找个美女过干瘾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屋里突然传来一声少女的尖叫。
那叫声千娇百媚动人心魄,他们都是身经百战之人,自然马上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每个人脸上都忍不住露出笑容,又听了一会儿,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
他们这才悄悄走了,然后立马去报告了江泊谦。
第二天一大早,江泊谦就带人来敲门了。
“胡杨先生,请问起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