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卫栖显然也是愣了一下,看向萧夜琛的脸上隐隐有着丝忌惮。
但他很快便又换上了那副痞气的表情,指指洛央,满不在乎地笑了一下:“瞧你说的,什么寻欢作乐,这不是带她来凑个热闹。”
“哟萧爷,快坐快坐。”方才还躺在卫栖怀里和他打情骂俏的夏妖妖在看到萧夜琛后,立马站了起来,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殷勤地跟他打招呼。
“卫少爷,带我的人来凑这种热闹,经过我同意了?”
萧夜琛看也不看她一眼,目光只森寒地在卫栖和洛央的身上来回扫,最后停在洛央在桌底下纠缠的手指上。
虽然隔着面具,能弱化自己脸上的表情,但洛央仍清楚地明白,自己的额头已是一片冷汗。
看来卫栖此番带自己出来的目的真得不单纯······
可他不是萧夜琛的朋友吗?
“那你要能同意,我还用得着偷偷带她出来吗?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卫栖狡黠地朝洛央眨眨眼,将问题甩给她。
萧夜琛的眸子再次落在她脸上,深邃的五官在色彩斑斓的灯光中变得愈加幽深,让人看不出多得情绪。
她要是敢说一个“是”字,她就死定了。
洛央头皮一紧,在心里来回思量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解释:“我只是想出来吃个饭。”
家里请了四五个世界顶尖大厨给她做饭还不够?居然要跑到外面来吃?
活腻了?
萧夜琛以为她在找借口,眉头一锁,心里的怒气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
“你以前经常在酒吧吃饭的?”他咬牙问。
洛央深知自己没法解释清楚,干脆就低着头保持沉默。
一旁的夏妖妖见萧夜琛如此重视洛央,不禁对她的身份好奇起来,于是大着胆子说出自己的猜测:“这该不会是萧爷跟前新晋的红人吧?”
她不说话倒没什么要紧,这么一问,就让萧夜琛的火气找到了发泄的地方。
“给我滚!”萧夜琛朝她吼道,猩红的双眼就像一只困兽。
夏妖妖被吓到,在暗夜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萧夜琛发火的样子,一时间连双腿都不住打抖。
等她再回过神来后,人已经被身边的费安给带出去了。
“找人查查那个女人的来历。”夏妖妖哆哆嗦嗦地对费安说着,小脸惨白。
就在洛央想着要如何安抚萧夜琛的时候,视线里,一把银色的左轮手枪顶上了卫栖的脑门。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插手我的事?”萧夜琛拿枪对准卫栖的那张脸,冷冷问道。
此时卫栖已经收起了往日那玩世不恭的态度,转而变得阴沉起来,一双狐狸眼静静地半垂着,表情紧张而微微愤怒。
他的心底非常恐惧,他从来没想过,萧夜琛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拿枪指他!
这女人对他来说就有这么重要?
“可她对你毫无用处!”卫栖涨红了脖子根,低吼出声。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暗夜的统帅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给迷惑,这几天来萧夜琛对洛央的态度他是看在眼里的,他对她上心了。
一瞬间,萧夜琛低声笑了下,嗓音磁性而迷人。
他收起了手枪:“有没有用处你很快就知道了。”
卫栖松了口气,却有点不明就理起来。
萧夜琛什么意思?
洛央也有些纳闷,木木地看向那矜贵的男人,狭长的凤眸里露出一丝疑惑。
其实呆在萧夜琛身边快一个月了,她自己都没能看出这男人要她有什么用。
自己对他来说难道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吗?
“过来,我有话要说。”嘈杂的音乐下,萧夜琛按了按她的肩头,低声在她耳边轻语。
洛央瞪了眼对面跟没事儿人一样独自斟酒的卫栖,深吸一口气,跟上前面走远了的萧夜琛。
心里始终悬着不少的疑问和担忧,望着男人高大伟岸的背影,洛央隐隐觉得自己可能要被他带到某个阴暗的角落里训话。
果不其然,等她左拐进了一条无人的长廊后,就让萧夜琛一手给擒住,重重地摔在了墙壁上。
“我什么时候允许你出门了?”
耳边刮过一阵风声,就见萧夜琛一拳落了下来,打在结实的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萧夜琛的脸色比刚才更为骇人······
“你······你没允许过······”洛央心里怕得上下打鼓,眼睛也不由自主地闭了闭。
她要是知道卫栖会带她来这种地方,她死都不会出门的!
她只是想出去吃个饭,没有想过会被带到这里。
“你真当自己还是那个十三营长洛央吗?”萧夜琛嘲弄地说,“醒醒吧女人,没有我,你连活都活不下去。”
果然女人都是需要管束的,压根别指望她自觉,他还以为她足够聪明,看来也是个蠢货。
萧夜琛的眼里蓄着一团怒火,他越看她这张苍白的脸就越生气,只想将胸腔叫嚣着堵着的情绪尽数发泄在她身上。
“该死的女人!”
萧夜琛暗骂了一声,低下头就强势地堵上她的唇,带着丝丝霸凌的势头,粗暴地吻着她。他身上滚烫的气息在她嘴里席卷一切,险些将她整个人都融化。他一手按着她的脸,一手甚至还摸索进了她的衣服里,撩动星火······
洛央被迫承受着他的怒气,心里很害怕,她不喜欢他这么对她,好像她只是一个用来发泄的工具而已。
对她来说太屈辱。
“唔······放······”
洛央死命挣扎着。
“是不是这样让你觉得很可耻?是不是心里很愤怒?”
她眼里的厌恶让他痛恨,丝毫不顾她的反抗,对这条继续上下其手,她那点微不足道的挣扎在他手下根本不堪一击,他轻轻松松地牵制着她肆意玩弄······
周围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如此大的声响却盖不住她耳边男人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求你······求你不要这样······”
出了无力地哀求他住手,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怎样。
他们之间不该会有这样一层关系的,是什么时候开始,她跟他之间的泾渭分明不再如此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