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叔叔他……”
林思木话刚说到一半,包惜弱忽然玉指放在唇边,比了嘘的手势:“小心隔墙有耳。”
她忽然走到门口处把房门关了起来,而后眼神中极其复杂地凝视着他。
“孩子,你杨叔叔后面呢?”
包惜弱迈着莲步走到了林思木身前,美丽的眼神中尽是渴望之色。
林思木顿时嗅到女人身上熟悉的幽兰体香,恨不得立刻将她搂在怀里,只是他现在的身份是他自己,却是不能那么莽撞了。
他轻叹一口气,道:“杨叔叔他跟我父母说,他有个妻子叫包惜弱有个孩子叫做杨康,让我父母帮助寻找,可是我父母都是农村人,无力帮忙寻找,后来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并让我代替父他们来寻你们,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寻到你了……”
“让你来?那铁哥呢?他不是已经知道我在王府了吗?怎么还?”
包惜弱说到这时,脸颊突然涌现出两朵红晕,想到了那晚夜里,两人的缠绵。
“包姨,我说了你万千别激动,其实杨叔叔已经死了,那日夜里跟你的人,其实是我……”
林思木凝视着女人的脸,彻底摊牌了。
“什么?是你?”
包惜弱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里面写满了不可思议之色,那晚和她缠绵的男人是面前这个小子?
是他?
是他?
这几个字在她脑海中不停地重复。
她全身不停地颤抖,双腿忽然酸软无力,身子一个踉跄就要跌到地上。
林思木赶紧伸出手去扶住了她的身子。
包惜弱双目空洞无神,口中喃喃自语:“铁哥死了?那晚的是他,铁哥死了,那晚的他?”
渐渐她忽然想起,眼前这少年身上的味道,就是那夜铁哥的味道,而且十八年前她与铁哥发生在一起时,都是非常传统,可是那晚的他却是花样百出。
甚至弟弟也大了。
她还以为是铁哥这十八年里有过别的女人而感到吃醋,可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是眼前这个滚蛋小子?
他现在还有什么脸面去九泉之下见铁哥?
再想到铁哥已经身亡的消息,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身子不停地颤抖,心头犹如遭受了刀绞般的难受,眼泪情不自禁地顺着美丽的脸颊往下滑落……
曾几何时,她还渴望夫妻可以重逢,如今却是永远阴阳相隔。
更让人气愤的是林思木这小子,居然冒充铁哥来占有了她!
她的心彻底凉透了!
林思木见包惜弱肝肠寸断,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神情,微微叹了口气,道:“惜弱,你别激动,我是真心的喜欢你的,才会忍不住跟你……”
“住口!”
包惜弱咬了咬唇,血色逐渐从嘴唇弥漫出来,她狠狠推开林思木,凶恶地眼神瞪着他:“你这个坏人,为什么要这般欺辱我?”
说完,她身躯好像没有了力气,身子瘫软下来。
她无助地瘫软在地,哭得像个孩子。
林思木被推开,并没有生气,蹲了下来望着她梨花带雨的脸颊,柔声道:“是杨叔叔让我一定要找到你的,他还让我好好照顾你一辈子,不能让你在伤心了,他也知道你这十八年里每日每夜都是以泪洗面,肝肠寸断,他不想你这样啊,他想你幸福下去,你知道吗?”
说着,他伸手想替她擦掉脸颊上的泪。
包惜弱声泪俱下,抽泣地吸了吸鼻子,伸手架开他的手,而后双手不停地敲打着他的胸膛:“你为什么要欺负我?为什么要欺负我?为什么啊?”
她凄苦之色,无以言表。
林思木任由她的敲打。
旋即,他眼神闪过一丝怜惜之色,一把将她的娇躯拉在怀里,紧紧地搂住了她:“别哭了,我保证以后会对你好的,就像是杨叔叔一样好吗?就让我代替杨叔叔一辈子陪在你的身边,照顾你好吗?”
提到杨铁心,包惜弱哭得更凶了,甚至晶莹剔透的鼻涕都流了下来,她张开嘴气愤地咬住了他的肩膀。
“呃。”
林思木吃痛地闷哼一声,皱紧了眉头,并没有推开她,也许她出气了也就好了。
“我真的喜欢你呀,惜弱。”
他任由她咬着,用嘴抵到她的耳边,柔声说道。
包惜弱感受到男子的吐息声,娇躯微微发颤,他跟她儿子一般大,她又怎么能跟他做夫妻了?
那么别人会怎么看待她?
再者,她现在已经是王爷的妻子了,如果再跟他,岂不是有过三个丈夫?
而且这种事如果传出去,她得承受多么大的舆论压力了?
就在这时。
外面突然响起了轻轻地敲门声:“娘亲,你怎么又在伤心啦?”
这是完颜康的声音。
林思木脸上露出惊愕之色,他现在身处他母亲的闺房之中,这该如何解释?
突然他有种慌张,有些类似在情人家里过夜,然后她丈夫突然回家的感觉。
包惜弱此刻正伤心欲绝,听到儿子的声音,她惊讶地叫了一声:“呀,是康儿。”
她忙不迭地推开身前的林思木,“你先躲起来,不要让他瞧见你了。”
她可不想让儿子知道她跟一个这么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子有过什么。
林思木立时站了起来,在整个房间扫视了下,发觉这个房间很狭小,除了有一个衣橱,并没有别的容身之地。
“你快进去躲到柜子里去。”
包惜弱也站了起来,推着林思木就往着衣柜里去。
林思木叹了口气,觉得躲在柜子里不是他的风格,不过为了她的名声,他也只好妥协了。
他躬身钻了进去,关好了柜门。
完颜康在外面听到母亲伤心的哭声,轻轻地推门却发现里面反锁到了,他害怕母亲出事,猛地用肩膀撞开了门。
“嘎吱!”
门被撞开了。
完颜康进了房间,就见母亲脸色苍白,颊有泪痕,面前的衣衫都打湿了一片,此刻正端坐在桌边。
他顿时心疼得跑到她身前把头埋进了她的怀里,双手搂着她的细腰,苦涩地道:“娘亲,你到底怎么啦?为何终日郁郁不欢?是儿子惹你生气了吗?”
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母亲终究是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