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虽然不紧不慢了一些,但绝对不会戏耍我,这张纸中,应该真的藏着小玉的行踪秘密。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写出来,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他年纪虽小,却一直很神秘。
回到酒店,我和林琳研究。她说用水浇,用火烤,用染料涂,因为市场上有很多的隐形笔写出的字就是这样。
可我们又不敢贸然去试,纸只有一张,如果错了,这段时间的等待可就白费了。
林琳提议让我回去问小和尚,我和他关系那么号,他一定会告诉我。我摇摇头,觉得不可能,如果告诉我,就不会这么费力的弄出这张纸了。
我回忆小和尚写这张纸的过程,他用的是毛笔,偶尔点上一笔。越想头越痛,没有一点儿思路,总觉得小和尚在在故意耍我。
这里不能待了,钱是一方面,路上所花的时间也是一方面。周围的洞口很多,我也找不到来时的路,当时做的记号也不见了,显然是有人不想我们可以原路返回。
我和林琳随便找了一个洞口,这条路很多人走过,路面上的灰尘不多,危险性应该小许多。
果然不出我所料,路上只是遇到一个小鬼,路也不是很难走,很快我们就回到了地面。我们是从一个废弃的仓库出来,隐藏在一个木板下的楼梯,平时很难有人会注意到。
深吸了一口气,我说先回火葬场,人多力量大。
回去后,刚走到门口,就有人迎上来,告诉我有王叔的消息了。王叔没有死,他被无头鬼抓了后逃走了,后来被发现在临市的一处桥洞下。前段时间,那里发生了打架斗殴,死了两个人,一群人被抓到了局里。
据说,死的人里面有一个是外地人,他们担心是王叔,已经派人过去了。
我说了声好,让林琳再带两个人过去,如果王叔被抓起来了,实在不行给七号和钟辉打电话,问问能不能放人。
林琳还没等休息,又要出去,却也没有怨言,带人走了。
我立刻找几个信赖的,脑袋瓜灵活的小伙过来,帮我分析一下,怎么才能从这张纸上看到内容。
几人众说纷纭,把能想到的办法都说了,零零洒洒写满了一张纸。其中我尝试了几种不会损坏纸张的,没有用,又陷入了和林琳当时的纠结中。
这时有人问我,那个小和尚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者说当时有没有让我做什么特别的事。
我愣了下,说他让我打坐。
说完后,我恍然大悟,那个小伙也说了声没错,让的现在打坐。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我把纸平铺在桌面上,进入了冥想的状态。没了佛经和木鱼的引导,这一次进入的异常艰难,几人在旁边也没有出声,很懂事。
一直过了半个多小时左右,我才进入那种状态,顿时感觉身子一轻,看到了自己的头顶。
我瞬间明白过来了,这是灵魂出窍。
低下头,纸张上泛着金色的线条,连起来恰好是一副很抽象的地图。我把地图记在心里,灵魂回到身体中,从冥想状态里醒过来。
刚睁开眼,那名小伙和我说,刚刚他好像看到我从身体里出来了。
我没管他,拿过纸笔,把我刚刚看到的地图画了下来。我一连画了三份,交给三个人,让他们对照地图,去查和哪里想象。
众人离开后,我看向刚刚提醒我的小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林哥,我姓方,单名一个群字。”小伙不卑不亢,回道。
我点点头,对他很满意,说道:“你接下来就跟着我吧,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应该是阴阳眼快开眼了。”
方群点头,说他家的祖先确实有出现过阴阳眼的记录,当初以为只是昙花一现,但现在他也有这种感觉。
很快,地图查出来了,就在朝阳市内,一个小山村,距离当日事发的山村相隔了大约二十公里左右。
我立刻让方群找三个人,跟着我出发,因为是山路,没有开车,是坐着大巴去的。
夜里,大巴停在山脚下,司机说要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赶路。山路不好走,也没人抱怨,毕竟小命最重要。
停下来的地方是一个服务区,有些破旧,一群人挤在一起,中间用木板隔开。屋子里没有卫生间,要出去走上二十多米才有一个公共厕所,如果遇到集体拉肚子,很多人就要去更远一点的树林解决了。
山里也没那么多讲究,服务区的负责人是一个老太太和她的女儿,只管食宿,想要买瓶矿泉水都买不到。
山里的水很硬,我怕他们喝了闹肚子,告诉他们省着点喝包里的矿泉水,这一次我们每个人带了两瓶。
吃饭的也是一群人聚在一起,一共放了两桌,老太太眉开眼笑,就这一桌子菜她就赚了六百多块钱。
她的女儿一直站在她身后,有些羞涩胆怯,不敢出来,被众人调侃的羞红了脸,跑出去了。
老太太说,这女儿从来没出去过,这条路又不经常走人,小姑娘害羞就不要调侃了。看得出来,老太太比较精通人情世故,和这些人说的很开心。
这里已经在小和尚给我画的地图的边界了,我小声告诉方群,让他通知随行的人小心一点,晚上不要乱跑,小心出事。
晚上睡觉前,老太太进屋警告我们,说晚上千万不要出院子,山里有狼,会叼跑了。有人不在意,说这都什么时候了,狼早就死光了,就算有狼,躲在屋子里也没用啊。
老太太叹了口气,又重复了一边,得到一众人的保证后,这才拖着蹒跚的脚步离开了。
看着老太太的背影,我若有所思,喊起方群,让他陪我去厕所。方群不明所以,还是照做,披了一件衣服跟我走出去。
山里夜晚的湿气很重,雾蒙蒙的,我带着他走到院子墙边,蹲下去挖着墙角。
方群问我在做什么,被老太太看到,还以为我们是小偷了。
我对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招呼他过来看,在墙角的地下,埋着一个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