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后,我问村长那个人的头在哪里,村长说不知道,发现的时候头就不见了,现在连身份都没办法确认。
我和村长商量,我能不能把其中一局尸体运出来,帮他把头缝上,以免怨气再生,炸了尸害人。
“不行!”村长拒绝的很干脆,说要等警察来了才行。
村长不同意,我也没办法强硬的来,可若说等警察,我觉得不太可能。现在手机都没有信号,电话打不出去,外界也不知道我们这里发生了什么。再加上现在有鬼拦路,想走都走不了,刚刚离开那些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村长说,在之前已经报过警了,但警察到这里,路上的变数太多,我不相信。
一般来说,度假村都会有值勤的人,多说十几人,少说也有两三人,配着枪,应对特殊的情况。
我询问村长,他说死的两个人就是值勤的警察,说话间不停的唉声叹气,感觉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离开冷库,村长说看我不是一般人,让我保护点这些游客,照顾照顾。而且,他还很隐晦的询问我,是否懂得驱鬼的法门。我有所保留,说只是略懂,像这么凶的鬼,我没办法。
村长听后,额头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说会给我安排在警卫室,那里还有两套他们平时换洗的警服,暂时维护度假村的治安。
对我们的帮忙,村长表示不会让我们白白出力,会付出相应的报酬。
钱是无所谓,我现在担心的是那些人不会听我们的,说不好弄巧成拙,让度假村更加混乱。
村长说这点我们不用担心,明天他会在广场上开会,告诉我们是新上任的警察。同时也会寻找懂得驱鬼的人,每年来旅游的人这么多,应该不至于一个懂行的也没有。
当天晚上,我和方群就搬到警卫室了,警卫室不是很大,四十平米,里面放着两张床,广播喇叭,还有两个警棍。至于枪,村长没有提,我想要么被人拿走了,要么是村长收起来了。
方群问我,我们是来找小玉的,一定要趟这趟浑水吗?
我说,不是我想参与,是我们在其中,就已经参与进来了。况且,我怀疑这次的事情并不是偶然,说不定我们已经恰巧误入了那伙人的目标中。
方群听后似懂非懂,问道:“你怀疑和那伙人有关系?”
我点头,说没错,无论是手法还是选择的偏僻村子,已经懂得驱使鬼的手段,都和那一伙人很像。最重要的是,无头鬼,因为只有残疾的鬼才会阴阳不收,到无灯路中。
方群还是觉得不可能,认为只是巧合,其中一名死者的头没有完全割下来,那伙人不会出这么大的疏漏。
这一点我也觉得蹊跷,可我心里有一种强烈的直觉,那个人之所以没有被完全砍头,是因为这里还有其他人,碰巧拦住了也不一定。
当晚,我们难得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早上被村长的敲门声吵醒。村长说,让我们到广场上集合,所有的人都等在那里了。
我和方群很快穿衣服收拾好,来到广场上等着,村长介绍我们,又询问了有没有懂的驱鬼的。
当时,有三十多人说懂,后来村长说可能会丧命后,只留下一个人。这人三十多岁,看起来就有些仙风道骨,穿着一身白色的道袍,留着长发扎在脑后,手里始终托着一个罗盘。
罗盘的指针不停的转,他眉头紧锁,他同行的人说,他从来到这里开始,就一直是这样。
我冲着村长点点头,示意他确实是货真价实的道士,村长也怕惹麻烦,如果在他的决策下死了人,他也脱不了干系。
村长凑到一旁,那个道士抬起手,示意村长不要说话,脚踩七星步,看着罗盘,连撞到人了都不管不顾。
村长很能看懂局势,驱散人群,给道士留出一大片空地。他脚下步伐看似杂乱,但走的却都是在风水的阵眼上,具体的我不是很懂,只知道这人不简单。
他晃了几步后,脚下又挪动了一点点调整姿势,跟着罗盘指向了一个方向,警卫室。
顿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和方群身上,质疑和恐惧,还带着疑惑不解。
村长连忙站出来打圆场,说我和方群是后住进去的,和我们没关系,死人的时候我们还没来呢。
道士也开口了,说不是我们,但那里有脏东西,要过去看看才知道。说完他还看了我一眼,目光很怀疑,还带着丝丝不解。
我知道他在怀疑什么,我本身命格就特殊,方群又是阴阳眼,他能看得出来也不足为奇。
不过警卫室有问题,我对这点很感兴趣,昨夜我和方群睡了一夜,没有发现脏东西,甚至连阴气都没有。他仅凭着罗盘和步伐判断,就能找出我和方群发现不了的问题点,真是人外有人,让我不得不敬佩。
村长遣散了人群,又带了两个自告奋勇懂行的人,跟着道士一起去了警卫室。临行前,道士问我去不去,目光意味深长。
我愣了愣,说当然要去,到时候还要请他多指点指点。
道士也没推辞,说很多东西是眼睛看不到的,包括阴阳眼。就比如我的命格,我可以看到阴阳眼看不到的东西,但又看不到阴阳眼能看到的部分东西。还有一种,我们都看不到,但是根据周易中,八卦阵法以及罗盘定位,很容易就能找出出问题的地点。
他说的我晕乎乎的,但听明白了,各行有各行的优势,谁也别说自己什么都懂,都各有所长,也各有短板。
他这一番话,让我对他刮目相看,说好,如果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提。方群对我这么高兴不太理解,却也在深思,他经历的事情太少,思想不是很成熟,我也没打扰他,让他自己去体悟。
很快,我们走到警卫室门口,道士直接进了房间,看向四周的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