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尸”我是听说过的。
最早的“药尸”在几百年前就曾经出现过。所谓的“药尸”,在一开始的时候,不过一些医学世家的一种医病方式。
即抓来一些蛇虫鼠蚁,自抓来之日起,便一直喂他们吃药材,连续的喂上了一年之后,这些动物的身体当中便会充满了药性,这时候,再将他们杀死,放血之后,晒干其尸体,研磨成粉末,用以当做药引。
而像这种被喂食过药材的动物,在死后便被称之为“药尸”。
“药尸”做成的药引子极其珍贵,又十分的有效,因此在几百年前它刚刚兴起的那一会儿,许多病重的有钱人家都是用过的。
但是,像是这种“药尸”的制作过程实在是太过于繁琐了,既费时又费力,虽能卖的上千金,但却根本供应不上,所以到了后来,有许多嫌麻烦的人,便也就不再做“药尸”了。
据传,在药尸渐渐的有些衰落的时候,药尸的配方落在了一个邪教的手中,邪教当中的人见此秘方,当下便派了教中邪药师大力的加以利用。
那一位药师便利用教中之便,抓尽了与其有仇之人,并且将这个药方子在人的身上试验了开来。
或许这也是该着,那个邪教当中的药师是个奇才,没过了多长的时间,还真的就让他给试验成功了!
而且,经过他改良过的药尸,身体当中早已经是淬满了毒素生人有伤口碰之,则是见血封喉。
而这种方法,到了最后,即使是对于刚亡之人,也是可以施法将其立刻变为药尸,并且会以行尸方式,去攻击人,直到将周围所有的生人都弄死,它才会善罢甘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因是这种方法实在是太过于邪恶,所以几百年以来,几乎是所有会炼制药尸的邪派中人,都会被正派所追杀,以至于到了后来,会炼制药尸的人已经是寥寥无几,甚至可以说,已经是失传了。
依着刚刚被村长媳妇抓伤的那个男人来看,这伤口当中的血液携了一股子药香的气息,又的确是跟药尸伤人十分的相像。
至于这男人为何没有像古籍当中所记载的那样见血封喉而死,恐怕,也只能解释为,这个炼制药尸的人,是个半吊子,又或者,他只是个依着葫芦画瓢的。
然而,不管真实的情况到底是如何的,我想我们此时此刻,都是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对手。
我站在了原地,将所有我可能想得到的可能性通通都想上了一个遍,还没等我真的理清头绪呢,便见着大爷又看了一眼那个男人胳膊上面的伤口,旋即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紧跟着说到:
“这村长的媳妇诈尸,如今看来,已经是被人炼制成了药尸无疑。虽然这可能并不是正宗的药尸,但是,威力也确实还是有上一些的。”
“而据古籍记载。这药尸因为身体当中残留的毒药药性实在是太过于强烈了,所以,不能够土葬,也不能够用火焚,否则,这药尸身体当中的毒药成分,便会顺着土地和空气散发出来。”
“到了那个时候,只要这毒药一经挥发,那死的人,将不止一个两个了……”
我听着大爷这么一说,心里面也跟着犯起了愁来。
依照着大爷所说,这被炼制成了药尸的尸体,既不能土葬,又不得火焚,那么,寻常的殉葬方式当中,也就只剩下了一个水路了。
可水自古以来,便就是生命之源,所有的生长在这世间的生灵,都是需要水才可以生存下去,这药尸浸泡在了水里,若是到时候与水相溶,岂不……
我思前想后,总觉得根本就没有一个合理的方法能够解决眼前的这一具药尸,于是也只好挠着自己的脑袋,一脸为难的问道:
“大爷,我刚刚已经是想过了,这水葬也是行不通的啊,那这尸体到底应该咋办?总不能就这样一直在这里摆着吧……”
我一脸苦恼的说完,大爷却是噗嗤的一声笑出了声来,一边笑着,一边还抬起了手臂来,对准了我的脑门,弹了一个脑瓜蹦,接着说到:
“寻常的殉葬之法不行,却并不代表咱们就拿她没有办法。”
我一听,当下又连忙追问着:“有法子?”
“那到底是啥样的大爷?我说大爷,你也别卖关子了,你把这方法说出来,我们也好赶紧着手去做不是?”
“省的到时候着一具尸体没处理完呢,那个躲在暗处的人,再多做了几句药尸出来,那可就够咱们喝上一壶得了……”
“呸呸呸!你个小娃娃,好话不说,偏学那乌鸦嘴!”
大爷还没等着回话,一旁的刘老头,便已经先不乐意了,仅剩了的一之眼睛紧紧的瞪着我,似乎是想要把我吃掉一般。
我看着他,撇了撇嘴,耸了一下肩膀,连忙又陪笑着:“是是是,我乌鸦嘴,我今后不说就是了……”
我跟着刘老头儿打了两句嘴仗,缓和了一下气氛,这才停了下来,等着大爷给我们解惑。
紧接着,我便见着大爷正了正脸色,清了一下自己的嗓子,说到:
“其实这个方法,也并没有什么独特的,不过就是水银封尸而已。”
“这自古以来,许多王公大臣,在入墓之时,常常有着跟其殉葬的童男童女,而这些古墓,在经历了千百年之后,里面的墓主人,多半都只剩得白骨一堆,唯有着殉葬的童男童女,还可以,保持着千年不腐。”
“这其中,便是因为用了水银的缘故。”
“只要咱们能够找到足够的水银,抹遍这药尸的全身,使他身上的毒药都封存在体内,便不会在有扩散的危险。”
“其后,再将这抹了水银的尸体放在空旷之处,曝晒他个七七四十九天,她体内的毒素便会完全消散掉,不会再危害世人了。而这个时候,再用以火焚,便再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