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啊’的大叫一声,连多想都没有,就将魂灯扔到了地上。
一口一口的吞唾沫:这啥玩意儿啊,咋滴一滴血还着了?
一直到魂灯彻底烧成了灰,我才算是平静了下来。
甄有才动了动它那斗鸡眼,看他的表情也是没想到,不过当即他又掏出来一个,并解释说:
“可能是这魂灯质量的问题,你试试这个。”
“啊。”我叫道,我是真的不想再试了,傻子都能看的出来甄有才是在玩我。
“那我试试我这个。”这个时候,我爹突然站了出来,咬破手指,往魂灯里面滴了一滴血。
“啵。”
魂灯点着了,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见状,甄有才一笑:“你看我就说没事吧,刚刚那个就是质量的问题。小七你快点把这个点了,别误了时辰。”
“你还知道耽误时辰啊?”我在心中腹议。但,最后还是一咬牙,状着胆子又挤出一滴血滴在了魂灯的上面。
血刚滴到灯里面就传出‘噗’的一声,声音挺怪的,可给我吓坏了,就在我准备将这烫手的山芋再次抛出去的时候,魂灯竟然发出了淡淡的光来。
“嗨嗨,你看看我就说没事吧。”甄有才看到后,嘿嘿一笑,向我一撇嘴:
“看你吓那样,好了小七娘你也将魂灯点燃吧。”
我娘点着后,甄有才又说:“你们拿着魂灯想去哪就去哪,要是在路上看到什么也别说话。”
我们一家三口点头,分三路出发了。
也不知道是心里怕,还是其他原因,我提着魂灯走在路上,总感觉身后有双眼睛盯着,盯的我后背发凉,等我转身照一下,根本就没人。
差不多走到村东头时,一个人影朝我走了过来,我拿手里魂灯一照,这个人我不认识,应该是外村的。
这个人停下来,看着我,问我:“你是不是林小七?”
我本能的回了一句:“是。”
他道了声‘哦’,竟然缩着脖子,垫着脚用很怪异的姿势走开了。
我感觉莫名其妙,这大晚上的,外村人来我们这里干啥呢?
正疑惑呢,一晃眼,我发现余光里有十几个蓝幽幽的亮点,我用魂灯一照,顿时吓得我头皮发麻。
因为不知啥时候,有一群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猫正跃跃欲试的盯着我。
我骂了一句‘擦’,捡起块石头就砸了过去,那群野猫惨叫了几声就逃窜了。
我松口气,可野猫刚被驱走,我又听到了咳嗽声,声音很远,我纳闷,该不会是谁起来撒尿吧,我就顺着声音去找。
顺着声音,我来到一处破屋前,竟看到俩人影坐在那里,我照了下,看不大清,但有点面熟,一时也记不起来是谁家的老人。
这时,一个人开口了:“打南边来个喇嘛,手里提着五斤鳎蚂,打北边来了一个哑巴,腰里别着一个喇叭……我说老白啊,你说是喇嘛还是鳎蚂啊?”
“俺也不知道。我让那个小孩过来给咱们数数。”说着,那个叫做老白的冲我招了招手。
我感觉很奇怪,这黑灯瞎火的俩老头不回家睡觉,在这又是喇嘛又是鳎蚂的有病吧?
我没有去,扭头就要走。
谁知就在这时,那个叫老白的又开口了:“小子我问你,到底是喇嘛还是鳎蚂啊?”
我想说:“我管你是啥呢。”
谁知话刚到嘴边,又被我一咕噜给咽了回去,因为之前那两个老头不见了,取代的则是两个穿着奇装异服的人。
他们头戴高帽子,一个人穿着一身黑,一个人穿了一身白。
要是穿这两件衣服倒也罢了,不过他们长得也太恐怖了,特别是那两条猩红的舌头,长长的,而且还耷拉着。
我吓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拔腿就跑。
一口气跑到河边才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正好看到我爹提着魂灯向我走了过去,他停下问我:在这干啥呢?
我说:我看到两个恐怖的鬼。
我爹说我胡扯。
我刚和我爹解释,一抬头,看到河对面的小树林里站着两个人,两人直勾勾的看我,正是之前我看的那两个穿着黑白衣服的鬼魂。
“爹你看就是那两人。”我吞口唾沫,指给我爹看。
我爹扭头,瞅了瞅,说:“我根本就没看到,小七是你看花了眼吧?”
我无语,正准备过去将两人揪出来的时候,那两个穿着奇装异服的人影就消失不见了,转身我正准备离去的时候,就听到河里突然传来“哗”的一声。
我触了下眉,鬼使神差的走到河边,举起手中的魂灯照了照,登时就吓得叫了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因为我竟然看到我爷爷。
不,应该说是我爷爷的尸体竟然头朝下,两条腿笔挺的插在河里。
“爹。爹。我爷在河里。”我大喊道。
我爹闻言赶忙的跑了过来,看清后,说道:“没错了就是你爷爷的,挨千刀的,要是我知道是谁把我爹扔进水库的,看我不怼死他。”
说实话,这句话要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我倒是觉得没啥,但从我爹嘴里说出来,我就觉得怪了。
因为当初就是他,怕爷爷成为家里的累赘,才将爷爷扔进河里的。
确定是爷爷后,我爹回村里喊人去了。
一刻钟后秦五爷,甄有才与村里人全都赶了过来。
秦五爷是捞尸人,对于怎么捞尸他有一百种方法。
他用竹竿和铁丝,做了个简易类似套马杆的东西,顺着河伸进去,勾住了爷爷的脚。
但也是奇怪,刚勾住爷爷的脚,爷爷倒插着的身子竟然猛地沉了下去。
见状,秦五爷也没有着急,而是嘴里叽叽呱呱念了一段咒,然后往河里扔了一把坟头土。
坟头土有很多的功效,其中一个功效就是镇压邪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