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儿了?”
“几个种樱桃的果农死了,据说死相老惨了?”
“真的假的?有这么邪乎?”
“我听我住旅顺的姑娘说的、那还能有假不成。”
我看了眼那个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八卦大婶,苦笑地摇了摇头。
嘎吱,客车突然一个急刹!
“哎妈呀!”那说的正欢的大婶被这突如其来的急刹,吓得叫了出来:“这个挨千刀的司机,压着人咋地了,吓死老娘了!”
车里的乘客也被吓得慌了神,七嘴八舌的谈论着,四处张望着。
“大家别害怕是北京的考古队,八成是又发现了什么宝贝了吧?”司机急忙喊道。
我望了过去,只见五辆考察车从客车身边疾驰而过,上面清晰的写着北京考古。
“考古的!”我心中想道。不知为啥看到这几辆车,我竟然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二丫的表舅。当初他就是假冒考古的名义来村里收古董,还要花大价钱买我的铜剑。
也是因为那把铜剑我看清了二丫的为人。
唉!叹口气,往事不堪回首啊!
“你知道这考古队要去哪吗?”就在我回忆往事的时候,之前那个爱八卦的大婶又开口了。
“去哪啊?”大婶旁边的乘客问道。虽然与这位大婶不熟,但是长途无聊,有人聊天解闷也是极好的。
“去周家铺子。我在周家铺子的姑娘和我说,上些日子他们村的周发财在地里挖到了一个黑坛子,你猜黑坛子里面装的啥?”
一旁的女乘客擦了一把汗,心说:大姐,你的闺女真多?
“装的啥?”
“里面装了一只用鸡血石雕刻成的狐狸。”大婶压低着声音说。
“啥?里面装了一只狐狸?”女乘客问道。
“可不咋地。我听我姑娘说,那东西老值钱了,最少这个数?”大婶伸出左手,翻了两下。
“一万?”女乘客吃惊的说,像她这种一年四季靠种田为生的农民,一年累死累活的也就挣一万块,在地里捡个坛子就值这个钱,她能不震惊。
要是这坛子是她捡的,别说卖一万块了,就是一千她都卖。
大婶摇摇头,然后对女乘客说道:“最少一百万。”也就是这个时候,大巴客车再次发动,走了。
“啥?那玩意有那值钱吗?”女乘客喝了一口带的凉开水问道。不行,信息量太大,喝口水压压惊。
“我能骗你嘛,这可是我闺女亲口和我说的。”大婶说道,说完还颇为自豪的扬起了头。
我苦笑的摇了摇头,心说:“这大婶也真够八卦的。”
行驶了十个小时左右的车程,我们终于到了星海湾。就在我拿东西准备下车的时候,聊了一路的两个人又开口了。
“聊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大姐你到哪呢?”
“我去星海湾,我姑娘在哪。”大婶嘻嘻一笑,说道。
……
星海湾改造中心,刘乘风的房间。
“你是谁啊?”陆羽眨着楚楚可人的眸子,一脸疑惑地盯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哇,这个男人长得好阳光,好帅气哦。陆羽心里想,不知为什么,她总有种感觉,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温暖,给人一种特别想依靠的感觉,而且她感觉男人好像在那里见过,轻轻的触了一下额头,她想不起来了,以前的事她也不记得了,她甚至连自己是谁都记不起来了?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记得你叫陆羽就够了。”刘乘风冷冰冰的说道。
他见女人的脸蛋有些脏,拿起盆里的毛巾,浸湿,拧干,像照顾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给女孩擦了擦粉嫩的小脸蛋。
女孩儿任凭着他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脸蛋,不知为何,当他的手有意无意的触碰到女孩的脸颊上时,女孩感觉这双手好温暖好温暖,就像是初升的日头,照进人心里,暖洋洋美滋滋的。
“你是不是叫林小七啊?”陆羽看着刘乘风那双多愁善感的眸,问道。
她也不知为何会想起这个名字,不过她觉得这个名字一定和眼前的美男有关?万一他就是林小七呢?
刘乘风拿着毛巾的手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刚刚冷却下来的脸又冷了下来。“我不是。”
“那你叫什么,能告诉我嘛?”陆羽纯真的盯着刘乘风的眼。她好喜欢这双眼啊,她总觉得这个冷冰冰长得酷酷的男生,是个有故事的人。
“你真的想知道?”刘乘风收回了自己的手,将手中的毛巾又洗了一遍,拧干后,搭在了脸盆的盆沿上,坐在离陆羽床边不远的凳子上问道。
“嗯嗯。”陆羽点点头,对刘乘风甜甜一笑。
“那你就叫我冰块吧……”刘乘风淡淡的说。
“冰块??”陆羽嘴中嚼着这个名字,敲敲脑袋,好奇的眨了下眼,对刘乘风又是一笑,说道:“你的名字好奇怪哦?”
刘乘风淡淡的咧了一下嘴角,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陆羽又开口了,不过这一次她撅起了小嘴,楚楚可怜的说道:“你的名字不好听。我可以给你改个名字吗?”
说完,陆羽可怜的眨着眼,盯着刘乘风,那副模样就像是刘乘风要是不同意,她就会立刻哭出来。
“嗯。”刘乘风没有直接回复陆羽,依旧我行我素平淡的回了一句嗯。
他这个人不喜欢和异性说话,更不喜欢和异性谈情说爱,他觉得这样很浪费自己的时间。
但是不知为什么,当眼前这个名叫陆羽的女人向他撒娇的时候,他那一刻冷却的心变得温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也许这个女人和林小七有关,他有责任照顾这个女人吧!
也许他在这个女人身上感觉到了自己不曾感觉的或者以前失去的东西?他说不出来,也拿不准。
听到刘乘风说可以,陆羽开心的像个孩子。
“冰块这个名字不好听,我以后叫你小哥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