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她回了娘家。向晚,夏翊衡听完她的话,微感诧异。“没请旨,他们就直接回来了?”
“哥哥说,似乎东阳大将军给陛下写了个折子。那是密折,直接递到了御前。折子递上去不到四日,大将军就带着他们回来了。”
“……”“但哥哥说,他在东阳大将军面前特意提了王爷,还夸你。”
“哦?”
“这些日子,宴请大将军的人很多。太子那边……太子妃的两个哥哥也回来了。大将军去过东宫三次饮宴呢。”
心下疑惑,夏翊衡想了很久却不得其解。次日,依旧风平浪静。夏翊衡召集了几个幕僚商议,无人说得出端倪,都劝他不要担忧,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份密旨透着种诡异。失去了消遣的心思,他独自坐在书房推敲了很久,转眼注意到搁在一旁的棋盘。数月不曾理会,棋盘早已收拾干净,棋子们规矩地躺在匣子里,安静地沉默着。回想许久,夏翊衡才走过去拿出棋子摆弄。可看了半晌,依旧没看出来端倪,只得作罢。东阳钺返京后第十日朝会,阁台左丞刘武知禀报了一年一度的各部各司官员考评结果。户部、兵部、刑部都有属员被裁撤,其中,涉及到三成兵部官员。禀报完,刘武知恭声说:“臣认为,景王协管兵部以来毫无建树,政绩低迷,有负陛下期望。”
正沉思着,夏翊衡乍然听到,猛地抬眼看他。吃了一惊,姚虞山忙出列说:“陛下,臣认为刘大人的指责不妥。景王不负责兵部属员的任用拔擢,他们考核不过,岂能责怪呢?”
“嘿。姚大人这话说的有道理。”
刘武知冷笑一声,拿出另一份奏折。“臣认为,姚虞山担任兵部尚书数年,可是兵部的属员竟有这么多不合格,姚虞山担负管辖之责,责无旁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