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知道。”
“好。”
看着羽凝霜走了,沈嘉木坐着思忖许久,悄然寻了个借口离去。半日后,罗峰回到宁王府,把从各方收集的关于惊马案侦讯前后的消息逐一禀报一遍。听完,夏翊锦问:“鸠酒的事查了吗?”
“鸠酒确实是太后授意安荣办的,但办事的人没回去复命,更不是安荣派人灭口的。据说太后真正要赐死的是姚氏父女。刑部的消息是,起初除了景王,姚丽月也没死。只是她身体弱,没等萧景之救过来就死了。”
夏翊锦挑眉,“你觉得呢?”
“属下认为……有人偷梁换柱进了刑部大牢,属下还怀疑,毒酒被人换过,至少景王的那一杯不是鸠酒。”
“以萧景之的医术,他不会诊断错的。羽凝霜曾经去探监,或许是她给了十弟什么东西吧。而且十弟身上有避毒之物,能延缓毒性发作的。”
“可是……”“但偷梁换柱说对了。太后要把姚氏的嘴堵上,免得事情愈演愈烈,不但何家没好结果,还会扯到太子身上。但无罪名而赐死十弟,完全是帮倒忙。太后不糊涂,她不会这么干的。”
“那鸠酒的事必定与幕后的人有关系。”
“是啊。惊马,刺杀,指证姚府,鸠酒……他的举动透着蹊跷,似是而非。但依我看,他必定是要居中取利,局面越乱越好。”
琢磨着,罗峰就说:“月影已经落入敌对手中,属下担心会对我们不利。锁魂术并非不可解,放她走是不是冒险了些?”
“呵呵,因为锁魂术可解,月影对他才有用。你们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远离那间茶舍,曾经由月影布置的事全部停止,调遣的人全部换掉。且看看再说。”
“是。还有……惊马案里提及瑞王的那匹马脖子上有细微的伤口……”顿了顿,罗峰把查到的线索说了,又补充:“廖向侦讯所有贵戚后,关子寒去过端王府。属下猜测,端王必定知道什么。”
微惊,夏翊锦目光微凝。“七弟的马被人割伤?”
“是的。伤口在脖子上,极其细微。”
“跟关子寒有关?”
“关子寒的绝技叫做掌中刀,他出身校尉,曾经在军马营服役过一年,深明马性。马匹狂奔之际,最容易触动伤势,引发流血……按时间推算,关子寒和端王都有嫌疑,但端王不会有种能力的。廖向去问瑞王时,他亲口提及那马确实有些怪,似乎疯了似的,最后却突然立起悲鸣。”
沉思很久,夏翊锦冷笑了一声:“难怪……中了毒的疯马居然在最后时刻立起……十四的马也疯了,正好撞上!原来如此。该死的混蛋!他的目标之一必定是七弟。”
推敲了一会,他眼中掠过一丝寒光。“他必定从月影处探知了我们的布置,来了个先发制人。”
罗峰微鄂,旋即皱了下眉。“可是……属下觉得月影不会那么轻易就被他收买吧。”
想起月影三番五次对自己的提醒,夏翊锦心下明了。“哼!或许起初他们只是做了个交易,各取所需。你去查,秋狩前三个月,月影单独外出办事都去了何处,在做什么?”
应声称是,罗峰又说:“沈嘉木说……”微鄂,夏翊锦笑问:“金靖发现你了?他这么敏锐?”
“他没那么强。但……真的很奇怪。”
“哈哈。那就是你懒惰了。”
笑了几声,他又问:“消息送出去了吗?”
“景王妃的侍女已经把消息听去了。她是从欧家来的。”
颔首,夏翊锦说:“棋已经走完,等欧凤瑶挑动十弟的疑心,剩下的就是羽凝霜的事了。告诉沈嘉木耐心等待。”
夏翊锦再次落子之时,羽凝霜正跟夏翊衡在静王府吃晚饭,欧凤瑶则从娘家回到了王府。刚坐下喝了杯茶,丽丽走进来附耳低语。先一惊,欧凤瑶旋即遣退左右,怀疑地问:“怎么可能呢?”
“奴婢是听到一个厨下的小太监说的。昨晚,有个刺客夜入内府,消失在清荷宛附近。金统领追赶进去却没找到。您不觉得很奇怪吗?清荷宛很偏僻,也不靠近院墙。”
回过神来,欧凤瑶细细一琢磨。“有理。”
“还有啊,刺客先逃进了斓羽阁的花园。”
“斓羽阁?”
“李夫人入府至今不曾侍寝,她却很沉得住气。最奇怪的是,她不设法讨好王爷,却跟羽夫人有些交情。”
“……”“还有兰夫人的兔子突然失踪,或许是那个刺客干的。李夫人入府后一直生病,没准是她早有了奸夫,不敢侍寝。”
丽丽想着那些似是而非的闲言碎语,低声提醒。想了许久,欧凤瑶突然说:“难道羽凝霜知道这件事却瞒着王爷?”
“王爷知道肯定会暴跳如雷的,如果羽夫人隐瞒,还有金靖……”丽丽眼珠一转,在欧凤瑶耳边出主意。琢磨许久,欧凤瑶遣人去请苏蕊来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