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凡过来,这群人闹得更凶了,可陈凡却是半点都不信。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第一条便是望,陈凡满脑子里装的都是家传医术,一眼望过去,就知道真假了。
虽然他们脸上痛苦的表情很逼真,但是气色是骗不了人的。
他拉过几个人来把了把脉,果然如此,根本没有什么食物中毒,只是有些拉肚子而已,肯定是来之前服用了一定量的泻药。
他背着手,缓步走到在地板上卖力打滚的刀疤脸面前,伸出脚来踹了踹他:“嗨,哥们儿,龙湖酒店一别,好久不见啊,别演了,起来吧。”
刀疤脸大声哀嚎:“哎哟好疼啊,哎哟……我不认识你,你踹我干什么,哎哟……你们这是什么态度啊!不送我们去医院也就罢了,还踹人!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陈凡冷笑,视线环绕四周,朗声道:“我知道你们是打哪来的,别装了,这里如果真的有人食物中毒,我保证我们绝对会赔偿,但要是有人故意污蔑……”
陈凡揪住刀疤脸的衣领,一把将他从地上提留了起来,然后——
砰!
一记重拳,狠狠地打在了刀疤脸的小腹上。
陈凡没有一句废话,逮着刀疤脸就是一顿揍,没用多久,拳头就染了血。
而刀疤脸也像是家里开了染料铺子一般,一头鲜红的血,再也“哎呦”不出来了。
他满脸惊恐的看着陈凡,像一头濒临死亡的老牛一般呼哧呼哧的踹气:“你……你敢打死我?你不怕,不怕闹出人命吗?”
叶青梅也将忧虑的眼神投向陈凡。
这时候如果闹出了人命,岂不是火上浇油?
陈凡咧嘴,自信一笑:“放心吧,我,是个医生。”
是了,看到陈凡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几乎所有人都忘了,他是个医生,还是个神医。
只要有一口气在,没人能在他眼前就随随便便的死掉。
“你……你不是医生,你是恶魔!”刀疤脸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就晕了?太不抗揍了!”陈凡啧啧道,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瓶止血粉来,洒在刀疤脸的脑袋上。
这止血粉也是祖传的秘方,药材却在本地十分多见,他上次回村随手在地里摘了一些,本来也是想配一瓶练练手的,没想到这就用上了。
其实他揍刀疤脸,只是想起到威慑作用,这伤口看起来吓人,其实并不致命。
威慑力却是实打实的。
哀嚎声渐渐小了,四十多号人皆用畏惧的目光看向陈凡。
棒槌下去了,接下来就是给糖果了。
“别怕,”陈凡声音放缓,“我陈凡不是不讲理的人,都说了我是个医生,来吧,一个一个的过来,我给你们看看。”
众人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陈凡不管那个,拉过来一个干巴老头,将他按在座位上,把了把脉,又看了看舌苔,问道:“老爷子,你给我说实话,来酒店之前,你们吃了什么?”
老头低下头,不敢直视陈凡:“没,没吃什么……”
“真没吃什么?我看你们吃了不少柿子吧?”
老头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道:“这都能把脉把出来?”
“这倒不是把脉把出来的,你牙缝里还有柿子皮,”陈凡翻了个白眼,“我看你们在我们酒店吃了不少海鲜吧?海鲜和柿子同食,本身就会形成不易消化的物质,导致恶心呕吐,同时你们吃的柿子里还被下了泻药,所以才会出现这种上吐下泻的症状。”
“柿子里还下了泻药?”四十来号人面面相觑,他们确实是吃了柿子来闹事,但是刀疤脸在柿子里下了药的事,他们确实是不知道的。
“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我给你们配个药,吃了立马就能好,不过老爷子啊,我看你身体还有点其他毛病吧?你是不是血压高?”陈凡微笑道。
“我血压确实高,这是把脉把出来的?”老头一脸诧异。
他高血压已经很多年了,而且是重度的高血压,必须常年服药控制,家里又没什么钱,每个月买药是一大笔开销,他跟着来闹事,也是为了给自己赚点药钱。
“你这高血压和别人的不同,你这个啊,其实是颈椎病导致的,颈椎病小关节错位,刺激了锥动脉,才会导致血压高,好治,你把上衣脱下来。”
老头露出了黝黑的膀子,陈凡从袖中掏出银针,随手扎了几针,如同绣女绣花一般熟稔。
干巴老头只觉脖子间有两股气息在到处乱窜,一股像火一般炎热,一股像冰一般寒冷,窜着窜着,两股气息又相互交融……
他舒服的打了个哆嗦。
这时,陈凡除去了银针,道:“你转一下脖子。”
老头依言转了一下脖子,惊疑道:“好像……好像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嘿!有种年轻了二十岁的感觉!”
拿来血压计一量,血压已经变得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我平时吃一大把药,血压也不能降到正常值啊,只是勉强能控制而已,你就这么一扎,我就好了?神医啊,真的是神医!”老头激动地合掌直念阿弥陀佛,还差点给陈凡跪下。
陈凡一把将他从地上扶起来:“跪倒是不用跪,你先实话实说,到底是谁让你来讹人的?”
“就是他!”干巴老头干脆利落的指着晕倒在地上的刀疤脸,“他讲的,雇我们跟着他来闹事,回头事成了,一人一千块。”
跟治好了自己多年疾病的神医相比,刀疤脸那一千块钱不值一提,老头一脸懊悔:“对不住,对不住,我这一把年纪了确实不该做这样的事情……”
陈凡微微摇头,摆了摆手唤来了胖虎,写了一个药方给他:“照着这个药方把药抓来,然后去后厨找一口洗干净的大铁锅,把药材放在里面煮,煮完了端来给这些人喝上。”
“我知道了,凡哥。”胖虎现在对陈凡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连连应下。
陈凡打了个哈欠,翘着二郎腿瘫坐在沙发上:“来,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