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吗？！”
“哐哐哐！”
“有人吗？！”
“哐哐哐！”
华清皎看着门外的磨砂玻璃渗透出的一个人影，以及耳边不断的拍打声和询问声，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是人类npc？
见没人回复，那人敲得更起劲儿了，直接开始砸门，能够很清晰的看到，门上积攒已久的尘灰都“簌簌”落下，可见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华清皎本想扭头看一眼祁霄，询问他的意见，但祁霄快人一步，直接大步走向门口，直截了当地说道：“你走吧，我们不想连累你。”
敲门声戛然而止，外面站着的人和华清皎都愣住了。
华清皎对上祁霄的黑眸，刹那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冲他点点头，往后退了几步，用着沙哑虚弱的声音说道：“祁哥，我是不是快死了，我发现刚刚的伤口已经不疼了，但血......”
门外的人听到华清皎话语中透露出来的信息，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但刚刚他的敲门声已经吸引来了不少丧尸了，就算逃离也不会走很远了。
“演技不错嘛。”祁霄表情放松，慢慢走过去用手摸着华清皎头发，一下又一下，将她头发上沾染的碎片取下。
“还行吧。”华清皎狡猾的眨了眨眼睛，其实她心里还有句话没敢说出来。
跟你学的。
可下一秒，祁霄带着傲娇的语气自夸了一句，“哎呀，可惜跟我比还差点。”
华清皎笑了笑，心里吐槽道：我就知道。
“祁哥，为什么你不让他进来？难不成他也感染了？”华清皎虽然能看懂祁霄的眼神，配合行动，但还是不理解这样做的目的。
“不需要没脑子的废物。”祁霄收回自己的手，双手插兜，眼神微冷，语气凉薄毫不留情。
华清皎其实还是不懂，但没有接着问下去了，她并没有不耻下问的习惯。
“啊——”
不远处传来刚刚敲门男人的惨叫声以及丧尸快速移动的脚步声，华清皎顿时灵光一闪。
压低声音，凑近祁霄，“是不是刚刚那个npc敲门声音过大，会吸引丧尸。”
看着华清皎眸子中的亮光，祁霄闻言笑了笑，“嗯。”
得到肯定的华清皎笑了出来，自己也还是可以的。
换个方向思考，如果自己是门外那个npc，也许也会很急迫，但敲门声肯定要小，毕竟在充满丧尸的园区，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那人也不在乎，不知道是不是被急昏了头忘了这件事情。
华清皎和祁霄决定先等一等，丧尸肯定被吸引来了不少，外面环境太过复杂，贸然行动只怕会出问题。
“额，这真的是一般人吗？”
“为什么感觉到一丝游刃有余啊！”
“我怎么觉得这是一场秀啊，会不会是‘现代’搞出来得。”
“为了提高曝光率。”
“这两位不会都是工作人员吧？”
“对呀，而且俩人肯定认识很久了。”
“演技这么好还不如找个剧组呢。”
“我有个疑问，会不会我们出不去也是‘现代’公司营销的一个噱头吧。”
“靠！老子的时间是这样浪费的吗？”
“砰！”
会场的大门被推开，走廊上明亮如白昼的灯光打进昏暗的会场中，迎着光缓缓走出一个人，西装革履，举手投足间就是优雅稳重。
众人的目光随着那人的移动，直至落定于台上。
刚刚的主持人趁着人员骚动早已经跑了，所以会场的秩序便无人维护。
“朋友们！”台上的男人发话了。
“我是nowadays的负责人，关于大家所看到的今天新游发布会上，串游事件我们深表抱歉，影响大家的观感体验，我代表nowadays再次向大家致歉。”
西装男说话得体，连着鞠躬两次，且一次比一次诚恳。
“我向大家承诺，这次新游发布会中所选择的体验观众不存在黑幕，都是随机选择。”
“那你怎么解释‘恋爱物语’中的管理员和观众！”人群中传来一声质疑。
男人丝毫不慌张，寻找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礼貌一笑，用着极其简短的话语，清晰明白的解释了其中的缘由。
大概都觉得言之有理，也没见反驳。
“那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出去！”
“对呀！”
“为什么。”
“你们串游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
下面的声讨声愈演愈烈，甚至于快到了推搡的阶段，男人站在台上并没有出声打断，而是在静静地等待。
大概三四分钟后，会场的灯突然亮起，众人的眼睛不太适应，有的纷纷低下头，揉捏自己的眼睛。
男人清了清嗓子，伸手指着自己刚刚进来的门，“nowadays很抱歉给大家带来不便，因为目前全大楼封锁，食材有限，但能够饱腹，请大家享用。”
一辆辆推着餐食的服务人员从门口鱼贯而入，与此同时的还有食物的阵阵飘香充斥着每个人的鼻腔，刺激着味蕾。
“nowadays在事情结束后会给予大家相应的补偿，请大家放心，今天发生的事情一定都会有交代的。”
男人说完后，再次鞠了一躬，消失在幕布后面。
也许是‘现代’公司较为得体的安排，抱怨的人也有，但相较于之前好了很多。
与此同时，恋爱物语。
“祁哥，我们之前是不是想错了。”华清皎刚摆脱一个丧尸，另一个就又扑了上来，瞅住时机，“砰！”
一枪毙命！
“我怎么感觉是玩游戏才会导致精神度下降，而且随着玩游戏的次数，丧尸的变化也就越明显。”
“砰！”
又是一枪。
“走！”祁霄拿着铁锹把刚刚打倒在地的丧尸爆头，眼看后面前仆后继的丧尸越来越多，捡起被扔在地上的弩机，拉着华清皎朝另一个园区跑去。
奔跑的过程中，华清皎想到自己的推断。
自从她和祁霄从厕所出来，外面的丧尸的变化不是很大，准确来说是进化不强。
自己路上也杀了几个丧尸，也看了属性面板，一点精神度也没有降下来。
所以她不得不反思究竟是杀丧尸降低精神度大还是玩游戏浪费精神度大。
最终，她决定透过现象看本质。
精神度是根据玩的游戏来增减的，在‘恋爱物语’这款游戏当中，本就没有丧尸的出现，所以最初的增减方式依旧是参加游乐设施。
之前那次遇见丧尸降低精神度，估计就是系统判定按照游玩过程中的突发情况。
那这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