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们真的不知道？”
华清皎坐在长桌的一侧目光如炬，看着对面是祁霄和江北。
“不知道，我们也只是做了个程序，谁知道会出现这种非人类的东西。”
江北托着腮不满的看着面前的电脑，另一只手一直戳键盘，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祁霄拧着好看的眉，直接伸手打了江北那只不安躁动的手，力道极重，江北直接吃痛叫了一声。
“所以你们也是受害者？”
“对呀。”江北捂着发红的手瞪了一眼祁霄，又委屈巴巴的看向华清皎，“我不但前期投入的钱没捞回来，现在还把自己搭上了。”
那语气，那表情，华清皎感觉她要是不制止，下一秒江北的金豆豆就要流出来。
“行了。”
祁霄估计也是受不了用胳膊怼了一下江北，制止他做作的的行为。
“所以大佬你一直是在对抗这个游戏！”
华清皎刚刚听了他们的讲述，整个人一扫而空之前的那种灰暗挫败情绪，现在的她除了敬佩就是膜拜了。
自己眼前的哪是人啊，跟异空间的科技对抗。
啧啧啧，这比小说还小说。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华清皎会以为他们就是小说里面的人物。
“什么啊，光他是大佬，难道我就不是！”
“前期的数据基本上都是我敲出来的！”
“怎么就不算呢！”
“这就抹去了！”
江北急的直接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子，据理力争他的功劳伟绩。
“策划书出来的当晚，你把你杯子里的果汁洒了上去。”
“项目组构成，你把电脑烧了。”
“我敲了一个月的代码，你一个电话的功夫全部消失了。”
祁霄的声音不大，但是每说一件，江北脸上的笑容就更深一分。
“哎呦，祁哥。”江北谄媚的冲着祁霄眨眼睛，“啊不，大佬，我好歹也是你的金主爸爸。”
看着祁霄眼中的威胁，江北连忙狗腿的改口，“投资人，投资人！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我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我还帮皎皎呢。”
“你说是吧，皎皎。”
一旁看戏的华清皎被cue到，秒变严肃脸，“对，江北也很棒！”
说完还伸出两个大拇指以示鼓励。
等到三人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江北说邀请华清皎吃饭，让她给拒绝了。
理由便是寝室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室友等着养活呢。
江北也没再坚持，跟华清皎打了个招呼，自己便朝着球场离开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
祁霄插兜站在一旁，在昏黄的路灯照射下，他本就精致的脸庞多了一丝朦胧感，很美，遥不可及的美，不食人间烟火的美。
“不用了。”华清皎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刚刚下来的时候，工作室的灯就没有关，加上江北去打球，那谁留着工作室就一目了然了。
“走吧，一来一回不是事情。”
也不知祁霄是有意无意，伸懒腰的时候，袖子的往后撤去，手腕上那幼稚的维尼头绳一眼就被华清皎看见了。
都说男生手腕上戴着女生的头绳就是......
华清皎挠了下头，装作不经意的指着祁霄的手腕处的头绳，“这个可以还给我了吗？”
“我送你那么多道具，难道这个就不能送给我？”
祁霄弯着腰凑到华清皎面前，黑眸静静看着她，声音低沉如同陈年美酒，既醉人又蛊惑。
“不嫌弃就好。”
华·怂得一批·清·被蛊惑·皎僵硬的点点头，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她回寝室。
“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被拐跑了呢。”周琪琪难得坐在桌子前写着资料，手边是减肥豆浆。
“喂喂喂，你谈恋爱了吗，这么......”周琪琪戛然而止，猛地蹿到华清皎面前，激动着拉华清皎的手，“不对，你这绝对有情况！”
“嗯，有情况！”
还没等华清皎接着说，耳边便传来周琪琪骄傲的呼喊声：
“我就知道我们皎皎市场肯定好。”
说着拉了把凳子坐了下来，仰头审视华清皎，“快说，是谁是谁！”
“啊不对，是到哪一步了？”
看着周琪琪翘着二郎腿，一脸的八卦看向自己，华清皎直接一个脑瓜崩伺候上去。
“给你带的爆米花。”
“哎，那都是身外之物，快说快说！”
“这不会是你看电影吃的吧。”周琪琪摇晃着手中爆米花，戏谑看着华清皎。
“没有。”华清皎斩钉截铁的说出，绕过周琪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这不就是楼下商店买的嘛。”
“什么？”周琪琪一脸的不相信，“凭你周姐叱咤江湖这么多年，你这没一点情况我真的不信。”
“何况。”顿了顿，“你自己都说了有情况！”
“确实是有情况了，我有喜欢的人了。”
“哈？”
周琪琪显然觉得这个没有自己预想当中的那个劲爆，热度立马下降，笑容立马消失，“什么嘛，我六年级都有喜欢的人了。”
“多正常！”
似乎还是不死心，凑近华清皎问道，“我能知道是谁吗？”
没肉吃喝点汤也行啊。
“你不认识。”
华清皎说完看了一眼刘鸽的床铺，拿着换洗衣服去洗澡间。
伴随着热气腾腾的淋浴，华清皎渐渐回想起自己这一路上和祁霄的对话。
“你们这个软件什么时候再启动。”
“很快。”
“如果说在灵世界没出来的人呢。”
“同化，最终成为数据。”祁霄声音很轻，简单的几个字彰显着他对于这个软件的无能为力。
“这次的数据错乱，我朋友很有可能会困在里面，她...她是不是...”
华清皎后面的话没说完，站定仰着头看着祁霄，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出点什么。
“你是为了你朋友来找我们的？”
祁霄眸色深了深，没有回答，反而是反问了一句。
不知是夜晚的风很凉还是自己穿的太薄，华清皎颤栗一下，搓了搓自己的脸蛋，如实回答道：“不是。”
“不全是。”华清皎一字一顿，“也是想找到你们，为我那天的冒失道歉。”
“每个人都在成长，我不能帮到我朋友什么，她也有她自己的路要走。”
“之前那次，这对我的冲击太大了，我一时没控制好情绪......”
华清皎头顶一沉，随之而来便是那温热的触感以及对头发细细的摩挲。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祁霄唇角笑意更深了，语气温柔的让人不自觉的沉沦，眼眸中带着他都未曾注意到的欣赏看着眼前包的跟粽子的女孩。
她真的比一般人强大。
“许多人都没有挺过第一场游戏，你真的很棒。”
“别忘了你曾说了什么，大学学的管理。”
华清皎一愣，转而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了。
“可你当时不是反驳，说你不需要管理。”华清皎仰着头反驳道，视线相撞，她又快速低下头。
她刚刚从祁霄的眼睛看到了自己，红着脸庞，有点那种跟男朋友撒娇的感觉。
“嗯，现在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