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组递来一个信封,沈岁岁见岑娴就接过去了,打趣说:“这封信来的还挺巧的,再晚一会我们就要出门了。”
“是挺巧的。”
岑娴就把信封撕开,淡雅的香气从中流出来,又在两个人之间弥漫开来。
沈岁岁抬起头仔细分辨了下,略带惊喜说:“有点桃子香,像tning的晚安香水味。”
她凑过去看,好奇地问:“这次怎么跟上次的不一样啊,上次就破破烂烂一卡纸。”
“来信是客人自己准备的,你上次看的,应该是陈桑和顾枭一起写的。”
那两个都是糙人。
岑娴就把信从信封里抽出来,信纸的全貌展露在她们眼前,精致印花的桃花笺,每朵桃花蕊和花瓣的边缘还撒了细细的金粉,上写着古色古香的簪花小楷。
沈岁岁惊叹的说:“还是用毛笔写的!”
她看向岑娴就说:“岑老师这次来的肯定是你的朋友,我朋友都顾枭那样,翻遍了也没人能写出这么精致的......”
她一下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苦恼的皱了皱眉,岑娴就替她点出来:“拜帖。”
沈岁岁豁然开朗,笑着说:“对,就是拜帖,还是岑老师懂我。”
岑娴就看她好奇,就把手里的桃花笺给她,让她来念,沈岁岁看了眼,从头开始念:“亲爱的娴就、岁岁,许久不见,我们将于明晚到达田园小屋,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见我们的礼物。”
她停下来,左右望:“礼物?礼物在哪?是还没有送过来吗?”
岑娴就看她大眼漏神,精准错过礼物摆放地方,忍不住在她身后,板住她的头,把她转到正确的方向,说:“看到了吗?”
院内信箱的下面,靠着墙放了一个长条形状的快递盒。
“看到了看到了。”
沈岁岁摇了摇头,挣开岑娴就的手,等不住就跑到院里,到了那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捏着那封精美的信。
她朝客厅里的岑娴就挥手,催促说:“岑老师,快过来。”
她什么表情都在脸上写的明明白白,岑娴就走过去,拿了她手里的信,没再回去,就近坐在凉亭里,问:“你就直接放到桌子上不就好了?”
沈岁岁正拿着小刀拆快递盒,闻言愣了下,看向岑娴就说:“对呀。”
她无辜的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回事,嘴巴比脑袋还快,大脑见到你在就不想下一步了,直接喊岑老师,岑老师的优先级第一。”
桌上放着岑娴就回来时摆上的茶,她用夹子在茶罐里夹出些茶叶,闻言说:“你这种情况......”
她把手里的夹子转了个方向,用另一头敲了下沈岁岁的头,杏眸含着若有似无的笑,嗔笑她:“把我当妈了?”
竹夹子轻飘飘的,一点都不疼,沈岁岁笑眯眯的说:“怎么,那也是我吃亏了呀,这给您抬了一辈呢,还倍亲切,那岑老师你不愿意,你在你大脑里把我的优先级往前调一调,我乐意...”
啪的一声,沈岁岁又被敲了一下。
“嘶”
她抬起手揉了揉压根不疼的头,猫眼里满是笑意,撒娇说:“我还没说完呢,干嘛打我,我想说的是,我乐意被你第一个想起来,你支使我干嘛我都乐意。”
“贫嘴,快拆。”
岑娴就把茶放进壶里,准备进屋里打水的时候才察觉到,那桃花笺还没念完呢,她被沈岁岁这么一打断,竟然也忘记了。
她把那张桃花笺拿起来,顺着沈岁岁念完的那两句,继续说:“我们将于明晚到达田园小屋,你们不要提前做晚餐,我们自己带了食材,到时候可以给你们露一手。”
听岑娴就的声音说话是一场耳朵的盛宴,沈岁岁一直分神在听。
听到这,她停下了和塑料胶带抗争的手,眼里盛着感动,说:“这是什么神仙客人,又送了礼物还主动做饭,我真想现在就打个电话给顾枭让他学习一下。”
岑娴就听前半句的时候赞同的点了点头,听到后面顾枭两个字,不着痕迹的的看了眼镜头,说:“那我也可以帮你拨通给陈桑,一起教育。”
只有沈岁岁提顾枭,显得她和顾枭两个人关系很好,但岑娴就这么再一点陈桑,话题的重点就被放到了第一期节目上。
导演组本来想带一带沈岁岁和顾枭的话题,想把沈岁岁那句话剪成预告片,听到岑娴就补充的这句,也觉得很好,心里盘算着到时候一起剪进去。
沈岁岁终于把那个缠了好多层塑料胶带的快递盒子拆开,从里面抽出一个卷轴来,看起来是一幅国画。
岑娴就把自己的茶具放下去,沈岁岁握着卷轴的一端,小心的把整幅画展开在桌子上,水墨泼的梅花,立在皑皑白雪中,沈岁岁一个不懂画的都能欣赏到这梅花的风骨。
随着特写镜头推过来,沈岁岁指了下院里的梅花树说:“岑老师你看,是不是跟我们的这棵树很像,只可惜这也不会下雪。”
“不过...”
沈岁岁像只傻狍子,反应弧绕地球一圈终于发现不对劲:“南方竟然可以栽梅花树啊,我还以为梅花就是长在北方的。”
岑娴就从桃花笺中抬眸,给家里的小蠢蛋解惑:“梅花从前本来就是产自南方的,后来才培育出一些抗旱的品种,就是你看到的那些。”
“岑老师,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吗?”
沈岁岁托着下巴,迷妹语气夸张的感慨:“我怎么问什么问题你都知道啊,好厉害。”
岑娴就轻笑一声,屈指刮了下她挺翘的鼻子,说:“一般般厉害,只是知道这个季节不用插秧罢了。”
沈岁岁猝不及防的睁大眼:“岑老师你怎么能翻旧账。”
她捂住脸,趴在桌上,把头埋在胳膊里,就露出一双眼睛,可怜的替自己申辩:“我夸你你还翻旧账,我不和你好了。”
“哦。”岑娴就一点就不怕,问:“那你要生我多久的气?”
沈岁岁抬起手,五根匀称白嫩的手指晃了晃,闷声说:“至少五分钟。”
岑娴就忍不住笑了,把桃花笺压在桌子上,推到她面前:“拜托岁岁老师,看在公事的份上,先原谅我吧。”
沈岁岁眼里带笑,面上还是做足了姿态,勉为其难的接过了桌上的桃花笺,说:“好吧,谁让我是公事公办富有责任感的岁岁老师呢。”
她说完,看向桃花笺,把最后一段念完:“我们知道,娴就的琴技和小曲都是一绝,岁岁最擅长的其实是古典舞,但这平时实在是太难看到了,所以我们想趁这个机会,看岁岁跳舞,娴就唱歌。”
沈岁岁托腮沉思:“诶......这到底是谁啊?”
惬意的田园邀请的客人大多都是嘉宾有过合作的朋友,就像上一期的嘉宾是位主持人和歌手,邀请来的,大多就是主持人采访过的朋友,还有歌手的乐团。
可她明面上最好的朋友顾枭已经来过了,说句实话,现在娱乐圈里除了顾枭,她还真没有能算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记忆里勉强相熟的,好像也都没这艺术修养,看着更像是岑老师的朋友,老艺术家的范。
沈岁岁点了点这幅画,对岑娴就说:“岑老师,这次的两位客人,好像都是你的朋友。”
“不会。”
外面吹进凉亭一阵风,岑娴就把要飘起来的画轴慢慢卷起来,说:“节目设置就是一人一个朋友。”
“那也不一定嘛。”
沈岁岁漫不经心的反驳说:“我记忆里就没那个朋友这么文艺,大都是...喧嚣。”
她看着岑娴就,去拉她的衣袖,等岑娴就给她一个眼神,就甜甜的笑:“只除了岑老师,岑老师和我其它朋友都不一样。”
她小声嘟囔了一句:“也好奇怪啊,明明我之前交朋友都是一个种类,可我也很喜欢岑老师。”
岑娴就没听清她在小声说些什么,也没挣开她的手,只是说:“如果来的两个都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怎么知道你擅长跳古典舞的,我都不知道。”
“对呀。”
沈岁岁被问住了:“我好像从来也没再外面说过我会跳古典舞的事...”
她思绪飘得很远,不对,也是说过的,很久以前做女团的时候,团内要表演才艺的时候她跳过一段古典舞。
不过那时候她还和李恩秀关系很好,李恩秀爱吃醋,不许她跟别的成员玩,她也就真的没怎么和其他成员接触。
这事也就那次她说过一次,后来都没什么机会展示,所以...真是她的队友?
岑娴就看她表情变化,问:“想起来了?”
沈岁岁微微点头,不确定的说:“大概有一点猜测吧,不知道对不对。”
她站起来,拉岑娴就起来:“那我们快点去买胶带,回来你好练一练琴,我也得练一练舞,好久不跳,到时候出丑了怎么办,还好我为了和这个汉服配套带了好几双软底绣花鞋,不然待会跳舞还真不知道穿什么。”
岑娴就顺着她的力道,站起来,问:“你练了多久的舞蹈?”
“歌舞不分家,当然是一起练的,我在m国学古典舞,说出来还挺逗的。”
沈岁岁做了个起手式,飘逸的宋制汉服,随风舞动,她简单做了几个动作,活动开后,后腿轻松掰到脑袋后面。
“快看,岑老师。”
岑娴就看向她,这个大幅度的动作,极尽展示了沈岁岁的好身材,绣花宋抹下的胸脯饱满,腰肢纤细,腿长,浑身都很柔软,好像怎么折腾都不会断。
岑娴就浅浅的笑了笑,夸赞说:“很软。”
作者有话要说:身体软,声音甜。
这两天肠胃感冒很严重,吃一口吐一口的,还要开学了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