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歌愣愣的看着桑陌,察觉到他身上的戾气越发的重,可是她没有办法指责他。半晌后,只好心平气和的说,“他们不是僵尸,他们只是被毒尸感染了,所以才会这样。”
“但他们毫无人性,而且嗜血成狂。”
“有人能救他们,你不要伤他们,我会想办法办法救他们。”
卿歌转身站在桑陌身前,怕他一发狠,将这些人全杀了。随即拿出腰间别着的玉笛,吹出一段旋律不那么均匀的曲子。笛音一出,只见所有毒尸都都停止了动作。卿歌边走边退,但腿上传来的疼痛却令她气息不稳,身子颤抖不已。突然,桑陌突然半蹲在卿歌面前,将她强行背了起来。“你……去百草堂。”
卿歌本想拒绝,但是她知道若是凭她的身体状况,根本就撑不到百草堂。所以她这才没有拒绝桑陌的建议,趴在他的背上,悄声道。一说完,立刻再次吹响笛子。殊不知,桑陌此时心真的是慌了,乱了。他记得这首曲子,也知道这首曲子有什么作用。他曾经听一个人吹过,只可惜,十年前,她被她亲手杀死了。可是此时这首曲子再次被吹响时,他尘封已久的心再次悸动起来,顿时慌乱如麻。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卿歌来到了百草堂。桑陌拍了拍门,却没有人来开门。顿时怒火涌上心来,一掌将门劈开。相与听到动静,站在二楼的房门外,身子散发着寒气,一脸阴霾的看着。但目光在触及紫衣男子身后时,所有的寒气戾气在瞬间消散,俊美不凡的脸上又挂起一贯的浅笑。相与笑着走下楼梯,不紧不慢的声音从卿歌身后传来,“看来你这桶马蜂窝的性子还是没改。”
卿歌吹着笛子,不能开口说话,心急的只得朝相与挤眉弄眼。不过卿歌这幅模样被相与看到时,却惹得他哈哈大笑,“哈哈,你这招眉目传情暗送秋波不该在外人面前露出来。你这模样真是……哈哈……太丑了。”
卿歌怒了,一抬脚狠狠地踩了相与一脚,却不料这一次扯得伤口处更加钻心的疼,她感觉自己衣服都被自己的冷汗浸的湿透,在这夜里,冻得她潺潺发抖。而看了眼相与,只见他疼的皱着眉,但幸灾乐祸的声音却丝毫未减。“救人。”
卿歌顿时觉得怒火猛地窜进脑子里,大喊一声。“好。”
温柔一声,卿歌看见相与拿出了银针,白影一闪,飞快的穿过毒尸群,银针刺入毒尸穴位,所有的毒尸均倒地不起。而后,从百草堂内又走出五六个衣冠不整的壮汉,只见他门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从容的将一具一具的毒尸抬了进去。然后上次相与带着的两名白衣弟子,从容有序的指挥者那些人为几壮汉,俨然一副井井有序的模样。卿歌看到这样,顿时,对相与刮目相看。“桑陌,你帮我把这个解药带回去给阿盼和连启服下,他们中毒了,我怕时间拖得太久,就越难救了”卿歌带着丝乞求的语气说道。桑陌阴沉着脸看了眼相与,然后转身从卿歌手里接过解药,飞身一跃,就消失在这黑夜里了。相与走到卿歌身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卿歌,从容悠远的眸子里依旧云淡风轻,嘴角上翘,轻柔的声音响起,“真把我这里当慈善堂了,云大小姐。”
“冷!冷!……”卸下重担的卿歌,一屁股跌坐在青石台阶上,寒意子脚底袭来,传遍全身。相与沉默了一会,脸上的笑容凝固在嘴边。弯下身子,将卿歌拦腰抱起,当相与一触到卿歌的衣服时,却发现她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的湿透,全身上下在不住的颤抖着,就像一个濒临死亡的动物一样。相与将卿歌放在自己的塌上,转身拿来药箱和一件干净的衣服。轻笑着,打趣的问:“自己换还是在下替姑娘效劳?”
“不劳烦你了,这点小事我还是可以的。”
卿歌突然觉得相与这个人的性子,使她琢磨不透。总觉得好像每次看见相与,他总是浅笑不止。换一件衣服本来是片刻的事,可是卿歌却足足用了一个时辰之久,相与站在门外,不催也不问,带着凝固的笑容,沉默的等候。卿歌手脚艰难的脱下自己早已湿透的衣裳,钻进还留有余温的软塌里,饥渴的吸取着那少的可怜的温暖。大概觉得休息够了,身体也暖和起来了,这才拿起相与的衣服穿,却发现在衣领的内部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红色曼珠沙华(彼岸花的别名)。曼珠沙华在修仙界里被视为不祥妖邪之物的象征,可是相与为何要将在每一件衣服上都绣着它。或许是单单的喜欢吧,人都有自己的倔强,何必去问呢。卿歌再次龇牙咧嘴的穿好衣服,她本以为相与会不耐烦的敲门,但是没想到相与安静的在门外等候,卿歌瞬间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好了。”
卿歌手忙脚乱的系好衣带,也不知系还是没系上,就朝门外喊了一声。相与推门而入,卿歌小心的看着,却发现他脸上还是一贯的微笑,没有半丝不耐烦。反正是她没看出来,如果有的话,那就只能说明是相与掩饰的太好了。相与说:“你是要我脱还是自己脱?”
卿歌不解的问:“我都换好了。”
“伤口在腿上,你不脱掉我怎么为你医治?”
“用小刀划破就行!”
相与突然诡异一笑,“你说的?”
卿歌看着相与,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发生,不由自主而咽了咽口水,底气十分不足的说:“我……我说的。”
之后,卿歌坐在塌边,相与蹲下身子。将卿歌受伤的腿放在怀里,用卿歌放在一边的手,瞬间挑破卿歌的裤管。卿歌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觉得腿上一凉,而后低头去看,却好似被鬼咬般迅速的将腿藏进被子里,晕红的脸上满是羞涩,气愤。瞪的大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一脸平静的相与,突然一阵磨牙声响了起来。“呵呵,看来你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