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响了起来,吓了我一跳,站直身后听见老婆在外面问:“老公,你还好吗?”
她的声音里带着担忧,让我更加内疚起来,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老是要为难她。
幸好她没有介意。
“没什么,我出来了。”
我转身拉开房门,她低垂着头站在门外,一副委屈的样子,我把她搂进怀里解释说:“对不起,这两天的感觉总是很奇怪,脾气也难免大了一些,谢谢你对我的理解,以后不会了。”
她带着哭腔说:“嗯。”
我说:“这个魔药你收好,今天我发了脾气让大家都不开心了,我想重新找一个好日子再喝。”
“好!”
老婆终于破涕为笑。
现在的日子挺好的,还是不要去破坏它吧。
夜深了。
老婆看我的眼神有些迷离,睡前还给我倒了一杯葡萄酒,这个暗示我很明白,这妞是在想那些羞羞的事情呢。
就在我已经把她扑倒在床上,准备亲上去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尿意,真扫兴。我对老婆说:“你先在床上乖乖等我,我去下洗手间就来。”
然而就在我跑去洗手间时,窗帘忽然微微飘动了下。
窗外闪过一个影子,好像是个男人。
“谁!”
我大叫了声,一把拉开窗帘,没有看到人,却看到了窗子角落上的字,凑进去一看,那是一个叶字。
叶?!
我头忽然剧痛,脑海里面大量的信息涌入,就快要把我的脑袋撑破了。
叶、叶什么?
叶小幽!
所有的记忆全部灌入脑中,再看那床上的钟雪时,她脸上光滑的皮肤脱落,一根棍子似的长尾巴胡乱摆动着,她朝我伸出长长的舌头,妩媚的说:“老公你怎么还不过来?”
我手指一翻捏紧铜钱直接朝她打了过去,嘴里喊着:“何方妖孽,还敢迷惑我!”
她躲闪不及,被我的铜钱打中胸前,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你!”
她似乎生气了,站起身把双手举到胸前,手心里聚集起蓝色光芒,那光线不断增强,她脸上的裂纹更多了,此刻的她就像个发光体,虽未攻击,我却感受到了她强大的力量。
然而几秒钟后,她收去了力量,再次变幻成钟雪的样子坐到床上,看起来很颓废。
我问:“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她低着头反问:“我现在不还手,你会杀了我吗?”
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再问她:“你能帮我离开这儿吗?”
“你就这么想走?”
“这里不是我的世界。”
“可我能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我苦笑了下,问她:“你是指变成钟雪吗?你觉得她是我喜欢的人?”
她有些诧异,说:“对啊,这个女孩就是送你到异界来的人,若你不是喜欢她,怎么那么容易上当。”
原来这一切只是个误会,眼前这个不知道是鬼还是妖的玩意以为钟雪才是我的爱人,所以变成了她的样子想留住我。
见我不说话,她又垂下头问:“那,我还是可以变成你喜欢的人的样子。”
我脑海里出现了小幽的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有点想她了。
我说:“不管怎么变,你都不是她,我留下来对你没什么好处,不如告诉我方法让我回我的世界,我会感激你的。”
她冷笑一声问:“感激有什么用?”
我无言以对。
她拉开门出去了。过了一小会,我去试了试门,果然已经拉不动了。
这里是它们的地盘。
我该怎么办。
对了,刚才的那个人影,仔细回想起来,竟然有几分像——李泽凡?
若不是刚刚那个人影,我的第一次就要献给一个都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了,好险。
我再次走到窗边朝外面看去,如果一直把我困在这儿,又用与之前相同的办法让我失忆的话,我这辈子估计就这么完蛋了。
对面废墟大厦的下面好像有个人影。
仔细看了看,这不就是李泽凡吗?
这小子是怎么来的?
他正在对我做手势,我仔细辨认着他的手势,好像是在叫我听电话。
对了,我的包呢。
打开衣柜,我的包好好的躺在里面,连降龙都在,不过它似乎不太舒服,缩在壳里一动不动。我拿起手机,虽然没声也没震动,但李泽凡的名字真的在屏幕上跳动,我按下接听键,他的声音伴随着嗞嗞的电流音传来,还好能听得清楚。
“郁磊,我现在告诉你回来的方法,你要把我说的牢牢记住,一会儿照做就行。时间有限,你听着,首先你要准备一把刀或者其他尖锐的东西,进到洗手间内,想办法把洗手间的每一个缝隙堵死,在刀柄上包裹一道解封符,符你肯定会画的,弄好后用刀尖对准镜子猛的扎下去,记住只能扎一下,这个时候镜子会流血,你不用管它,血流的速度会越来越快,等到血漫过你的身体直到把你的头淹没,你会有很真实的窒息感,但是不能逃不能让血流出洗手间,等到你处于频死状态的时候,你会来到一条生死路上,会遇到很多的鬼和妖在朝同一个方向走,你要走与它们相反的方向,别惹它们中的任何一个,否则全都攻击你的话,你会死在那条路上的。”
我:“……”
特么的能不能有个简单易行的办法啊!
我正要询问,电话已经断掉了,从门外传来轻轻的三下敲门声,那妖怪在门外问:“你饿了吗?”
我想起了她做的面条,跟我妈做的是一个味道。
这个巧合让我觉得还是有些对不起她,毕竟到了异界之后,她没有伤害过我。
隔着门我问:“你为什么要留住我。”
外面沉默了几秒后答:“只是……只是觉得你的眼很灵,想每天都看到你。”
“可是……我不属于这个世界。”
“你喝了那瓶魔药,就属于这个世界了。”
“……对不起,我在我的世界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说完这句我觉得不太对,担心她冲进来我的计划就没办法实施了,于是赶紧改口说:“这样吧,你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想法这东西很奇怪,说不定我想通了就愿意留下来了呢。”
她似乎犹豫了下才说:“那好吧。”
门外没了动静。
赶紧收拾好书包背上,左右看了看,刀没有,但是有个复古的烛台,上面一头很尖,我拿起烛台冲进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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