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来临时,糖杉几人也带着清水回到了石塘镇。
这一路上,小里追,龟仔逃,稍微慢一些,糖杉就在后面催,虎着个大脸蛋,连骂带哄的…
可是谁也不敢惹她,所以这哥俩是硬生生的用腿跑回来的。
等到了医馆门口的时候,这辆龟车就跟焊在地上一样,纹丝不动…
糖杉跳下车,摸了摸龟仔的头,关爱的说道:“辛苦你啦龟仔,我先忙一下下,回来再亲亲你哈[抠鼻]。”
龟仔累的都快口吐白沫了,甩着脖子躲着糖杉,明明是个小仙女,可是在龟仔眼里就跟个瘟神一样。
钱小里坐在地上,擦着头上的汗,一张病怏怏的脸上本来就没有多少血色,现在更是白的瘆人。
糖杉[发呆]问道:“关系户,你还好吧…”
小里累的已经没力气说话了,只是点点头,表示还好…
镇子里的病人看到水来了,暗淡的眼睛里,又有了活下去的光。
药有了,水也有了,又能多活几天了…
此时,这一车清水已经超出了它原本存在的意义。
李大夫正在医馆里炒着虫草,那气味简直能把人恶心吐了。
脏老头盘坐在一旁,拿着酒葫芦悠闲的喝着酒。
就听小虎在外面喊:“师父,水打来啦。”
李大夫听见了,悬了一天的心,也终于落地了。
从无水无药,到现在储备充足,完全都靠糖杉她们…
脏老头喝着酒说道:“我说什么来着,糖丫头她们肯定能把水带回来吧。”
李大夫说道:“嗯,多谢老先生和糖姑娘了。”
脏老头呵呵笑:“还是要多谢谢你,没有你这镇子上的人早就死光了。”
李大夫笑了笑,咳咳~
医馆的门被打开,糖杉捂着嘴走了进来,这一刻,整间屋子都是亮的。
糖杉捂着嘴:“这味道真是恶心,恶心的我想吐…。
随后把菩提盒子放到地上,一屁股坐了上去,说道:“我们和水一起回来了,这一路累的我哟[偷笑]”
这话要是让小里和龟仔听到,恐怕是想跳河的心都有了,也不知道是谁坐在车上吆五喝六的催促着,“快跑,快跑,天快黑啦,来不及啦”
脏老头憨笑道:“我说糖丫头,你们也太慢了吧,我可是早就回来了。”
糖杉[脸红]:“都怪色大叔的那只龟仔,爬的太慢,不然我们也早就回来了。”
然后想到龟仔那累死累活的样子,又说道:“这一路太远了,龟仔也挺累的…”
脏老头说道:“那可真是不容易,水本来又很重,你们真是辛苦了。”
李大夫呵呵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真是有劳糖姑娘了,我代表镇上的百姓谢谢你。”
糖杉笑的好看[呲牙]:“哎呀,没什么啦,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哈哈。”
“只要能把镇上百姓病治好,我们累点苦点,无所谓啦”
“哈哈”
糖杉被夸赞的心花怒放,一张大脸蛋止不住的笑…
医馆外,龙儿和小虎在搬水。
累虚脱的小里正靠在口吐白沫的龟仔身上歇息,这一对难兄难弟恐怕想这样坐一辈子…
有人欢喜就会有人愁。
医馆里现在有水有药,忙忙呼呼的一片热闹。
就在石塘镇的另一边,一座大宅院里,一位穿戴考究的中年人坐不住了,这天都快黑了,那个李郎中怎么还不来买药?难道那些病人全都死了?
肥大的手上,那枚金戒指被来回的揉搓,焦急的样子可想而知。
此人姓郑,是石堂镇很有钱的一家大户。
早期靠着药材生意发了家,人称郑老板。
又因为石堂镇传染病爆发后,这个郑老板不仅不看在都是乡亲的份上出手相助,反而抬高了虫草的售价,百姓们又称呼他为郑黑心。
这时郑黑心喊来大儿子郑金,让他带着几个家丁和打手去医馆那看看,是什么原因让李大夫没来买药材。
这个郑浩,用他爹赚来的黑心钱吃的肥头大耳,一听到今天家里没有进账,就带着家里的家丁打手们去了医馆。
嘴里还恶狠狠骂道:“好你个李郎中,敢不让我家赚黑心钱,看我不把你的医馆砸个稀巴烂。”
天色已黑,郑家的这些人打着灯笼,点着火把,浩浩荡荡的朝着医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