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先生趴在墙头上正在啃食小鱼干,粗大的尾巴晃来晃去,想必心情还不错。
色老头随身带着风干的海鲜,在这内陆的村镇里实属稀罕,海鲜味蔓延开来更是馋人。
小栓子闻着味道站在墙头下,刚才还因为旺财先生打翻了他装蛐蛐的碗而生气呢,现在却抬着笑脸看着它。
“旺财先生,你吃的什么呀?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能给我看看吗?嘿嘿~”
喵呜~,随着一声猫叫,一根完整的小鱼干从墙头上掉了下来,稳稳的落在栓子的碗里…
再看其他人
色老头看着手里的画,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发怒]。
然后从袖子里掏出自己的那幅画,一对比…
糖杉看着两幅画,说道:“还是那张比较好看…[发呆]”
色老头沉着脸,说道:“我觉得也是…”
糖杉[发呆]:“就是衣服有点少…”
色老头[呲牙]:“我觉得也是…”
龙儿[发呆]:“我觉得差不多,就是这一幅,脸画的有点瘦…”
糖杉摸着自己的大脸蛋,问道:“瘦吗?我觉得差不多呢[发呆]。”
龙儿[抠鼻]:“好像有那么一丢丢瘦哦…”
糖杉和龙儿围在色老头身后看着自己的画,评头论足的。
色老头背后的两个仙女,让土行孙馋红了眼,正所谓色胆包天啊。
看着眼前的“景色”,竟然让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李大夫在旁边却紧张的很,他交给土行孙的那幅画,本来是想着糊弄脏老头的,可是现在却落在色老头的手里…
色老头收起画轴,说道:“这幅画不属于你,所以现在我要保管起来。”
糖杉[发呆]:“我还没看完呢,你怎么就收起来了?”
色老头不耐烦的:“去去去,自己照镜子去。”
收好画轴,色老头问着土行孙:“这画是谁给你的?”
“或者是你从哪里弄来的?”
土行孙[尴尬]:“是我捡的。”
色老头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捡的?这也太容易了,我等这画还要几天呢。”
土行孙[尴尬]:“真的是捡的…”
“看到画上的姑娘如此漂亮,我就想见见…”
说完,土行孙偷偷的瞟了一眼糖杉…
“看什么看,把你那张丑脸低下去,别恶心到我”。糖杉骂道
色老头嘿嘿笑:“哦,然后你就偷偷跑到糖丫头她们的房间里了?”
土行孙低着头:“嗯。”
色老头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糖丫头她们在哪里的?我们到这里也没几天啊。”
千算万算,李大夫没算到糖杉几人中,还有一个心思缜密的色老头。
还是那句话,脏老头厚道,这个色老头就不好糊弄了。
土行孙被问的哑口无言,因为李大夫根本就没告诉他是如何知道糖杉的行踪。
色老头见土行孙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嘿嘿的坏笑:“你就说吧,我和你老祖那么熟,难道我还能为难你啊?”
这时的脏老头还在门外安抚他的小毛驴。
再看那墙上,只留下一只空空的布袋,旺财先生早已不见…栓子也不见了。
眼前这个慈眉善目的色老头,说着宽心的话,让土行孙紧张的情绪缓和了下来。
可是旁边的李大夫吓得脸色都变了…
色老头说道:“实话实说就行,不要想着骗我这个老头子。”
土行孙看了看李大夫,李大夫此时也是毫无办法,只能等着这个蠢徒弟一会怎么说了,好帮他圆谎。
这点歪主意,怎么可能逃过色老头的眼睛,色老头对李大夫说:“天色不早了,你快去熬药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李大夫:“时间还早吧,我帮您在这里看着这个家伙,别让他跑了。”
色老头摆摆手:“不用你看着,跑了就跑了,本来就没想留他,你快去熬药吧。”
李大夫见不走不行了,深深的为自己和徒弟们捏了一把汗。
等他出去后,色老头喊过糖杉和龙儿,耳语了几句。
糖杉听完一脸懵[发呆]:“我管他干嘛?我可烦他了。”
色老头:“哎呦,你就去吧,听话。”
糖杉[抠鼻]:“我不去,龙儿也不要去,离他远远的。”
色老头:“你要是去了,今晚我带你去吃肘子。”
一听到吃肘子,糖杉[抠鼻]:“…我想想。”
见糖杉在犹豫,色老头紧接着说道:“我再变出一块池塘,让你们玩水。”
有肉吃,有水玩,在这个偏僻穷苦的镇子里,这种好事想都不敢想。
龙儿在一旁小声说道:“师父,这条件多好呀,快答应色大叔吧。
糖杉没有理会龙儿,而是还在和色老头讨价还价:“这你已经早就答应的了,不能算。”
然后趁火打劫的:“除非再加点别的好处[抠鼻]。”
色老头不耐烦的说道:“那你就在这待着吧,肘子没得吃,水也没得玩了。”
这下好了…糖师父敲诈不成反被治…
糖杉[抓狂]:“我去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你这个色老头子,一点也不知道让着我们[咒骂]。”
糖杉拉着龙儿走了,甩下一句狠话:“要是晚上看不到肘子和池塘,我就一把火烧了你的眉毛和胡子[咒骂]。”
色老头看着气呼呼走掉的糖杉,嘿嘿的坏笑。
土行孙也在奇怪,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会有这么暴躁的脾气…
现在这院子里,只剩色老头和土行孙二人。
色老头说道:“行了,就剩咱两个了,老实说吧,早说早走,早上路。”
然后又拿起烟袋,抽了起来。
土行孙低眉踏眼的看着色老头,吭哧瘪肚的说道:“是郑银告诉我的。”
色老头问道:“郑银又是谁?”
所谓编瞎话,简短就好,千万不要啰嗦,说的越多破绽就越多,你看这个土行孙,说出来一个郑银之后,就不得不把这个郑银到底是谁,怎么认识的,又如何见到的糖杉,全盘托出。
只有那幅画由来故意闭口不提,怕连累了自己的师父。
色老头是越听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