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昕祤前脚刚走,季刚后脚就发了彪。
一把将人群里的季菲菲给拽了出来,当众就扇了几个响亮的嘴巴子,打得季菲菲脸颊一片青紫。
季刚是真的下了狠手。
季菲菲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心里也是火辣辣的疼。
“季菲菲你个孽障!你老老实实的上学,毕业以后给我找个好男人嫁了不行吗?你非得给我捅娄子是吗?你知道你惹的是谁吗?”
季刚气的手直哆嗦。
他苦心经营的四季书行就差点毁于一旦。
“她,她,她只不过是个学渣穷鬼。”季菲菲狡辩。
季刚气得又一个巴掌抡了过去,感叹说:“目光短浅,女儿就是不如儿子!你给我好好反省,以后再敢惹这尊大佛,我就把你皮扒了!”
季菲菲捂着脸颊,咬了咬嘴唇,一边哭一边点头。
她就知道,父亲一直都想要个儿子。所以才对她如此,如果她是个男孩,结果是不是另一个模样呢?
一滴滴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一直以来,她都在不停的努力,为的就是在父亲面前抬起头。
因为她不是男孩!!!
她是季氏家族的耻辱。
欧阳春辛走了过来,摸了季菲菲的头一下,低声说:“我回去了。你挨了几下不亏。那个女人背后的势力,不是我们这种人能企及的。”
季菲菲望着欧阳春辛的背影,一滴滴的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欧阳春辛走后,于悠冰才拉着宁欣然一齐过来安慰:“菲菲,别哭了。等回学校我们再好好教训那个学渣,我就不信我整不死她!和我们为敌的赵星惜,家大业大,最后不依旧转班了吗?白昕祤算个什么东西。只要我于悠冰想整她,她早晚滚出枫然。”
“你别说了!”
“我可求求你别说了!”
季菲菲歇斯底里的哭了出来,“于悠冰,你滚!你快滚!我不想见到你,不想!”
季菲菲狠狠的瞪了一眼于悠冰,捂着脸颊转身匆匆离开。
若不是于悠冰一直挑衅白昕祤,怎么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
季菲菲现在只想撕烂于悠冰那张嘴巴。
她还不想让季家的产业毁在她季菲菲的手上。
于悠冰没想到一向态度温和的季菲菲会这么凶她,她哪里能受得了这委屈,朝季菲菲怒吼道:“我早晚把你们所有人都踩到脚下!!!”
“不自量力!”季菲菲回过头远远的看了于悠冰一眼,“于悠冰,你根本不知道,她就是吃果果的小白!你根本都不知道她的实力!如今这一切,都是报应。”
季菲菲现在是大彻大悟,白昕祤的高傲,的确有她的底气。如果不是她们一再挑衅她的底线,她也不会出手。
偷钱嫁祸她。
墩布脏水泼她。
考试成绩质疑她。
她们一次次的挑衅,白昕祤她却一忍再忍。
这些事情像是一幕幕电影一样,在季菲菲的脑海里回放。
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说:“错了,真的是我错了。”
另一边,刘景陪着白昕祤遛了几圈马,在草场上策马奔驰后,白昕祤感到难得的畅快。
水夕见白昕祤露出了笑容,连忙跟慕熠阳汇报。当然,他省去了其中发生的波折,水夕不想殿下担心,既然女主子自己能解决问他,就不用殿下再出面了。
只是,他要提醒一下他们家的殿下,现在女主子身边的男人有点多。
最棘手的可谓是百里率真,白昕祤对他的态度有点不一样呢!
水夕一边盘算着,一面默默的护送白昕祤回了住所。
白昕祤一进屋,就撞见了慕熠阳神色复杂的眼眸。
她总觉得,好久没有见到慕熠阳了。
每次见到她,他都会给她不一样的感觉。
怪只能怪,这个男人的颜值太过妖孽。
他松松垮垮的穿着一件白衬衫,领口外翻,正好露出胸膛上的肌肤,脖颈出锁骨也让人觉得精致的恰到好处,他一双眸子恍若潋滟的星河,带着一丝丝的哀愁之色。
白昕祤看着他,不禁吞了吞口水。
原来,这就叫做秀色可餐。
慕熠阳的眸光带着些许的漫不经心,慵懒的开口问:“去哪了?”
“骑马。”
“我问你去哪骑马了。”他的眉宇间,总是带着王者的冷厉,可是在白昕祤面前,这份冰寒却收敛了许多,多了一些温柔。
白昕祤微笑说:“四季马术俱乐部。我同学家开的,挺有意思。”
“感觉你玩的挺开心的。”
“恩,在草场上奔跑几圈是挺畅快淋漓。”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回。
慕熠阳沉默了片刻。
忽然笃定的说:“那买下来吧,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买,买,买?买下来?”
她嘴角抽搐了几下,笑说:“你别说的跟真事儿似的。我累了,我先进去休息。”
“我没逗你。你喜欢的,买下来就好了。”
白昕祤摆了摆手,转身打开了房门。
慕熠阳看着白昕祤的背影,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白昕祤。”
他唤了一声,声音低沉悦耳。
“恩?”她转身看向他。
水晶灯下,他的面容变得更加精致、梦幻,因为是几步开外,所以更能看清他完美的身材。恰到好处的线条,每一块肌肉上都没有多余的赘肉,整个身材也是黄金比例,这个男人的确是无可挑剔。
白昕祤恍惚了一下,脸颊微红的问:“有什么事吗?”
慕熠阳深邃如海的眸子望着她,过了片刻才开口:“为什么你总是不想依靠我?”
白昕祤的心咯噔一下。
她从来没有想过依靠谁。
也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让她依靠。
除了父母,可能她依靠的只能是自己。
她笑了笑,摇了摇头。
“靠人人跑,靠山山倒,不如依靠自己。”她的笑中带着一份让人心疼的坚韧。
这样坚强的她,让他觉得心痛。
他想……
他好想,保护她……
他大步流星的走了上来,一把将她揽在了怀里,“依靠我又何妨?我希望我不止是你的房东,你的司机。”
慕熠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他明明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自己,白昕祤这个女人只不过是一个生育工具而已!
可是,当他看见她的时候,心里却会觉得憋闷。
整个脑子根本不受他的理智控制。
那种想要拥她入怀的想法,无比的强烈。
尤其是听见水夕的汇报,他心里实在是烦闷至极。
他紧紧的搂着她,生怕她像一条鱼一般溜走。
白昕祤被他紧紧的搂着,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那个,慕熠阳,你先放开我ok?”
“不放!”
“放开!”
“就不放!”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当房东和司机多好啊,我在家看见你,出门也得看见你,你说是不是?”她连哄带骗的劝他。
慕熠阳想了一下,闷声说:“不是,不好,我不听!”
“慕熠阳,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她无奈的说。
这个男人,似乎越来越霸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