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宅的时候,容祈着急死了,拉着我,左右看了一圈,确定我完好无损才算是放心。
顾清明笑着说容祈小题大做,他又不是带我去冒险。
“赵丽蓉那个女人,看着容易激,其实心理防线牢得很,难怪能坐到现在的这把交椅上。”顾清明道,简单地将之前的事情说给他们听。
容祈说这种女人当然不简单,心狠起来别说家人了,就连自己都下的去手。
我表示同意,顾清明说好歹没有白忙活一场,起码现在多了一点儿线索,希望在明天可以用上。
天色阴沉,夜幕慢慢降临,顾清明起身往楼上去,容祈抓着我的手,忽而吧嗒一声,我搁在口袋里的那盒胭脂掉了出来,容祈的视线落在那个盒子上,我看到他神色略微变了,忽而激动地问我:“这盒胭脂是哪里来的?”
我一愣,他抓着我的手有些疼,可他自己没有察觉出来。
“疼,你放手。”我喃喃,容祈这才意识到自己抓着我的手有些用力了,一盒胭脂,犯得着这么激动吗,我看着他,他说自己失态了。
我问他是不是认识这盒胭脂,他却先问我哪里来的。
“赵丽蓉的姐姐给我的,说是我的东西,可我从来没有见过啊,还有这下面还写了两个字,盛颜,你知道吗?”我问容祈,他拿过那个胭脂盒子,翻到底部,眼神落在那个盒子上面,唇瓣都在颤抖。
我看出容祈的异样,可他偏偏说没什么,还呵斥我什么东西都往家里带,他忽而失控的情绪,让我心里有些不开心。
他的异样那么明显的显露在脸上,我又不傻。
我抓着容祈,不让他走:“你当真不知道盛颜?也不曾见过这盒胭脂?”
容祈怔了一下,继而摇头,说他怎么可能知道呢。
容祈摸着我的脑袋,要我不要多想,还把那盒胭脂从我这里拿走了,美其名曰害怕赵小姐藏了什么东西在里面,我本打算打开看看胭脂的样子,毕竟那个时候的东西总是很吸引人的。
他倒是说也不说,拿了盒子直接往门口去,我生气极了,这货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从见到那盒胭脂开始,神色就慌乱了,连带着走出去的时候,撞了顾笙一下他都没有察觉。
容祈行色匆匆,顾笙走进来,问我这是怎么了。
我摊手:“拿了一盒胭脂就走了,看也不给我看。”
顾笙神神秘秘地看了后面,确定容祈已经走开了,才拿出来:“是这盒胭脂吗?”
我不知道顾笙什么时候练就的本事,总是在人没有防备的时候拿东西,这习惯可不好,所幸没有在外面偷过东西,算是万幸。
我点头,顾笙皱着眉头,他说:“咦,麻麻,你不记得了,这是我们自己家的东西啊。”
我一愣,我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东西,之前赵小姐也说是我的东西。
“盛颜啊,你不记得了吗?你的胭脂铺子,当年可是炙手可热的,麻麻,你是不是傻了。”顾笙摸着我的脑袋,问我。
哪有这样说我的,我刚想说点什么,一个黑影走了进来,容祈不傻,东西被顾笙拿了之后肯定会察觉,这反应比平日里慢了好长的时间。
容祈黑着脸,从我手里把胭脂盒子拿走,却不告诉我这东西跟我的关系,我拉着他的手,缠着他问:“说说嘛,就说一点点,难道这是我前世做的?”
我问容祈,如果说赵小姐真的见过我的话,要么见到的与我长得相似,要么就是我的前世,只是赵小姐才多大,我的前世和现世未免隔得太近。
当然这是我自己的猜测。
“乖,晗晗,等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我就告诉你。”容祈道,可那种心里想要知道一件事情的感觉,就好像是有人在挠你的心口一样,难受的很。
根本等不到这件事情结束啊,我看着顾笙,顾笙看着容祈,大抵迫于容祈的淫威,顾笙捂着嘴巴,摇摇头。
我叹了口气,耍小性子一般,故意坐在床上,不说话,沉默着,假装生气了。
顾笙识相地从房间里面走出去,容祈走过来哄我,那盒胭脂早没了踪迹,他说只透露我一点点,我的前世,在民国初期,的确是做胭脂生意,但这胭脂却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容祈只说这一点:“青山医院的事情处理了,我就与你说关于你和胭脂的故事,好吗?”
容祈这样说,上前来搂我,都到了这个地步,我知道自己没办法从他嘴里套出话来,也只有顺从地点头,容祈摸摸我的头,抓着我的手:“明天跟着顾清明,遇到危险就躲他身后,别把自己暴露在危险面前。”
某人开始老老实实地教我了,他说比起跟他在一起,跟着顾清明安全多了,他说不是有意不让我跟着的,只是为了大局着想。
我点头,说自己才不会乱来。
容祈俯身过来,他咬着我的耳朵:“晗晗,为夫明儿要赴危险,是不是先奖励奖励,鼓舞士兵的士气?”
我瞪了他一眼,没个正行,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我咳咳咳嗽两声:“本帅才不会牺牲色相,来满足你这个小小士兵的心愿,要是谁都跟你一样,临战前需要主帅来鼓舞士气,那我还忙得过来?”
我抬眸,偏着脑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容祈一把将我搂住,笑呵呵地说只有他才能享受这样的待遇:“谁敢有异言,你问一句?是不是没有?来吧,娘子,为夫会轻轻轻的,一定不会伤到你的。”
他轻柔地将我放在床上,外套滑落下来,露出他洁白的中衣,我吞了吞口水,他的手忽而伸了过来,放在我的身子上面,隔着一段距离,我颤了一下。
“为夫可还没碰到你,怎么就……”容祈坏笑着看我,我羞涩地扭过头来,不巧他用力将我的头摆正,沉声说看着他。
我没法子,羞得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娘子……可以吗?”他柔声问我。
我害羞地转过头去,点点头,让他小心一点。
他像是得了大赦一样开心,一把褪去自己的衣裳,伸手过来,小心翼翼,轻解罗裳。
兴许是真的太久没有欢好,他的手都带着一丝丝的颤抖,看得我心间也跟着打颤,整个人酥软无力,平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忽然变成了一个白痴,躺在那里,等着容祈过来。
我僵硬地像个死尸一样,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能心理作用,碍于肚子里有个孩子。
我欲哭无泪,明明我的腰肢很柔软,韧性很好的,怎么现在连扳个身子,就像是在扳一块木板一样,我看着容祈,额间沾满我的汗水,他一个人在那儿忙碌着。
我是真的想死了,他让我放松。
容祈一把咬着我的上唇:“晗晗,放松点……”
我真的放松了,再松我得散架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这样紧张,如临大敌一般。
某人精壮的身子此刻完全被我无视掉了,我只知道这是一次很失败的配合,但是某人依旧沉浸其中,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流汗。
中途我被折腾地完全失去了意识,只觉得好累好累,累得我睡了过去。
一宿劳累,我心里牵挂着去青山医院的事情,喃喃着要某人好生休息,可我忘记了,他是只鬼,可不是人,不需要像我这样,需要足够的睡眠来保证自己的行为能力。
我是真的有些后悔,为什么在关键时刻,要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