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跟在周海宽的身后,离开前还不忘跟贺鑫昱打声招呼。
这挑衅的目光,直接把后者气的头昏脑胀。
这才回到周家多久,这死丫头不但在自己丈夫心中有了一定的地位,甚至还敢挑衅自己了。
这日后,还了得!
贺鑫昱已经想到她以后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咄咄逼人的样子了,顿时气的浑身发抖,躺在沙发上动都不能动了……
佣人们赶紧上前,将她扶回了卧室,并叫了家庭医生。
书房内,周海宽面色凝重。
他看着身后跟进来的女儿,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苒苒,虽然我们已经想到了应对的措施,可不论是网友,还是股东,都不买账,不少股东嚷嚷着要卖股份呢,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
这些日子,他被股东们折磨的一个头两个大,若不是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回来找秦苒想办法的。
这种情况,秦苒早就想到了。
近几年,周氏集团每况愈下,而周海宽又是个没大能耐的领头人,一些股东早就对他不满意了。
如今,又因为家丑,让周氏的股份一再下跌,那些股东能坐得住才怪。
就算有能坐得住的,大抵都是一些靠着分红过日子的死鱼罢了!
“爸爸,这是个好事儿呀!”
秦苒笑道。
周海宽不解,如今周氏遭遇这样的危机,她竟然说这是好事儿……此刻,他开始怀疑自己之前是错看了秦苒了!
“爸,您听我给您分析!”
“我们周氏集团虽然比不上陆氏帝国有这几百年的历史,但我们周家也有近百年的历史了,那些股东仗着他们的父辈或者是祖辈曾和我们周家的先辈一起创业,就分了近百年的红利,这对您来说,根本就不公平啊!”
“当年,他们有些人只不过出了极少一部分的钱,就靠着我们周家代代人的努力,吃香的,喝辣的……他们不但不感恩,如今赶上我们周家遇到一点困难而已,他们就过河拆桥,给您施压,那不是不识抬举吗?”
秦苒一边说,一边观察周海宽的状态,见他一直赞同的点头,便接着道:“如今,我们可以借着这件事,将那些不服从您管教的人,踢出局,将权利和主动权掌握在咱们自己的手中!”
周海宽反复思量着秦苒的话,这丫头,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这些年,他为了周氏集团,为了周氏家族的荣光,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日夜为公司发展做贡献。
可那些股东呢?
他们除了会饮酒品茶、打高尔夫,还会什么?
他们的吃穿用度,以及外人对他们的尊敬,都是他周海宽给的,凭什么给他施压,凭什么跟他发脾气!
周海宽越想越气,越气就越想将他们赶走!
秦苒早已看出他的心思,便顺着他的心意继续往下说。
“爸,这周氏近三十年的江山是您一步一步打下来了,凭什么让他们给拿捏了?您看您头顶的白发,您看看您为了集团长期伏案而受伤的颈椎,别人不心疼,可我这个做女儿是真的心疼!”
说着,秦苒清澈的眼眸中便氤氲了泪水,白皙的小脸上写满了对老父亲的担忧和心疼。
“苒苒不哭,爸爸不累!”
周海宽心头一软,这么多年来,躺在身旁几十年的妻子没有心疼过自己,收养疼爱了二十年的养女没有心疼过自己,倒是这个,刚刚回到家,还曾被自己多次误解的亲生女儿心疼自己。
一时之间,周海宽无比的懊悔,懊悔没在知道她下落的第一时间就将她带回周家,而是任她在棚户区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又生活了好几年。
“爸爸,我们周氏的权利和地位是无数人所向往的,既然他们不珍惜,那自然会有人珍惜,这是我们拿回权利的绝佳机会!”
秦苒摸了摸眼泪,继续道:“爸爸,您是我最崇拜的人,我们周家,一定会渡过难关的!”
“乖女儿,爸爸知道怎么做了,你也不要哭了!”
周海宽拍了拍她的肩头,接着道:“我听管家说,薄爷发生了意外,需要你过去照顾?”
“嗯!”
秦苒点点头,因为哽咽,小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苒苒,你能入薄爷的眼,是你的福气,不要耍小性子,引起薄爷的反感,我们周家若是想更上一层楼,少不了陆氏帝国的帮助!”
“放眼整个林川城,没有女孩不想爬上薄爷的床!”
周海宽笑了笑,道:“不过,爸爸对你很放心,我的女儿,是最优秀的!”
“爸爸,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众望,也一定会我们周氏的荣光而努力!”
秦苒眸中的坚毅和坚定,让周海宽十分的满意。
就算周氏集团危机重重又如何,他有一个能迷倒陆氏帝国掌舵人的女儿,这是他们谁都比不了的!
想到此,周海宽更加坚定了要将周氏集团的“蛀虫”赶出集团!
见他的表情,秦苒便知,此事成了!
周氏集团陨灭,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爸爸,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和您说……”
秦苒犹犹豫豫,一副胆怯的模样,欲言又止。
“苒苒,我是你爸爸,是你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有什么话不能和我说呢?”
她虽然没说,但周海宽已经猜到,事情可能是和贺鑫昱母女有关。
“今天早上,妈妈和悦儿妹妹去医院探望了薄爷,惹的薄爷很生气……”
“薄爷出意外的事情,从未对外人说过,封锁消息,为的就是调查车祸事件的真凶,而妈妈和妹妹,在没有人告知的情况下,却知道薄爷出车祸了……我怕薄爷误会,我们是车祸背后的真凶……”
周海宽蹙眉,脸色十分的难看。
他也是听管家说的陆钧薄出意外的事情,而管家对于这件事儿的来源定然是贺鑫昱和周悦悦了。
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情,怎么会被贺鑫昱和周悦悦知道呢?
周海宽深知,她们没有那个胆子去谋杀陆钧薄,但因为这件事影响到薄爷对周家和秦苒的态度,那就非同小可了!
秦苒知道,这件事已经让周海宽与他们之间产生了隔阂,便不再多言。
“你先去收拾东西吧,爸爸还有事儿!”
秦苒离开书房,回到房间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便下了楼。
路过禁闭室前,她听到了里面的皮鞭声和贺鑫昱母女二人的痛哭声。
秦苒唇角扬了扬,直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