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即便是在陆钧薄的怀中,都没能控住自己的情绪。
人都有个共性,一件事情在心中还没有定论的时候,会下意识的不去捅破那层窗户纸。
饶是活了两辈子的秦苒,亦是如此!
前世,对亲情的渴望,是她的弱点!
今生,对复仇的执着,亦是她的弱点!
可如今,她两辈子过分执着的事情,不过是一场笑话。
“苒苒,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男人的声音很低,却无比的坚定。
陆钧薄宽大的手掌,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后脑,像是镇定剂一样安抚着秦苒躁动不安的情绪。
许久。
双眸猩红的秦苒才从他的怀中抬起头,她盯着他的眼睛。
一人低头,一人抬头,四目相对时,他们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真诚。
“阿薄,你告诉我,年年他来自哪里?他到底是谁的孩子?”
秦苒的嗓音有些沙哑,水盈盈的眸中有紧张,有期盼。
不论是从之言宋告诉她查不到陆年年的任何身份信息的时候。
还是从陆年年见到贺鑫昱母女害怕的时候,秦苒就已经察觉到了问题的所在。
一如她重生一般,陆年年是否也来自于另一个世界呢?
她原以为,重生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可如今看来,都不是的。
陆钧薄不是,周家不是,陆年年也不是!
“苒苒,年年是你的孩子,这是你们的亲子鉴定报告!”
陆钧薄将报告递给秦苒,深邃的眼眸中尽是疼惜。
他没想到,他仅仅是说了一个可能,秦苒的情绪起伏就这么大。
所以,这一刻,他犹豫了。
犹豫着要不要和秦苒说陆年年过往的遭遇和身世来源。
可当秦苒两次追问陆年年身世时,他便知道,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
他的苒苒是那么的聪慧,怎么会不怀疑呢?
他能做的,只能是将事情一点一点的传递给秦苒。
避免一股脑的将所有的事情都塞给她,令她的情绪失控。
秦苒快速的翻看着亲子鉴定报告,布满血丝的眸子里晦暗不明。
陆年年,竟真是自己的孩子!
秦苒不会去质疑报告的真实性,如若陆钧薄作假,那么总有一天也会被她拆穿。
可……她怎么会有一个这么大的亲生儿子呢?
前世,她和陆钧薄明明都是死在那场大火之中的?
难道,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变故?
秦苒的脑子彻底乱掉了,她抓紧陆钧薄的手臂,攀附她能依靠的最后一棵稻草。
“阿薄,你……是不是……”也来自哪个世界?
秦苒试探性的看向眼前的男人,可到了嘴边的话,她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陆钧薄将她的情绪尽数揽入眼底。
心口窒息的痛。
“是!”
陆钧薄薄唇轻启,凑向她的耳畔,掷地有声。
“对不起,我来晚了!”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彻底击溃了秦苒绷紧的心房和情绪。
惊喜,惊讶……各种各样的情绪一股脑的伴随着泪水涌了出来!
秦苒将他紧紧的抱住,窝在他的脖颈哽咽痛哭。
缓了缓,她猛然捧住他的脸,小心翼翼的亲吻。
陆钧薄热情的回应着。
两人之间没有多余的爱欲举动。
仅是一个拥抱,仅是一个吻,在黑夜中无声的诉说着彼此深沉的爱意……
许久。
秦苒的情绪才平静下来,她看了看陆钧薄,又看了看陆年年,内心无比的幸福。
刚刚重生那会儿,秦苒认为报仇,毁掉周悦悦和林继诚,毁掉所有伤害她的人,是她唯一的乐趣。
可现在,她却有了不同的想法。
复仇固然重要,可,能陪在她身边的人,更重要!
“苒苒,我只记得起来一些事情,和年年相关的事情,我记得并不清楚……”
陆钧薄拥着她的肩膀解释着。
“那你是怎么知道,他是我们的孩子?”
“苒苒,我们或许,并没有死于那场爆炸之中,至于年年……”
陆钧薄看了眼熟睡的小奶娃,眼底闪过一丝痛惜。
“他或许,就是在那之后出现的!”
秦苒一怔。
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可能。
是啊,她们都能重生,还能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呢?
“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陆钧薄稍微沉默了一下,道:
“第一次见到年年,昏迷了一天一夜后,我便想起来了!”
那次昏迷后?
也就是说,这狗男人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折腾了她好多天,都是在他恢复记忆的情况下?
难怪,这狗男人这么猛,他是将两辈子的力气都用上了!
秦苒脸微红,但更多的是对狗男人的龌龊行为唾弃!
陆钧薄自然是看出了她的想法。
俯身,薄唇凑向她的耳畔,似有似无的磨蹭着她的耳朵。
“苒苒,你可以报复回来,我保证不挣扎!”
男人的声音很低,清冷的气息有一搭没一搭的吹拂着秦苒的脸颊。
他的手,很不乖巧的四处游走。
秦苒拍了拍,无语道:“停,我今晚要陪年年!”
“年年想要弟弟妹妹。”
“我不想!”
秦苒直接了当的拒绝。
“苒苒!”
陆钧薄用手指挑起她的下颌,强迫她们四目相对。
他的眸中,尽是委屈。
“老婆,我难受!”
他的声音开始嘶哑,委屈的模样,像是无辜的小兽。
秦苒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十分没骨气的有了感觉,脸蛋红红的,像是煮熟的虾子。
“老婆……”
他还在她的耳边呢喃。
还未等秦苒开口,他的嘴唇已经凑了过来。
不同于刚刚的吻的那般温柔。
此刻,他们的吻充斥着浓烈的欲望和侵略性,让秦苒毫无招架之力。
有些人在某些事情上,天生就是占上风的!
“……出……去……”
在被陆钧薄拆骨入腹之前,秦苒凭借着最后的毅力说出了两个字。
他们不能在孩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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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去外面!”
男人薄唇半勾,一个用力将秦苒抱在怀中,她趴在他的肩头。
秦苒还没想明白“去外面”这个词的具体含义时,他已经将她放在了厨台之上。
随之而来的是更为汹涌的运动。
“苒苒,你还记得在酒店的那一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