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他还是跟着我们。”拿着蝴蝶灯的小俏儿,偷偷对陶宛娘说道。
“大道朝天,随她跟。”陶宛娘没好气说道。
凌云洲不紧不慢跟着,他很困惑,就算两个人合离了,他钱也给了,为何不能心平气和地坐下谈一谈呢?他听闻陶宛娘想与瑞王府一道开酒楼,为何是瑞王府,不是跟他呢?
上元节偶遇,他就很想问清楚,若是觉得哪里他亏钱了,那就说啊,他会尽力补偿。同在京城,日后或许有帮忙的时候,加上还有共同的儿子,何必呢?
凌云洲心里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很想找陶宛娘问一问。
“娘,馄饨摊。”小俏儿又指着不远处的馄饨摊位说道。
“怎么,刚吃完,你又馋了?”陶宛娘好笑道,“小肚子还鼓着吧。”
“不是,娘,我就觉得最好吃的馄饨,是你做的。”小俏儿娇俏说道,“以后娘想吃了,我给你做。”
“好啊,俏儿长大了。”陶宛娘乐呵说道。
“俏儿,玲珑!”不远处,清瘦少年挥着手臂招呼着。
“娘,是花满楼哥哥。”小俏儿踮起脚尖一看,认出了来人。
花满楼是跟着姐姐花曼如一起出来玩的,身上穿着合身的冬衣,衬的少年郎很有朝气。
“陶掌柜。”到了跟前,花满楼开口唤道。
“你姐姐呢?”陶宛娘才问完,就看到花曼如气喘吁吁地从人群后挤了过来。
“玲珑,要不要跟我和姐姐玩,我们最知道哪里好玩的了。”花满楼对小俏儿邀请道。
“陶掌柜,小弟。”花曼如跑到陶宛娘跟前,上气不接下气。
“俏儿,你想去玩吗?”陶宛娘问小俏儿。
小俏儿看了看花满楼,再看看陶宛娘,点了点头。
“那就去吧,张良,你跟着小俏儿。”陶宛娘说道,“玩好了,直接带到马车那边。”
“好的,大姐。”张良回头看了眼凌云洲,低声问道:“那个人,大姐准备怎么办?”
“那是我孩子的爹,你们去吧,我来跟他好好说道说道。”陶宛娘扫了一眼凌云洲,似笑非笑般说道。某个人真的是太碍眼了!
凌云洲就看到陶宛娘身边的人都离开了,看陶宛娘模样,是在等他?
快步走了上去,凌云洲立马问道:“你在等我?”
陶宛娘白了一眼,直截了当说道:“你这一路跟着我,是有什么意图,不如一次性说清楚吧!”
凌云洲看看四周,人头攒动,最后,指了一间路边的摊位道:“去那里吧。”
陶宛娘也不含糊,直接走了过去,寻了个靠里的位子,要了两碗热汤。
“你说说吧,跟着我想干嘛?”陶宛娘看着凌云洲,认真又有些随意般直接问出了口。
凌云洲一愣,眉头微微皱起,眼神落在陶宛娘的面容上,缓缓开口道:“你为何这般对我爱答不理?”
“我们和离了,合格的前任应该就跟死了一样!”陶宛娘非常干脆说道。
凌云洲又是一愣,这话,刺耳的很!
“我们还有两个儿子,我们两个闹成这样,对他们也不好。”
陶宛娘噗嗤一声笑了,“大将军,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再说了,他们都已经有儿有女了。再说了,大将军应该很清楚,在他们的人生中,缺席的是谁。”
“再换句话说,要是在凌家村,这么大的儿子,早就该分家立户了,我养他们这么大,现在还养着他们,难道不是已经仁至义尽了?”
话是如此,但是凌云洲还是觉得陶宛娘对他有偏见!
“宛娘,以往的情分我也不提了,日后,我还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将我拒之千里之外,有麻烦你就来找我,毕竟我是你孩子的爹。”
陶宛娘浅笑着看着凌云洲。
“大将军,你是不是对我有所图谋啊!”
凌云洲一怔,立马否认道:“你胡说什么,你是孩子的娘,我就是想要补偿这十七年亏欠你们的。你先别急着拒绝,这份亏欠,让我用余生补偿都是应该的。”
“呵!”陶宛娘嗤笑一声,“可是,我不需要啊!”
“我还听说凌大奖金在圣上面前夸下海口,终生不娶啊,你这要是跟我走的太近,不是误了我的名节吗?”
凌云洲的眼睛顿时瞪大了,这意思……“你还要再嫁?”
陶宛娘撩了把发丝,笑吟吟看着凌云洲道:“我不好看吗?”
凌云洲一时说不出话来,陶宛娘好看是真的好看,年轻时秀美,现在又有风韵,岁月是让她容颜不再年轻,但是平添了不少的韵味啊!
“再好看也跟你无关了。”陶宛娘继而幽幽道,“所以,避嫌你懂得,你大将军是不娶的,可是万一我要再嫁呢,跟你走的太近,不是让人误会吗?”
“另外,你补偿什么都不能弥补我十七年的独守空房,还有含辛茹苦拉扯孩子。”陶宛娘又说道,“给我们彼此的体面就是我也不再苛责你,你呢,对两个孩子好一点就可以了。”
凌云洲盯着陶宛娘,心里惊涛骇浪,她还想再嫁,嫁给谁?
“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凌大将军?”陶宛娘看凌云洲傻住的样子,跟两儿子如出一辙。
“你为何还要再嫁,那还要跟我和离?”凌云洲震惊又不解的问道。
“你这人好生奇怪,十七年过去了,跟你的情分早就没有了,我还要这虚的名分做什么?”陶宛娘说的理所应当。
凌云洲还是不能理解,十七年都等了,现在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她不要了?
“如果你是顾虑长公主,那我可以跟你保证,我一定能守护好你跟孩子的。我与她已经不再有任何的关系。”
鸡同鸭讲,完全无法沟通!陶宛娘看着凌云洲,武夫的脑子就是这么拐不过弯吗?
“凌云洲,我陶宛娘不喜欢你,你非要我说的这么直白吗,就算我已经三十有七,我也不想认命。”陶宛娘收敛了笑容,“该我得的,我一分也不会让;但是我不想要的,你也别想硬要我收下!”
凌云洲眉头越发皱起,端详了陶宛娘半天后,才弱弱问道:“宛娘,我到底哪里不好了,我们曾经是夫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