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怎么能要你的羊肉。”
周氏看着那羊肉,嘴上说着不能要,眼睛却一直盯着伊舒手中的东西。
昨天闻到老四家肉香的时候,她就特别想吃羊肉了,看着眼前晒干的肉,脑中已想好了做辣子腊羊肉。
“大伯婶都送了我青菜了,我自然也得回个礼。”这半边羊自然就是昨天没吃完的。
伊舒今天要坐诊,不想浪费这些肉,就让四叔帮自己晒干了羊肉做腊羊肉吃。
“大伯婶送你青菜也只是看你家没青菜吃,又不是特意来换你这羊肉的,你这孩子就是诚实,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周氏嘴上说着不要,可手却诚实的很,拿着羊肉还在那里说了一通婊里婊气的话。
将羊肉放在了篮子里面,说出了今天的目的:“梳丫头,大伯婶听说你想开个铺子做生意,这可是好事情,你大伯想着,你永福哥他们最近也想着做生意,正所谓一家人做事齐心协力,让你堂哥们帮衬着你一下,教你如何做生意,这样也就不会吃亏上当了。”
伊舒挑了挑眉,看不清情绪的问道:“大伯婶的意思是什么?是真教我一起做生意,还是说让堂哥帮我的忙,然后以后三七分?”
“你堂哥自然是帮你忙,他以前在镇上,也是帮过别人家做生意的,那主家可一直都夸他,要不是我们回乡,估计他都在那里有大作为了,有你堂哥帮你的话,他肯定能够帮你赚大钱,毕竟你也没做过生意,什么都不懂,要是被人骗了可就不好了。”
说完还故意瞟了一眼晋斐然,然后又快速的说:“再说你不是要在周氏药铺里面做什么?那周氏算起来也算是我们家的远亲,这更是一家人了,你在那里坐着忙不过来的时候,有你堂哥为你打理着生意,你绝对可以放心。”
花四牛听到她这话,想要说什么,又怕大嫂生气,到底最终没有开口。
伊舒看着眼前的周氏,露出小虎牙:“大伯婶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铺子一直都是阿晋在打理,其他的事情我也全权交给了他,想用谁他做主。”
“这……”周氏看着旁边抱着孩子,因为这话而露出笑意的男人,在那里有些迟疑的道:“梳丫头,不是大伯婶说不好听的话啊,他不见得会做生意,你们好不容易将这铺子盘了下来,总还是希望赚大钱的,我们都是一家人,大伯婶不会害你,也是希望你好。”
伊舒依旧笑眯眯的说:“我相信阿晋,他肯定是做生意的好手。”虽说她是一本医书,可第六感还是很强的,再说了,和阿晋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了,她觉得阿晋就是就是一个厉害人,不管东西会不会,只要他愿意学,就能一学就会。
周氏还想说什么,一直降低着存在感的晋斐然开口:“大伯婶,我知道小舒赚钱了,有了路子都想要来分一杯羹,这也无可厚非,毕竟我们家小舒厉害着,以后可是有大作为的,想要来巴结的人肯定不少,不过……”他要笑不笑的看着周氏:“你这挑拨离间我和小舒,就有些卑劣了吧。”
周氏赶紧在那里摇头:“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我只是为了小舒好。”
伊舒道:“谢谢大伯婶的关心,不过我信阿晋。”
晋斐然听到她这话,全身舒坦,就喜欢丫头如此信任自己,维护自己的模样,不过在看向周氏的时候,目光就不那么友善了。
周氏本还想说什么,可是在看到晋斐然那目光时,顿时混身一个激灵,吓得小腿肚子不自觉的打颤,提着篮子连话都磕磕巴巴,然后离开。
“梳丫头。”花四牛看着离开的大嫂,又看了看侄女,眼中有着担忧。
伊舒笑着说:“四叔放心,我不会答应他们的,那铺子就只能是你与四婶弄。”
花四牛道:“到不是为了这个,只是你大伯一家子……”他也说不了大哥的坏话,但是:“你反正多注意一点,小心一点,自己赚的钱拽紧一点。”
大哥那一家子精于算计,他是真的担心着侄女儿吃亏。
“我会的。”伊舒当然不会让人给欺负了。
周氏离开以后,她送菜得了一份羊肉的事情,就算遮遮掩掩,却被邻居钱四发现了。
有这么一个大嘴巴在,全村自然也知道了。
花二牛的女儿,花一梳的堂姐花丽听说了以后就坐不住了,看着在菜地的父母,插腰骂着:“我怎么有你们这么窝囊的爹娘,你看看大伯婶,之前闹成那样,现在腆着脸给人家送菜还得了羊肉,你们却还在这里种着菜。”
花丽是个长相还算清透的寡妇,嫁到镇上一个了做毛皮生意的人家。
前几天男人出外死了,因嫁到镇上没一年男人就死了,因无儿无女,公婆兄弟觉得她克夫,所以将她赶了回来。
花丽也不是好欺负的,个性强势,骂着公婆与小叔子们,找他们要银子,敢不给银子,她当场就脱光衣服在公婆家门口哭闹。
公婆丢不起人,将嫁妆还给了她,还给了一两银子,花丽这才带着东西回了娘家。
在镇上的时候,她就听说过这个堂妹,一直不耻,觉得堂妹没用,但却没想到堂妹不但勾搭上了山匪,还变得有钱了。
最主要的是,她在看到堂妹身边那个长得俊逸高大的男人时,顿时有了想法。
自己可不比堂妹差,最大的区别就是自己是寡妇,但堂妹虽没嫁人,却也是个老姑娘,还是个被无数男人玩了的破鞋,自己不比她强?
有了这样的心思,花丽就一起想要靠近那男人,可惜他天天跟着堂妹,自己没办法单独见他。
刘氏听到女儿骂,没有生气,只是在那里小声的道:“你大伯婶去就去呗,反正咱家不去,那可是土匪,别到时候问都没有。”
花二牛与刘氏是老实人,他们虽也想生活好点,可是却更怕那山匪。
花丽咬牙:“不行。”
凭什么花一梳能过上好日子,有个这么俊的男人,自己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