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肆深吸一口气，说道：“这事儿只有查明白才知道，现在你问我，我也没有办法答复你。”
“这两个畜生，要查出来真是他们偷盗了金缕衣，让我这老脸往哪儿搁？”王馆长跺脚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几分钟之后，审讯开始，第一个进来的人叫廖华，冯肆看了廖华一眼，因为重心在吴杰和罗凯的身上，冯肆就对照着先前付岭东问过的口供又问了一次，廖华的回答和先前回答付岭东的基本吻合，冯肆点头，随后又叫了下一个人进来。
为了不让吴杰和罗凯心里产生疑惑，冯肆故意将他们两人放到了中间第九个、第十个录口供。
当吴杰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冯肆故意咳嗽了两声，意思是提醒赵大宝注意了，随后，微笑着做了个手势让吴杰坐下，然后便开始询问。
冯肆说道：“吴杰，听说昨晚突然断电是你和罗凯一起进入展览大厅检查电闸？”
吴杰点头，说道：“嗯，当时是我和罗凯一起进去的，我们刚走到展览大厅就听见了玻璃砸碎的声音，然后警报就响了起来。”
冯肆疑惑说道：“当时，你和罗凯已经走到了展览大厅？”
吴杰说道：“对，刚进去。”
冯肆说道：“既然你们已经到了展览大厅，那难道没有看见小偷偷金缕衣？”
吴杰眉头一皱，说道：“当时展览大厅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因为跳闸了，什么也看不见，所以，我们根本就没有看见小偷的模样。后来，因为熟悉电闸的位置，等到我们跑去合上电闸的时候，四周刚亮起来，大家就都从外面跑进来了。”
冯肆说道：“那么，从你们听见玻璃被砸碎的响声，直到你们合上电闸，这中间经过了过长的时间？”
“嗯……”吴杰想了想，说道：“大概也就十几秒，不到二十秒的时间。”
“很好。”冯肆随后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便让吴杰出去了，嘴里叫道：“下一个。”
第十个录口供的是罗凯，冯肆同样笑着让他坐下，态度平和的说道：“你别紧张，我们找你就是想具体的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
罗凯点点头，他似乎一点儿也不紧张，耸了耸肩膀，说道：“我又不是小偷，我为什么要紧张呢？”
冯肆说道：“听说，昨晚断电的时候，是你和吴杰一起进去查看电路？”
“嗯。”罗凯点头，说道：“不错，当时就是我们两个人进去，然后刚走到展览大厅就听见玻璃被砸碎的声音，随后警报就响了，我们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就觉得是有小偷，然后，我们凭借着记忆找到了电闸，刚把电闸合上，四周亮了起来，大家就都从外面冲了进来。”
冯肆听罗凯的口供和吴杰一样，心想得找一个新的切入点，不然肯定问不出问题。
冯肆仔细的查找了一会儿，说道：“对了，按理说，你们是博物馆的安保人员，在遇到小偷的时候，你们该为了保护文物挺身而出，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当时发现有小偷的时候，你和吴杰两个人不是一个人去金缕衣的展览柜抓小偷，一个去合电闸？”
赵大宝插嘴说道：“当时，你们没带手电筒？”
“没有啊，那晚没人带手电筒。”罗凯委屈的说道。我看了赵大宝一眼，敲了敲桌子，说道：“罗凯，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好。”罗凯点头，脸上露出了苦笑，说道：“冯警官，您让我怎么说这件事情好呢。
我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以前博物馆都没有小偷，而且，我们只是安保人员，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站岗的保安，也不是学过格斗术的警察，没有那个意识。
当时我听见玻璃碎落的声音，我也不怕你们笑我，我就是害怕，吴杰肯定也和我一样，我两都没敢过去，就想先开灯，摸黑去抓人，要是别人有刀，捅我们怎么办？开了灯，如果见到对方是一个人，我们两个人还可能可以制服他。”
罗凯的回答没有问题，冯肆让他出去了，不过，冯肆也找到了一个新的线索，那就是昨晚所有的安保人员都没有带手电筒。夜里巡哨，肯定是要带手电筒的，一两个人没带就算了，十五个人，全都没带手电筒，这就奇怪了。
难道，这是刻意的安排？
接下来询问的几个人，冯肆一直将重心放在手电筒上面，果然，后面的几个人都说没带手电筒，问他们是什么情况，他们说忘了。
问完了所有人，冯肆将王馆长叫了进来，希望王馆长能够去跟安保人员问一问，为什么没有带手电筒，王馆长点头出去问了一遍，回来叹气说道：“是吴杰那小子让他们不用带的，不怪他们。”
“吴杰？”冯肆奇怪说道：“吴杰为什么不让他们带手电筒呢？”
王馆长说道：“吴杰说大晚上也没事儿干，准备博物馆闭馆之后就带着人找个地儿赌钱，天一亮就收工回家去睡觉。”
“呵呵。”赵大宝忍不住笑了起来，冯肆扭头看了赵大宝一眼，说道：“大宝，你别笑了，严肃一点。”
冯肆看了看办公室墙壁上挂着的博物馆的地形图，说道：“我看你这个博物馆也不大，晚上顶多五个保安就够了，你这里怎么有十五个保安？”
王馆长说道：“还不是因为那件金缕衣，我接到的通知是那件金缕衣要运到京城参加下个月的古董博览会，上面要求了，这事儿不能出岔子，前几天，我听说滨江区的博物馆被盗了，这不是怕了吗，所以多请了一些安保人员，没想到这些家伙也是白吃干饭，我请他们保护文物，结果和吴杰那小子凑到一起居然去赌钱，唉哟，这回我可真是栽在这两个小子手里了。”
冯肆深吸一口气，说道：“王馆长，你别紧张，既然所有情况表明这次的案子是内鬼干的，那么可以肯定金缕衣现在应该就藏在博物馆之内，只是还没有被发现而已，可以派人去博物馆的各个角落搜查，或许能够找回。”
“找过啦，没有看见金缕衣。”王馆长绝望摇头。赵大宝皱眉说道：“冯哥，我看这次的案子，吴杰、罗凯的嫌疑最大，要不，咱们先把他们带回去，好好审问一下？”
冯肆想了想，正要说话，手机响了，刘柔打来的电话，冯肆接了放在耳边，说道：“喂，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