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可以去走访，询问当初的情况。”
“可能还有人记得当初的事情。”
……
王健康很热心的在一旁提着自己的建议，周队长解释说距离案子发生已经过去了整整七年的时间，宾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的桑拿店现在早已经拆迁，原来附近的住户也差不多都换了，想要再找到曾经案发时的目击证人并不容易。
冯肆看了周建华一眼，脸色阴沉，补充说道：“不错，就算现在找到当年案发时的目击证人，恐怕目击证人也不能提供有用的线索，毕竟，目击证人看到的死亡现场其实是凶手处理之后的死亡现场，而且，死者的衣服遮住了受到致命伤的胸口，因此，所谓的目击证人根本就没有看见过死者的伤口，他根本就不能为我们提供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这……”王健康摸了摸脑袋，害羞的看了冯肆一眼，感觉在自己的偶像面前丢脸很没面子，脸上一阵涨红，周建华也看出了王健康的窘迫，不过，他更是察觉到了来自冯肆的敌意。
虽然现在大家是在探讨案子，可是，冯肆的语气却很强烈，隐隐有一股要和自己争高下的意思，冯肆身上这股咄咄逼人的气势让周建华感觉有些喘不过气，周建华忍不住看了冯肆一眼，心里想到了付岭东，心里不由的产生了敬佩之情。
世上没有哪一个长官愿意容忍下属对自己的蔑视，冯肆说话暗藏利剑，周建华觉得付岭东能够容忍冯肆，心胸不知道有多宽广。不过，周建华恰恰想错了，冯肆并非一直这样，只是因为周建华和周正军一样都姓周，这让冯肆心里产生了竞争的想法。
其实，按理说刘柔已经拒绝了冯肆，现在就算冯肆办案能力比周正军强也没有任何的用处，刘柔并不会因为这个喜欢冯肆，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周正军的办案能力虽然强，但是也确实不如冯肆，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刘柔最后的选择还是周正军。
王健康说道：“那现在这情况，咱们怎么查呢？”
冯肆扭头看了王健康一眼，松了口气，说道：“来的路上，我已经想过了，这个案子的突破重点并不在所谓的目击证人身上，而是在死者身上。”
“可是，人已经死了，难道，死人还能再活过来交代当时的情况。”
冯肆怒道：“到底我说还是你说，你厉害就让你来说。”
“嗨，你说，你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个急性子。”
“周队长，对不起，让你看我们的笑话了。”
“咳咳，没有。”周建华后脑勺一排黑线，说道：“讨论的激烈恰恰证明你们认真，这是个好事，来来来，咱们继续谈案子，刚才你说突破重点是在死者的身上，难道是要从死者身上找寻线索吗？”
冯肆道：“不是从死者身上找寻线索，而是……”
说话的时候，冯肆看向了周建华，心中的那股子火气又上来了。
十几分钟之后，王健康带着冯肆和豪猪来到了住所，简单的介绍之后，王健康接了一个电话，离开了住所。豪猪过去将门关上，回来冲着冯肆说道：“我觉得你小子今天有问题，没去警局之前还好好地，去了警局就换了个脸色，像是谁欠了你钱一样。”
冯肆坐在沙发上，长吐一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让我休息一会儿。”
豪猪看了一眼手表，说道：“现在已经十一点了，还有一个小时就吃午饭了。周队长说等会儿要给我们接风，请我们吃顿饭，你可以先睡一会儿，不过，中午去吃饭的时候，你可不能再像刚才那个样子了，别人可不是你的仇人。”
“知道了。”
冯肆按捺住心中的情绪，转移注意力去想案子。回想起在警局的时候自己说的话，案子的突破口不在目击证人，而在死者，虽然死者的身份证是假的，但是，死者在宾城生活，必然会结交朋友，冯肆认为，案子的突破口就在死者的这些朋友身上，只要能够找到死者曾经的朋友，询问他们关于死者当初的一些情况，相信一定能够找到一些线索。
不过，死者的身份比较特殊，是妓女。现实生活之中，没有人愿意主动承认自己和妓女有关系，而且，如果去走访询问的人是警察，那么，恐怕没人会愿意傻到承认自己和妓女有关系。
这个案子，不能明察，只能穿着便装，隐藏身份去查。
现在首先应该做到的是了解死者，只有充分了解死者的生活情况之后才能去查当年的案子。
死者的生活情况，资料上的记载是最充分的，因此，冯肆打算下午好好的查看一下资料。
相比之下，宾城确实要比江城有优势。江城的四个死者所在的四个桑拿店的店主都联系不上了，宾城的三个死者之中，一个叫夏小梅的曾经的桑拿店店主金菊还能联系上。
周建华说了，昨天在从付岭东那里得知了今天冯肆和豪猪要到宾城查这个桑拿女被杀案的时候，周建华就提前细心的查看整理了资料，拨打了三个桑拿店主的电话，三个桑拿店主，两个的手机号码已经变成了空号，只有金菊的电话号码可以联系上。
当时，周建华说了查案的事情，希望金菊第二天下午能够到宾城公安局来一趟，金菊当即便答应了，所以，今天下午，冯肆很幸运的能够接触到跟案子有直接联系的金菊。
现在，想到今天下午能够接触到金菊，冯肆便感到异常的兴奋，甚至忘记了中午周队长邀请吃饭的事情。时间很快到了中午，王健康开车来到了住所，带着冯肆和豪猪去了餐馆，周队长和另外的两个警员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周队长介绍说道：“冯警官，这位是刑警一队的队长武杰，这位是刑警二队的队长程凯。”
冯肆主动伸手说道：“你好。”
武杰很客气的冲着冯肆一笑，握了握手，轮到程凯的时候，程凯似乎有些看不起冯肆，目光很轻蔑的在冯肆的身上扫过，嘴角挂着一丝邪笑，说道：“冯警官，你好。”
冯肆礼貌的回答道：“你好。”正想抽回手，可是，程凯却并不松开，说道：“冯警官，听说你在江城破了好几桩悬案，是吗？”
“是。”
“呵呵。”程凯笑着说道：“我还听说你们江城公安局还是这两年才新修了公安局，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