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江渔眠露出了嘲讽的神情。
“相公,除了这些东西,你看看还需要收拾什么,现在能想起来,就先准备好,省的到时候忘记了。”
叮嘱了陆时砚一句之后,江渔眠就转身出去了。
看着江渔眠的背影,陆时砚眸光微微一动。
最后他垂下了眸子,化作无声的言语。
到了正厅,江渔眠冲着等着她的江昊和江夫人行了个礼。
“爹,二娘,你们的身体可好些了?”江渔眠一脸关心的模样,“要不要请大夫来看一看?”
江昊和江夫人脸色一变,没有接话。
他们是因为不想去将军府给江渔眠撑场面,所以才称病不去的。
可现在被江渔眠这么问,他们觉得江渔眠这是在挑衅他们。
“渔眠,让你担心了。”江夫人压制住内心的火气,勉强挤出一抹笑来,“二娘与你爹,只是夜里没睡好,染上些许风寒罢了,吃了药,休息了一上午,便舒服多了。”
“二娘和爹没事便好。”江渔眠好似松了一口气,“我原本还打算把给相公准备的药材,拿一些给你们的,不过来的太匆忙,没来得及拿过来。”
“给时砚准备的药材?”江夫人露出了关切的模样,“时砚是怎么了吗?身体不好?”
“有劳二娘挂心,不是因为这个。”江渔眠露出了些许怅然的神情,“在干爹府上,相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军营生出了几分兴趣,与我说起的时候,刚好被干爹听到了,干爹便……便……”
说着,江渔眠便露出了愁闷之色。
“如何?”江夫人连忙问。
“干爹便要让相公去军营历练历练。”江渔眠说着,面上很是为难,“军营那是哪里?那可是个吃人的地方!相公又是个文弱书生,身子骨也不怎么好,去了军营,他……他……他还能完好无损的回来吗?”
说着,江渔眠的声音里染上了几分哭腔。
江夫人和江昊对视了一眼。
江昊冲着江渔眠安慰道:“张将军在军营的地位极高,他这是有心提拔时砚,你该高兴才是,若是时砚在军营里立了功,那你以后就是将军夫人了,我们丞相府,也要多个助力了。”
“什么提拔他啊。”江渔眠露出了气恼的神情,“他就是把相公和那些新征的士兵丢在一处训练,根本就不会徇私,我相公这肩不能扛手不能拎的,可怎么熬得过那种折磨人的训练啊。”
“张将军毕竟是你的干爹,他这般做,定是有他的考量。”江夫人声音温柔几分,冲着江渔眠劝道:“你也别抱怨了,说不定时砚争气,以后给你挣个诰命夫人回来。”
“我别无所求,只希望他别死在军营就好了。”江渔眠又以袖掩面,做出了伤心欲绝的模样来。
“若是他死在军营便死了,你可是我江昊的女儿,难不成还怕不能再择良人?”江昊又说了一句,最后神情严肃的总结:“你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不管做什么,都要以丞相府的立场为重,时砚去军营,不管是对他还是对你,或者是对丞相府,这都是好事。”
“是吗?”江渔眠眼眶都红了,有些委屈的问。
“那是自然。”江丞相应道:“为了丞相府,你需要有所牺牲,正如凤羲和的血,你必须要去取。”
江渔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