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眠很快回来，带回来了好几个装药酒的那种小瓶子。
然后她就当着陆时砚的面，把那一坛子酒分到这些小瓶子里。
又把酒坛子里面的药材，平均的分到了小瓶子里，最后……
她很是干脆的把空了的酒坛子往地上一摔，酒坛子瞬间四分五裂。
江渔眠觉得还不够，又把碎片继续摔，最后摔的完全看不出原本模样，她才把碎片收起来，扔出去了。
这一番操作，看的陆时砚那叫一个瞠目结舌。
“你……”陆时砚唇角动了动，“你真就这么把这一坛子酒糟蹋了？”
“这怎么能叫糟蹋呢？”江渔眠不满的道，“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喝了能羽化登仙？反正喝完了，就完了，不如用它来做更有意义的事情，我觉得相公你拿着更靠谱。”
毕竟反派大佬进的可是军营。
天天训练的话，肯定会磕着碰着的。
有这玩意儿，总归能好过一些。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爹发现这酒不见了……”陆时砚看向江渔眠，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你觉得他会怎么惩罚你？”
“为什么要惩罚我？”江渔眠一脸无辜的看向陆时砚，“谁能证明那酒是我拿的？有证据吗？没有就不要乱说！”
陆时砚：“……”
原来……
他家这个夫人，本质上还是个喜欢耍赖的赖皮。
不过看她这般狡黠无赖的模样，陆时砚心底竟生出了几分愉悦的感觉。
“可是……”定了定心神，陆时砚又严肃的道：“没了给太后的寿礼，这事儿可就不好收场了。”
“好不好收场，和我有关系吗？”江渔眠一脸的不以为意，“若是太后能因为没有寿礼，就灭了丞相府满门的话，那我就只能说……这个国家的气数也就差不多尽了。”
陆时砚的脸色瞬间黑了下去，“这话你也敢乱说？”
江渔眠本想反驳，可是对上陆时砚的那阴沉的脸色，江渔眠就歇菜了，“不说就不说，我在心里想想还不行吗？”
陆时砚：“……”
见江渔眠被自己吓到生闷气的模样，陆时砚心底又有些不舒服了。
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陆时砚转移了话题，“夫人，我之前听到一个词，有些想不明白，你可否给我解释一番？”
“什么？”江渔眠瞥了陆时砚一眼，还有点气呼呼的问。
“炮灰一词……是什么意思？”陆时砚问的淡定坦然。
江渔眠眨眨眼，又眨眨眼，有些心虚的道：“你……你……你怎么知道这个词的？”
“偶然间听到。”陆时砚回答。
“其实这个，你也不必在意，这个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江渔眠弱弱的道。
她现在就是个炮灰。
但是她能说咩？
绝对不能！
“不说吗？”陆时砚的声音又沉了下去，“本以为夫人对为夫是一心一意，没有想到，却是时刻都在隐瞒，看来，我还是不能太相信夫人你。”
江渔眠：“！！！”
不是，反派大佬，你怎么老这样呢？
威胁人是不对的！
“其实吧，也没什么……”江渔眠干笑一声，然后举了个例子，很形象的对陆时砚解释道：“就是话本子你知道吧？”
陆时砚挑眉，示意江渔眠继续说。
“就是话本子里，总会有一些坏人的出现，成为了男女主的磨刀石，当然有的坏人的存在是为了磨砺男女主的心性，让他们变得强大……”江渔眠说着，又偷偷的瞥了陆时砚一眼，“反正不管什么时候，被男女主弄死的坏人，就叫做……炮灰。”
陆时砚神色幽幽，出其不意的道：“所以，夫人你觉得你是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