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想睡的。”江渔眠无视陆时砚的气恼神情,实话实说,“但是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
“你还病着呢!”陆时砚怒极反笑,“出来也就罢了,衣裳都不穿好,你是不想好了?”
说着,陆时砚把身上的披风解下,又披在了江渔眠的身上。
江渔眠躲过了,却又抢过了披风。
她把披风给陆时砚重新披好,自己则躲在了陆时砚的怀抱里。
“夫人这般行事,原来就是想要躲进为夫的怀里!”陆时砚语调幽幽,但是神色比之前却好了几分。
“相公若是这般理解也可以。”江渔眠说着,调转了一下身体,她抱住了陆时砚,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你虽然没表现出来,但是我知道,你心底应该还是挺难过的。”
毕竟这样的事情,理解是一定能理解的。
可一时间有些难受,那也是正常的。
任谁知道自己长这么大一直被瞒着,心情都不会好的。
“我没事。”陆时砚回答,“只是需要适应一下罢了。”
江渔眠又动作轻柔的拍了拍陆时砚的后背,“乖,不恼了,很快就好了。”
“你是如何发现的?”陆时砚努力忽视江渔眠那哄小孩子的语气,转移话题问道。
江渔眠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你是在问我,我是如何发现娘的真容的?”
“嗯。”
“其实一开始我也没发现。”江渔眠撇撇嘴,又往陆时砚的怀里缩了缩,“我与你不同,我是女子,娘有时候会帮我挽发,我也曾经拉过她的手,很多时候,我会觉得,她的手有些不一样,比她看起来的年纪要年轻细腻多了,不过我也只是有一瞬间的疑惑,并没有深想……”
“那你后来是如何发现的?”陆时砚的疑惑又多了几分。
江渔眠叹息一声,“说来也是巧合……”
“哦?”
“我这病了几日了,娘给我送药茶,我不小心弄洒了,洒了娘一身。”江渔眠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娘回去沐浴,我给她送东西,结果不小心就看到了。”
这话说的陆时砚半信半疑,总觉得不可能就这么简单。
江渔眠当然也不会说这一切都是自己故意的。
如果说是故意的,那她想要隐瞒的一些东西,肯定会被陆时砚给察觉的。
虽然她知道自己隐瞒可能不对,但是反派大佬按照自己的节奏去走好每一步,她觉得这样才是最好的。
“相公你不知道……当时差点把我吓死了。”江渔眠半真半假的道,“我以为她把娘掉包了,拳头都到她面前了,差一点点就把她打了。”
陆时砚:“……”
不说江渔眠了,他刚刚都差点动手了。
“后来娘才把自己的苦衷给我解释了一番。”江渔眠扯了扯唇瓣,又在陆时砚的怀里蹭了蹭,“我想着,反正现在都已经是这样的情况了,娘也不必担心再被人欺辱,那便不要再遮掩自己的容貌了。”
江渔眠在自己的怀里点火,陆时砚强忍着要把她丢出去的冲动,应了一声,“如此也好。”
说着,他就单手将披风拿下,把江渔眠整个裹了起来。
在江渔眠的惊呼声中,把她抱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