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夫人心底那不好的感觉越发的明显了。
最后她小心翼翼的问：“张夫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张夫人面上还是温和的笑，心底却是止不住的冷哼，“自然是从明日开始，你家的嬷嬷就不用上门来教导我家韵儿了的意思。”
“那怎么可以？”杜夫人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几分。
张夫人神色沉静，凉凉的反问：“为什么不可以？”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杜夫人慌忙解释，然后又露出了可惜的神情，“我只是觉得，张小姐现在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若是坚持下去，总有一日会变成京城中最出色的名门闺秀，现在就放弃了，那岂不是太可惜了？”
“那倒是不可惜。”张夫人对此并没有任何的兴趣，“我们家韵儿对此没有什么想法，只是为了一个头衔的话，实在没有必要。”
杜夫人垂下了眸子，“可是，今日张夫人你邀请我们过来，不就是为了让我们验证一下张小姐的学习成果的吗？”
“哦，对……”张夫人是真把这件事给忘记了，“你若是不说这个，本夫人都想不起来了，既然你提起了，那自然还是要验证一下的，就当是结课考试吧。”
杜夫人：“……”
杜夫人从来都没有想过，张夫人居然是这般牙尖嘴利之人。
她和张夫人说话，非但不能占上风，反而还总是被压制。
这样的现状，让她的心底很是气恼。
可是现在还在将军府，她没有办法发泄自己的怒气。
而这两个人的对话，让耳力极好的三个人，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倒也不是他们多厉害，实在是因为这两个人说话也没收着声音，距离虽然有一些，但是仔细认真听的话，真的可以听清楚。
“啧……”张墨韵忍不住的摇头，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坏笑，“要不是今日，我还真不知道，我娘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时候，这一次，她可真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给杜夫人留，还使劲儿的把她的脸往地上碾，如果不是还没到嘲笑她的时候，我现在肯定早就上去得瑟了。”
江渔眠忍不住的扶额，“你啊，还是收着点，等你发挥的时候，你再得瑟吧。”
张墨韵撇撇嘴，“我知道啊，所以我现在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啊，现状就等着我的结课考试了呢。”
江渔眠笑了，又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
嗯，一段时间没吃，铺子里做糕点的水平，又进步了不少呢。
“姐姐，看你这气定神闲的模样，你是不是已经想好怎么替我报仇了？”张墨韵看着江渔眠这般模样，忍不住的问道。
江渔眠诧异的看向张墨韵，“你在想什么呢？”
“嗯？”
“是你邀请我过来看戏的，我可等着看你的发挥，没想过要插手的。”江渔眠实话实说，又抬手拍了拍张墨韵的肩膀，“所以，你还是靠你自己吧。”
张墨韵：“……”
这就觉得自己有些委屈了。
于是，张墨韵的目光又落到旁边的陆时砚身上，“姐夫，你也要在旁边看着吗？”
陆时砚清了清嗓子，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面子问题，他道：“我就是一个小残废，行动不便的，我就是想要帮你，你觉得我能如何帮？”
张墨韵撇嘴，有些试探性的道：“那你在旁边帮我摇旗呐喊？”
陆时砚的神色端正几分，“你若是非要如此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张墨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