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对我好?”几乎夜辰话音一落,夏星双眼目瞪的问了出来。
夜辰难道不知道这令她会产生错觉的吗?
“夏星,我现在觉得你不仅仅是听力不好,”沉下眉心的夜辰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连脑子也不好使!”
“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他的语气无不是调侃。
“……”她瞬间觉得自己被诱惑了!
“不说话?”夜辰饶有趣味的眼睛划过一丝谑光,望着眼前已经满脸黑线的夏星,他也不忘打击:“你自己也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吧!”
“我长这么大还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她咬牙切齿的咬重“不要脸”的那三个字。
果然不能对这个该死的家伙有什么幻想!
夏星已经深深觉得,自己是太天真了。
“我怎么不要脸了?”夜辰听了竟没有丝毫不悦,反而笑的人畜无害,精致的五官因他闪亮的笑容而更加肆意的绽放开来。
“……”
“我说的不对吗?”他故作疑惑的样子让夏星牙痒痒,“难道你连这个都不能理解?”
“噢,忘了你是低智商的白痴!”夜辰低头叹息,一副同情怜惜的表情。
“不要只会说我没智商,”夏星硬硬的从牙缝挤出几个字,压着的怒气像是即将爆发。
“既然知道我没智商,那你还找我签那个狗屁契约?”这一句,从夏星的嘴里发出无比的响亮透彻整间卧室。
闪闪眼睛里的光亮,夜辰依旧是不为所怒,优雅一笑:“不知道是谁,用本少爷昂贵的西服去擦地呢?”
“……”她那是眼瞎了吧!
好像无论什么时候她和夜辰耍嘴皮子,她都是处于下风。
夏星咬着牙齿,眼睛紧紧盯着夜辰笑的放肆而帅气不驯的脸庞,像是要把他刺出夜个洞来!
“我知道我很好看,但你也不用眼都不眨一下吧?”朝她欠揍的挑挑眉,夜辰深如大海般明亮的眼睛充满了好笑戏弄。
长的太帅,魅力无法挡!
他得意的翘起嘴唇,夏星干脆猛地一斜眼不去看他此时洋洋自喜的模样。
在夜辰看不见的角度翻了个大白眼:“好看能当饭吃?”
真是看多了会长针眼!免得以后要掏钱看医生。
手里擦拭的动作停下,有条不紊的收拾好医药箱后,夜辰恢复以往的嫌弃却语重心长:“以后小心不要碰凉水,不要碰有刺激性的东西,不要让细菌感染了!”
又是一瞬间的沉默,夏星嘴唇轻抿,为什么他总是突然对她那么好?
他的表情复杂多变的是闹呐样?
细致入微的叮嘱,夏星心神再次不宁慌乱。
“白痴!”见她一副心不在意的模样,夜辰的耐心全无,微吼:“记住我说的话吗?”
呆愣之间的夏星渐渐被这洪亮温怒的声音喊回神,轻轻的在夜辰紧视的眼光下点了点头。
有人对她好,作为从小缺少关爱的夏星来说,其实是极其奢侈的,但她会好好刻在心里。
哪怕是她很讨厌的夜辰。
“点什么头?”夜辰炙热的视线还在她身上,见她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心里竟不怎么爽,“你听力不好,现在又哑巴了?”
天知道夏星的心情此时有多么复杂!
谁规定不说话的就一定是哑巴?点头是她的错吗?
正当两人战火一触即发的时候,夏星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及时打断了两人的战争。
看了眼来电显示人,夏星嘴角不禁浮上一抹笑容,将手机贴在耳边,柔声:“小沫找我有什么事?”
“小夏小夏!”电话那头的人却是厚朗沧桑和焦急万分的声音,声音激动的让夏星皱起了起了眉。
舅舅怎么会用夏沫的电话?
“舅舅?”夏星听见舅舅焦急的声音含着自责,不好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舅舅你怎么了?夏沫呢?她去哪了?”
“小夏啊,舅舅和舅妈对不起你啊,我们以后没怎么有脸去见你妈妈啊。”许湛哀嚎着,情绪近乎失控。
“小夏……”
“快说重点!夏沫去哪了?”见许湛迟迟未说出原因,内心烦躁不安的夏星破口大声打断了。
一旁的夜辰见她此时沉重急切的模样,俊俏的眉头不由得皱成一片。
“夏沫她她她,她摔下楼梯了!”舅舅的话彻底让夏星心头猛地一沉:“现在被送到医院,正在急救室呢!”
“她好端端的怎么会摔下楼梯啊?”她的声音将近响彻云霄。
“对不起啊,小夏,”那头的就舅舅依然愧疚心疾首,“都怪我,都怪我没有及时管住你不知轻重的舅妈……”
通电的声音戛然而止,夏星手忙脚乱的摘下头上的帽子,慌乱的扯下围裙,在夜辰的无奈皱眉下,竟是一句话也没说的就快步冲向了楼梯。
“喂!是谁打电话来啊?”他伸出手臂拉她颤抖的肩膀,夏星焦急如焚脸上的泛白像一根针头刺进了夜辰的眼睛。
“快放手啊!”夏星忍不住回头朝他歇嘶里底的吼:“我妹妹进医院了,你不要浪费我时间!”
此时的她,就像一分也不愿多待的发怒狮子。
“……在哪个医院?我陪你去。”夏星的叫吼夜辰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反握住她颤抖的手走向电梯。
夏星没有心思去想什么,恍着神说出了医院名字。
黑色深沉的车子在l市的公立医院大门停下,金边宏伟的大字在烈日灼心的照射下,愈发的闪耀。
“舅舅!”
响亮透彻的急切嗓音回荡在静谧空尽的长廊道上,使得在急救室门口一直抚额低头的许湛愣愣的抬起头。
焦急的身影随着声音而渐近,夏星喘着大气跑到许湛面前:“夏沫现在怎么样了?”
“小夏,”舅舅的眼睛仿佛沧桑的像无尽的桑田,黯淡无光的像一下老了十几岁。
“小沫摔的太过严重,导致骨骼断裂,现在必须尽快动手术,否则……”许湛哽咽着声音,望着夏星苍白的脸庞在白炽灯的映射下,白的几乎透明。
“到底是需要多少钱!”声音是无尽的荒凉。
“二十……二万。”无力闭上眼的舅舅,不敢去看夏星此时的表情。
“怎么会这么多?”夏星身形一顿,双眼瞪大,心底宛如千万斤般的沉重。
沉的让她胸口闷的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