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路一鸣压低了声音,“那岂不是待会儿桑言要和目标做点……咳咳……什么事情都会被我们听到?”
这话一出,桑言握着酒杯的手猛然用力,杯子里的冰块和玻璃杯壁撞在了一起。
要不是现在是在执行任务,他一定会冲过去撕烂路一鸣的嘴!
此时躲在角落里的路一鸣忽然觉得后背一凉,追寻到那道目光的时候,顿时变得正经了起来。
他忘记了,台上还有两位姐耳麦也是相通的,这就说明刚才的对话他们也都完全听到了!
站在桑言面前的那个女人见他一直不理会自己,倒也没有失去耐心,反而是有种越挫越勇的感觉。
竟然直接接过桑言刚刚喝过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还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眼睛里带着魅惑的笑意:“我看你好像有些面生,第一次来祥城?”
桑言面不改色,轻轻地从她手中将空酒杯拿了回来。
“有这么明显?”
透亮的棕色酒液缓缓倒入杯中,桑言的耳麦里响起了霏姐的声音。
“她在试探你,按照我之前教你的话说,不要露出马脚。”
收起酒瓶,桑言对着吧台里的酒保挥了挥手,拿了一个新的杯子过来。
顺势将女人用过的杯子推到了她的面前,自己则是用新的杯子重新倒了一杯酒。
女人眼角上挑。
桑言笑着举起了酒杯:“我这人不太习惯喝别人用过的杯子。”
女人也不生气,反而很是自然的端起了杯子,和桑亚的酒杯在空中轻轻一碰。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女人嘴角上扬着,眼底却是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现在的耿家正处于一个很关键的时期,所有新出现在祥城的面孔都要接受盘查。
桑言很坦然的点了点头:“的确是第一次来祥城。”
“哦?”女人没想到桑言竟然会这么坦诚,他不知道祥城是个多么危险的地方吗?
“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普通人,来这里做生意?”女人依旧没有罢休的意思。
桑言笑着摇了摇头,推了推眼镜框:“我可不是什么生意人,不过是来投奔霏姐,谋一口饭吃。”
女人听到霏姐两个字,眼睛顿时一亮。
全祥城谁不知道霏姐的酒吧是男女通吃,不光有美女,帅哥自然也不少。
眼前这小子,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灵魂力,又是来投奔霏姐的,看来……
女人眼里的警惕渐渐散去,一个没有灵魂力的人,对她根本就没有办法造成什么威胁。
“那不如,今晚我做你的客户?”
桑言低头抿着酒,掩饰着嘴角的笑意。
没想到耿家一队的队长这么好骗?
“刺激!”
正准备说话的桑言,耳朵里猛然又传来了路一鸣的声音,滑过喉咙的酒液顿时呛了他一下。
两滴酒顺着嘴角落了下来,桑言轻咳了两声。
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着酒杯,那女人找到机会,便又是向着桑言的方向凑近了些。
说话时她的气息刚好扑在桑言的脖子里。
“别这么激动,姐姐我一定会让你这顿饭吃的饱饱的……”
话音落下,台上唱着歌的两人那边忽然跑掉了一个音。
顿时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有些懊恼地红了脸,两人稳住气息,继续跟着音乐对着口型。
他们早就知道在霏姐这里收集情报会很刺激,但是没想到才第一天,桑言竟然就要卖身了!
也正是趁着这一下,桑言稍稍拉开了自己和那个女人的距离。
“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不用这么生疏。”女人顺势半倚在吧台上,眼中带着无尽的欲望,直勾勾地盯着桑言,“我叫耿兰。”
桑言点点头,
对于他的反应,耿兰再次出声:“你不知道耿这个姓在祥城意味着什么?”
桑言心里一阵嗤笑,没想到这个耿兰还是很警惕,到现在都还在试探他。
耿家虽然势力大,但毕竟是一个以觉醒者为主要构成的家族,这个姓氏很少在外面显露,以至于整个祥城,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耿家就是祥城的统治者。
她这么问,如果桑言是外来的人员,多少都会下意识的回答,知道耿家的厉害,这样就直接暴露身份。
想当初耿家不知道用这样的手段抓了多少人。
这件事情霏姐当然也已经特意交代过,桑言根本既不会轻易的上当。
他神色正常,看着耿兰:“这些霏姐倒是没和我说起过。”
顺势桑言露出了温和的笑容,稍稍向着耿兰的方向靠近了些:“不如耿兰姐告诉我?也好让我知道自己究竟抱上了谁的大腿。”
掩嘴娇笑了几声,耿兰抬手便直接环住了桑言的脖子,半挂在他的身上,轻声道:“那我们可要换个安静点儿的地方,好好交流一下。”
“好。”桑言眼迎着耿兰的目光,宽大的手掌还带着就被的凉意,直接环住了耿兰的腰。
冰凉的感觉,刺激地耿兰微微一颤,脸上的笑意更盛了几分。
两人相互搂着,便向着酒吧的楼上走去。
霏姐这里,有足够多的房间收留一醉方休的人。
就在两人走到了楼梯口的位置时,一个和桑言穿着相同衣服的人和两人撞了一下,直接将耿兰撞翻了出去。
好心情一下子被破坏,耿兰扭头就准备破口大骂。
正好这时,桑言的手再次环住了她,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肉,一阵酥麻感瞬间传遍了全身。
耿兰的火气顿时消了下去,媚眼如丝地看着桑言:“还是春宵更加值钱一些。”
说着,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漆黑的楼道中。
此时的阴影处,桑言摘下了自己的眼镜,抬手捏了捏眉心。
耳麦里传来了路一鸣的声音。八壹中文網
“卧槽,桑言你还好吗?你不会真的去伺候那个老女人了吧!”
“不要啊!桑言,不要为了完成任务牺牲自己!”
“我没去!”
桑言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
从他倒给耿兰的第一杯酒里就有着致幻的药物,刚刚和他们相撞的人刚好接替了他的位置。
致幻药剂,加上霏姐的易容术,耿兰根本没有办法分辨出,和她春宵一刻的人究竟是谁。
等到事情结束,致幻的药效差不多消退的时候,再由桑言出面就好。
毕竟他们是来执行任务的,不能和霏姐手底下的人抢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