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凌言披着穆寒的衣服走过来,宫敏星涩涩的开口:“你认识他?”
“呃?嗯……嗯。”凌言心里别扭,不愿多呆,此时还急着去采药,便低着头扔下一句,“我有事,先走了。”一溜烟跑了个飞快。
她没有看到身后的宫敏星晦涩的目光,更感觉不到他心中翻滚的情绪:“尹若止,我要如何才能与你并肩?我要何时才能够强大到为你挡下每一次危险?我要怎么样才能……揽你入怀?”
“刚才怎么回事?”刚才斑并未一同上台,但是凌言的怪异举动均看在眼里,此时比赛结束,才再次跳到凌言肩膀。
“不过一些小伎俩,想让我在台上毁了清誉而已。”其实就算穆寒不出手,凌言用剩的布料挡住该挡住的地方还是办得到的,就是会麻烦些。
这和无法明辨真假的流言不同,当众如此伤风败俗大概无法那么轻描淡写。
她本人的接受程度是现代的比基尼,这个世界按照以往夏风要负责的程度来说,她要是敢那么做,不只是她废了,还会累及家族。
“毁了清誉?还而已?”斑不懂凌言怎么这么不在意自己,这可是关乎女子一生呀。对于如此下作手段的做法,斑心中怒火熊熊燃烧,混乱的灵气波动几乎要再次引出白虎虚影。
感觉到斑的异常,凌言低头一笑:“没事,这不是没让对方得逞嘛。”
“你还笑,要不是被那个穆寒救了,你现在还能好好的站在这?”
提起穆寒,凌言依旧有些别扭,迟疑问道:“你说,我和他非亲非故,他却屡次救我帮我,真的是因为喜欢我?”
“咳咳。你倒是真不害臊。”斑差点被凌言的问句呛到口水,“就算灵修豪迈彪悍,于这方面那也是十分含蓄矜持的,你看哪个大家闺秀良家妇女不都是含羞带怯,你倒是给我羞涩一点啊。”
原本要爆发虎啸的小黑猫现在挥舞着两只小爪子嗷嗷叫的发出可爱的小猫教育。
凌言沉默了一会,改了个方式:“所以说,他真的心仪于我?”
斑绝倒:“不是问得文雅一点就算大家闺秀的矜持羞涩。”
看来问也是白问……
贝尔草原一片一望无际的平原,风过便是一阵草叶波浪摇摆。此时位于草原深处烈焰佣兵团总部内一个美丽妇人美目含泪一脸忧愁地坐在床边,对着面前紧闭双眼的少年轻声呼唤道:“炎儿,炎儿,你醒醒。”
声声情切,只是,不管怎么呼唤,床上的人依旧紧闭着双眼,看起来状似熟睡,平静如常。见此,美妇人眼泪落得更凶,这么个睡眠状态已经整整维持了十天,再这么下去,只怕人将会从此陷入无穷无尽的梦境直到死亡。
“发生了什么事?炎儿如何会昏迷不醒?”这位美丽妇人就是白紫芯,床上的人则是之前救了凌言的烈炎少主,却不知为何现在昏迷不醒。
郝叔在一边也愁眉不展,起初并不以为意,直到再三叫不醒之后,才发现事情不对劲,试了许多办法也没有效果,才赶路将少主带回来。
夏风苦着脸讲述了一遍,原来还是那条传言惹出来的事情。几人从戚城离开之后,一路之上依旧各种女子示爱骚扰,令烈炎少主不胜烦恼,拒绝手段也难免失了分寸,惹了不少爱慕者掩泪离开。
一日几人夜宿在外,也不知道怎么中招的,隔日就发现少主昏迷不醒,而突然出现一位少女蒙着面,苍凉道:“既然我得不到你,别人也不行,哈哈哈。”随后就飞速离开,郝叔前去追击,却被一群黑衣人拦截。
忽然,一男子推门而入,大步走了进来:“如何?我听说炎儿昏迷不醒。”
一看到丈夫进来,白紫芯眼里泪水更是汹涌:“锦姐姐可在,炎儿怕是中了很棘手的毒。”
烈血安抚的拍了拍白紫芯的手:“别担心,我已经派人去找她,她一定会有办法的。”
作为一个母亲,没有看到自己的儿子真正的醒过来,又哪里能够不担心,自责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和锦姐姐打这样的赌,都是我害了炎儿。”
“别急着下结论,事情怕是没有那么简单。”烈血可不认为只是简单的争风吃醋,“表面上看是因爱生恨,可是不过一个女子,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下药,还有拦截的那批黑衣人也很可疑。”
夏风大声附和:“是啊,团长这话一说,我倒想起来,我们曾于伽楼山脉近戚城山脚处的佣兵工会酒馆落脚,那夜,少主和秦公子也曾经遭到黑衣人的刺杀。那时,只出现过一个花蝴蝶,难道和她有关?”
听闻黑衣人早有动作,白紫芯和烈血对视一眼,其中意味只有他们自己心中明白。
郝叔接着夏风的话头,先是摇了摇头而后笃定道:“不像是与花蝴蝶有关,她一向的作风是独来独往,且拿得起放得下,并不强求,不会做出记恨寻仇之事。”不是那么洒脱能够在草丛之中潇洒自如?郝叔内心不是很正经的吐槽着。
夏风年纪小并不懂情爱,然而烈血以及白紫芯都是过来人,听了郝叔的见解纷纷点头赞同。闹得一边不明所以的夏风很想追问一番为何花蝴蝶就不可能被收买或者其他手段牵制而加害少主呢?不过看到郝叔笑得很有深意,潜意识的闭上了嘴,总觉得开口追问会被嘲笑一番。
白紫芯一开始是太过在乎反而慌了手脚,如今再次看向烈血不安道:“你说,会不会有可能是他?”
“我也无法确定,或许不是,也或许是。”烈血叹息一声,只希望不是,可心中分明已经有了答案,“我已经退让至此,他实在不需要如此苦苦相逼,此次竟然下重手,分明就是要了炎儿的命。”
为母则刚,白紫芯再也无法忍让:“这次就算你阻止我,我也要去向他讨个公道,他手上一定有解药,我绝对不会让炎儿有事的。”
“此去皇城路途遥远,只怕……炎儿撑不到那时。”烈血痛恨自己一直以来的逃避和隐忍,若不是一步步后退,何至于到如今被欺到头上,赔上儿子的性命。
白紫芯顿时面无血色,颤抖着双唇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