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忆雪顿时满心的畅快,呼吸都通顺了不少,这可是光明正大报私仇的机会:“尹若止,一会可要好好的打啊,我很期待呢。”期待你败在我手上的模样。
虽然面对岑忆雪,但是凌言还真是没有什么怕的,反正她也不想晋级,妥妥的毫无心理压力,赢有点困难,输还不容易嘛。
岑忆雪掏出索鞭,握在手中,随手几下甩出,鞭子击打在凌言身侧的地面之上,发出令人生疼的声响。
台下有人抖了一下肩膀:“嘶。这听了都觉得痛。这要打在人身上,不得皮开肉绽,那个娇小的尹若止怕是要受苦了。”
岑忆雪犹如一只骄傲的公鸡,哦,母鸡,警示的几鞭过后扬起头,想要彰显自己和傻子之间的实力区别。
看过去,结果看到凌言竟然有点走神,岑忆雪就怒了,我在这边用力挥舞,你竟然敢无视我。
凌言盯着那个索鞭,有点眼熟啊。这个是自己在迦楼山脉里捡到的,然后送给姬曼凝,然后……
再看岑忆雪一身的火红纱裙,眉头一跳,凌言也怒了。
用信诈骗,再凶残的把人给废了,又强盗一般把索鞭夺走,现在在我面前光明正大的拿出来现,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本来凌言想着自己根本就无意参加什么争霸赛,这一次参赛不过就是意气之争,走到现在也就够了。还打算一会意思意思一下就输给对方,功成身退的。可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该打的人还是要打,说什么也得赢,既然对方参加了比赛自然是想赢,那凌言就让她和胜利失之交臂,哼。
台下的姬曼凝也发现了岑忆雪手中的鞭子,面色一变:“快看,那个岑忆雪手中的鞭子,是我被抢走的那条。”
宫敏星和金多多同时看过去,以往也见过姬曼凝使用,确实是那一条索鞭。
金多多怒上心头:“就是她,意图对尹姑娘不轨,使了这么多的手段。难怪穆寒看不上她,就这种蛇蝎女子,谁要谁倒霉。”
宫敏星虽然气愤,但是也疑惑:“对方既然当时蒙面,想必是不想暴露身份,现在又怎么会明目张胆的使用那索鞭。”
“或许是她们计划屡次失败,狗急了跳墙不想再遮掩了呢?”姬曼凝有些犹豫的猜测说道。
虽然也有这种可能,但是宫敏星就是觉得不对劲。
凌言什么废话都懒得说,直接出手就揍人,飘渺步法使出,身形飘忽不定,手握匕首,直直的向着岑忆雪。
岑忆雪虽然仅是三级初期,但是毕竟也是狂刀战队的成员,多少次生死搏斗的历练,战斗技巧自然不在话下,可不是那些娇滴滴的世家女子可比,否则也不能一直待在战队之中,更是看上了穆寒这样的冷傲煞星而不是喜欢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
台上快速挥动的鞭子,残留无数道鞭影,将岑忆雪保护在其中,一时竟是让凌言无法找到破绽攻入,就连飘渺步法也有所受制。不得已停下脚步的凌言静默的看着鞭影中心的岑忆雪,只恨自己依旧不够强,若是够强,何至于如此,这飘渺步法也是被自己糟蹋了,不应该连这小小的索鞭都闯不过。
岑忆雪得意的一笑,鞭子轻甩袭向凌言面门,凌言依靠着魂力,仍然能够躲过,但是随后的攻击接连而来,角度刁钻,不断躲闪的凌言便显得有点狼狈。
几下不慎,身上被抽出了几道破口,从衣衫破损处能够看到里面的皮肤已经是一道血痕,红肿不堪,凌言面色微变,这还真是有点疼啊,虽然血流得不多。
“你看啊,那个尹若止只能被逼的不断躲避,这都被打中好几处,我看还是这岑忆雪强一些。”
“是啊,灵力一级始终是无法敌过灵力三级,我们刚才真是太异想天开,本来嘛,等级之差就是很难跨越的。”
众人开始逐渐的倒向岑忆雪,姬曼凝三人在台下看到凌言受伤急的不行,同时也十分的气愤不耻这个最后的黑手,猜想她就是因为嫉妒穆寒的青眼相待才会想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羞辱打败凌言好证明自己比凌言强。
姬曼凝拉住金多多:“怎么办啊,若止就要输了。”
金多多和宫敏星同样紧张的看着台上,不断的为凌言加油。
凌言肃然的看着岑忆雪,心里想着不能输,打着打着,不知道为何,内心升起一股非常不想输给岑忆雪的念头。
姬曼凝咬着牙看着凌言在台上的坚持,忍不住就要大声劝凌言投降,即使胜利可以带来很多荣誉。
凌言也不是那样顽固不知变通,一直坚持只是因为,凌言感觉到自己的缥缈步法在进步,所以,顶着一身的鞭伤那也要咬牙撑住,将岑忆雪当成自己提升的垫脚石也是不错的。
“看不出来你还挺耐打的嘛,果然不愧是厚脸皮的人,皮糙肉厚的。”明明是自己占上风一直压着对方打,但是看到凌言那淡定傻笑的模样,心里就不顺畅,好像被戏耍的是自己一般。
凌言才不逞口舌之快,不过看对方那么嘴欠的样子还是有点刺眼,咬着唇忍住想要开口骂人的冲动,收回魂力将魂力运转在伤口处,促进血痕之下组织的愈合,表面上伤口看着恐怖,其实已经不那么疼痛。
在众人眼里,那尹若止就像一个纯真的稚子咬着嘴唇,楚楚可怜的被恶人鞭打,而岑忆雪就是那一个欺负小孩子的恶人。
凌言收回魂力还有一个用意,那就是去除魂力加持的五感,仅凭缥缈步法来躲闪对方的索鞭,难度加大,但是越是接近极限,自己越能够感受到提升的临界点,缥缈步法越踏越飘忽,渐渐的,鞭子已经不是那么容易能够打中自己。
穆寒就在台下看着凌言身上的鞭痕不断的增加,衣衫破损看起来及其可怜,不由得皱起眉头,煞气又开始不稳定的疯狂乱窜。从小到大,穆寒第一次有这样强烈的为一个人牵动过心思,低头看着自己翻开的手掌,仿佛上面还残留着凌言娇躯的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