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言被呕得不行,自己就这么被利用吗,彻底的从身到心到灵魂都被用得彻彻底底的。
做梦!什么大贤者,哪边凉快呆哪去!
万年前是发生了什么鸟事,这个大贤者疯了吧,又是谁这么厉害,把大贤者这个变态打得七零八落的,灵魂都成一块破布似的,都吞了两次了还没有好。
第一次,大约就是佣兵历史上的传说,佣兵女神,第二次,就是石室的主人吧。
摸摸眉心,凌言并没有感觉到灵魂有什么不妥,也没有被窥视的感觉,是修为不够还是如今的灵魂受损无法找到大贤者的气息。
翼龙感慨完龙口一张,龙吟向虚空一吼,直接撕开一道空间裂缝,忽地,从里头掉下一团黑影。
凌言下意识接住,定睛一看,喜道:“斑!”
斑甩了甩小猫头才稍微回了回神抬头看到凌言,小猫眼同样迸射出惊喜:“你没死?太好了。”
“已经过去一年多了,我和你在空间裂缝失散后你发生了什么事?可有受伤?”凌言抱着斑上下查看了一番,还好,没有看到什么明显的伤口,“是这翼龙救了你吗?究竟什么情况?”
翼龙?
斑努力仰头,又左右看了看,在目光接触到凌言肩头的小白猫之后,猛地小身板一震。
小白猫的存在就像一道惊雷在斑心里炸开,在他的记忆里,有些信息不知道何时就存在,族中长老也说:“墨离,你生下来就是为了她而活,一旦她觉醒,你就要奉献出你的灵魂,你的生命,你的一切,她生,你生,她死,你死,她,是你的主人。”
斑出来寻找觉醒,不是因为他的能力最好,而是这个任务非他莫属,所以他并不知道觉醒是谁,有什么特征,只因为,到该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
震惊一瞬而过,斑若有所觉又朦朦胧胧,或许,还没到该知道的时候,但,应该不远了。
翼龙再次龙口大张,从中换换飘出一个圆形光球,球内有银光闪烁。
当光球落到凌言面前时逐渐褪去光环,一柄银白色的战枪显现。淡淡的银光,丝毫没有因为岁月而有所折损。凌言心有所感,走上前握住战枪,强烈的熟悉感,穿越了时空,直击凌言的心房。
“银月。”从那漫长历史之中,冥冥的感知让凌言对着战枪轻呼出声。手中的战枪铿然震动,像是呼应凌言的叫唤,又像是沉寂多年后重新出世的欢腾,竟像是有了灵性。
吐出战枪之后翼龙萎靡了许多:“圣女,待时候一到,老龙会为您打开返回家乡的通道。”说完径自进入轮回镯。
凌言感受了一下,发现翼龙已于轮回镯一隅闭目休养生息。
似有所感,凌言问道:“翼龙陪伴你多久了?”
果不其然,方才还很兴奋精神的小白猫现在蔫蔫的:“龙爷爷不爱说话,我只知道当年魂之一族几乎全灭,空间断裂,龙爷爷带着被封印的我来到这里潜伏下来,起初的我受了重伤,一直在沉睡。”封印过后苏醒的小白猫犹如重生一般,许多记忆已经失去,“不知道多久,我慢慢有了意识,逐渐可以感知到外界,就开始修炼恢复,直到半年多以前我感觉到主人您的出现,我便抓紧修炼,争取破开封印。龙爷爷一直都陪着我,尽管我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岁月。但,必定是很久很久了,龙爷爷……或许没有多少时间了。”
凌言沉默。
语焉不详透着诡异的传承,无法触摸的树屋,神秘的石室,暗含深意的忠告,尹丝竹与冰魄之女的牵扯,小白猫……还有斑。
看向和小白猫长得几乎一样的斑,凌言陡然想起某一次受伤之后的感应,当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斑的情绪波动,这之间是有什么联系吗。
最让凌言介怀的是石室主人留下的那一句:“不要太相信你自己和记忆。”
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凌言的视线来回于一黑一白两只小猫咪之间思考的时候,两小只也在互相打量。
然,小白猫傲娇的一撇头表示不屑令斑炸毛,同样一撇头,互不理猫。
“以后就叫你白。”扔下一句凌言干脆利索就把两小只塞进了轮回镯。
在凌言实力蹭蹭蹭的往上涨的同时,轮回镯的使用权限也解锁了不少,首先一个,不是契约的活物也能够塞进去了。
简直不要太方便,杀人越货居家必备啊。
凌言慢悠悠的往皇城返回,一路上在思索接下来的计划,第一步先恢复所有的记忆,然后找到凌岚问清身世,接着打听万年前的纠葛,最后便是前往上层大陆,也就是斑的来处和翼龙口中所谓的家乡。
至于大贤者……
哼!到时看看究竟是谁吞噬谁。
理清思路后凌言心安定许多,决定先回去炼药然后参加烈炎的成人礼!
凌言不知的是,就在方才翼龙龙吟撕开空间裂缝之际,远在落霞学院的一处院落里,原本闭着双眼躺在床上的男人突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什么力量?”穆寒体内的封印在震荡,是被封印的力量在暴动,而缘由便是那不知名的令人胆寒的力量。
穆寒将目光转向一处,那方向赫然就是凌言和翼龙所在,当然,看是看不见的,却能感知得到。
穆寒掀开被子下地穿好衣服鞋子,行动丝毫不像一个昏迷了一年多的人,甚至身体肌肉都没有因为失用而出现萎缩无力之感。更没有一丝清醒过后身处异地的茫然疑惑感,只因他如今全身心只想着一件事,凌言如何了?
穆寒蹙着眉头,隐约觉得过去了许多时间,心里有所挂念,脚步急切的向外走去,推开房门却碰上了回来的宁轻音。
昏迷了一年多的人,饶是坚韧如宁轻音都几度要放弃,如今人就这么好端端的站在她眼前,她都愣了一下。
只这一瞬,穆寒已经越过她向外走,并拿出笛子吹了起来。
“穆寒。”宁轻音转身,“你昏迷了许久,还应该多休息才是。”
穆寒转向她,盯了一会,心中通透,点头示意后再次转头,手中吹奏不曾停止。
无声的吹奏却仿佛勒紧了宁轻音的咽喉。她看懂了。穆寒的点头示意是感谢她这期间的照顾,可他却更在意其他事。
宁轻音叫了起来:“你还要去找她是不是?她害得你这样,你为何还不放手。”质问没有回应,宁轻音咬了咬下唇,“她死了!一年多少她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