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顾文林带着潘慧娟来看看顾宴南的手指恢复的怎样。
蓝沫下班从空间拿了一条五六斤的草鱼用编织袋绑在后座上。
现在怀孕两个多月,越来越想吃酸的,蓝沫打算今晚做一盆酸菜鱼来解解馋。
天气热,又加上怀孕,蓝沫总感觉自己体内有一团无名之火,很想喝冰水,吃了对小孩不好最后也只能干忍着。
潘慧娟一见蓝沫推着自行进门,发现车后座绑了两袋,赶忙跑了过去。
“小沫,车上的东西我来拿,你先回房歇一会。”
“妈,没事!我中午出去买了一条草鱼,我们今晚吃酸菜鱼吧!”
“家里好像没有酸菜吧?”
“我泡了一些酸黄瓜,捞两三条酸黄瓜出来,切薄片吧!”
她现在就想吃酸的,只要是酸的就成,管她是酸黄瓜还是酸菜。现在只要一想到酸黄瓜就止不住想流口水。
潘慧娟打开另外一个袋子,一看里面全是绿豆。“咦,你还买了绿豆啊!这豆子看着像今年的新豆。”
“嗯,夏天天气炎热熬点绿豆水给大家喝,降降火!”
“嗯,这个绿豆好,早上还可以拿来熬绿豆粥。小沫,要不我们拿两斤绿豆出来发点绿豆芽怎样?”
“妈,你会发豆芽吗?”
“会,我还会做绿豆饼呢,哪次有机会我再去买点绿豆回来,我给你整些绿豆饼吃。我怀宴安的时候,一会想吃这个一会想吃那个。
那时也没啥东西吃就瞎捣鼓,记得有一次饿得我半夜爬起来,用杂粮面做菜饼子吃。你看宴安他现在多能吃?”
顾宴安推着自行车走了进来,正好听到他妈念叨他,他也是服了他妈了,每次他妈跟他媳妇聊天总要说他坏话。
也不知道帮他多说说好话,他很能吃吗?顾宴北更能吃又不见她说。
“妈,你怀孕自己嘴馋,怎么怪我能吃呢?我媳妇可不会像你一样嘴馋半夜起来吃东西。”
“那是孩子月份小,月份大了,你看小沫半夜会不会爬起来煮东西吃。”
顾宴安盯着蓝沫心想,老妈怀他一个半夜爬起来搞东西吃,那媳妇怀了两个会不会半夜爬起来好几次。
看了以后要在家多准备些水果、鸡蛋糕、饼干、罐头…放在房里的五屉柜,想吃随时可以拿。麦乳精也要买一些,每晚给沫沫泡一杯。
蓝沫见顾宴安把自行车停好了,吩咐他,“宴安,这鱼你来杀吧,把它切成鱼片,我们今晚吃酸菜鱼。”
顾宴安笑着接过草鱼,故意调侃起老妈,”婷婷应该在炒菜了,今晚我妈来了,我们就算加多一盆酸菜鱼,估计也不够她吃的。”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我有你能吃吗?”
蓝沫笑了笑,这男人还真是一个小心眼,连亲妈也敢调侃。
顾宴婷也不知道她爸妈今晚会过来,今晚只弄了三个菜,一个小炒苦瓜炒蛋,一个清炒四季豆,还有一个酸豆角肉沫。家里有伤患在,坛子里的酒糟鱼,现在一点都不敢拿出来吃,菜里一点辣椒也不敢放。
顾宴婷每天弄什么蓝沫就吃什么,五个人在,顾宴婷有时会弄三个小炒有时会弄四个,现在大家都把票给顾宴婷了,让她每天看着来买菜。
顾宴安帮忙杀好鱼煮了一大盆酸菜鱼端上了桌,顾国忠问顾宴安,“你那个大块头朋友很久没过来玩了,要是下次过来,多跟他买几只鸡。小沫肚子里怀两个孩子,得好好补补。”
蓝沫知道爷爷说的大块头是谁,顾宴安仔细想想好像也是,他该不会被人抓到了吧?
潘慧娟完全没有注意听什么大块头什么朋友,她现在脑子只有一件事,小沫肚子里怀了俩孩子。真是太好了,别人家的媳妇一次怀一个,她家一下怀两个,小沫真是厉害啊!
一激动,她就拉着顾文林说话,“文林,我们把每个月的肉票都给宴婷,让她多买多给小沫买点肉补补。”
肉票就那么一点,给了宴婷,他爸妈准备吃素吗?
顾宴安赶紧阻止道:“妈,那些票据你们还是自己留着吧,我媳妇不缺肉吃,就算没票了我们有时也能买到不要票的肉,不信你问爷爷。”
蓝沫笑着附和道:“妈,宴安说的对,那些票据你们自己留着吧,我有时候会拿钱跟同事换些票回来。你看我今天不是又买鱼回来了吗?”
说道同事,潘慧娟突然想起有人找他们给宴南和方静说媒。光顾着聊小沫的事,怎么把正事给忘了。
潘慧娟仔细打量自己的儿子,嗯,三个儿子都长得好看,所以女同志都主动找上门来了,也很正常。
顾宴南被他老妈盯得发毛,小声说道:“妈,你不是喜欢吃鱼吗?多吃一点,看着我干什么?我嘴角有饭粒吗?”
“明明你们俩兄弟喜欢吃鱼,什么叫我喜欢吃鱼?宴南啊,人事科黄科长特意找上你爸,说想把你跟那个方静撮合一下。”
顾宴南右手不能拿筷子,只能左手拿勺子挖。
他放下勺子说道:“妈,方家没儿子要招上门女婿呢!你确定要把我这么乖巧的儿子,送去给别人做儿子?”
顾文林笑了笑,“宴南,这个你不要担心,我们就算真把你送出去,我们家还有宴安和宴北在呢。”
“呵,感情我是你们捡的啊,说送人就送人!”
潘慧娟见儿子急得,赶忙解释:“方家的确打算招上门女婿,不过方静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改主意,她说把这个机会留给小她两岁的妹妹方晴。
那个方家谈对象已经谈半年了,现在正打算结婚,刚好男方家没房子结婚,他也愿意去他们家做上门女婿。”
顾宴安问顾文林,“爸,那方家做什么的,那位男同志怎么这么积极想去方家做上门女婿?”
“方晴她爸是铁道运输部副部长!她妈在后勤部上班。听说那个男的跟方晴也是同事,也在后勤部。只是男方家有五个儿子,家里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房子给他们结婚。他平常都住在单位宿舍呢?”
顾宴安看着顾宴南,笑道:“方静这条件不错啊,宴南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没感觉,暂时不考虑!”
顾文林思索了一下说道:“宴南,你是担心没有房子结婚吗?宴北见你们都走了,最近也搬去他们单位宿舍去住了,要不我们把家里的房子装修一下给你弄间新房出来。”
“爸,你们不是来看我手好得怎样了吗?这对象的事还以后再说吧,反正我现在对她是没有一点感觉。
我怕我离她再近点下次可能就没命了,你们不知道我每次碰到她都会搞得自己很狼狈,有一次她走路不看,把我撞倒在地半天没爬起来。”
顾国忠听到孙子这么说好像听到一个大笑话一样,“你什么时候体质这么弱了?”
“爷爷,我在前面走,哪里会注意到后面?”
蓝沫捂着嘴偷笑,能影响他气运的不是敌人便是亲人,看来这两个早就缘分不浅了。她就坐等着顾宴南被打脸,等着看好戏好了。
顾宴安给蓝沫夹了一些鱼片,见媳妇笑得那么开心,问道:“沫沫,你在笑什么?你是不是也觉得那个方静跟宴南有缘啊?”
蓝沫笑了笑没坑声,缘分的事早注定了,她现在要是再扇风点火,顾宴南估计气得饭都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