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任镇北王的荣耀?但是将军府不同,他们虽然也是代代从军,可是每一代都是凭着自己的一身功勋换来的去官位。纵然比不得他们这公侯伯爵似的荣耀,但到底也是名头上好听罢了。一文一武分庭抗礼,其实现在他们真被王府已然落于下风。只是这样的关头,他们的儿子还处于危险之中,他便有这样清醒的头脑取算计将军府了么?想到这里,她不由觉得浑身一冷,那张本来熟悉爱慕的脸此刻也变得有些疏离陌生。皇宫御书房“她果真这么说的?”
元朗帝侧头撇了一眼案上堆积如山的奏章。这才不过一个时辰,各种弹劾唐烈,唐夙的奏折便如雪花般涌入他的御书房。他淡淡地问了一句,喜怒难辨。“是啊,陛下,这些话确实是唐先生亲口所说。”
“她现在人在何处?”
元琅帝又问了一句,只是这一句的音调明显比上一句要更低沉一些。“说……说是带第八阁的弟子门出了城门。”
安福额头的冷汗都要流到鼻尖了,心想这唐姑娘也着实太过大胆了一些,这是公然把陛下当做她的苦力啊。“哼,她倒是逍遥!朕早该料到这个幺蛾子岂会答应的这般干脆容易,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朕。”
元琅帝冷笑了一声,按照她不惊死人不罢休的程度,这也确实是她能干出来的混账事儿。“陛下,要不要老奴着人把唐先生叫回来?”
“罢,不必了,你且替朕泡上一杯好茶,然后将宸妃找来。”
“……是……”纵然心底疑惑不解,但是安福还是压下了心头的疑问,福身退下。“凝儿,玉儿如今模样越来越像你了,这痴情却迟钝的样子却也同你如出一辙。唐夙生性桀骜,看来玉儿也需些波折。凝儿,待咱们的儿子登上大位,坐稳天下,朕便带你去将你未曾见过的江山如画,俗世逍遥,通通看遍。”
偌大的宫殿中,元琅帝对着墙上的一副画喃喃自语,他的神情郑重而哀伤,似情人间的闲话家常,又似在做一个郑重的承诺。只是画中的那个人却再也不能给他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