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该问的不应该是这件事吗?唐冽的手一顿,随即中气十足地道:“砍得好!你爹我早就想砍他了!”
“对啊,妹妹,这个祁轩阳我们也早看他不顺眼了!如今只砍了他一只耳朵,简直太便宜他了!”
唐修灏恨恨地道,这幅磨刀霍霍的模样就好像只要唐夙一声令下,他就去再砍了他的另一只耳朵。唐夙有些哭笑不得,心里却不自觉地泛起丝丝暖意。这就是她的家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奋不顾身选择信任她,挡在她前面的家人!“夙儿不必担心,纵然他镇北王府告上御前,你爹我也不会让那老匹夫动你半分!”
“不会的,女儿相信皇上是千古明君必然会妥善处理这件事情。毕竟也是祁轩阳出口伤人在先不是?”
唐夙眨了眨眼睛,有些意味深长地道。而唐夙口中的明君正一脸阴沉地看着地上的祁蒙“怎么,你这是在威胁朕吗?”
祁蒙没有抬头,身子却更低了一些,“臣不敢。”
虽然他口中说着不敢,可是这架势大有一副陛下若不处罚唐夙,我就长跪不起地模样。元朗帝见状却是笑了,“哈哈哈,好一个不敢!朕看你是敢的很!拿唐夙是朕亲自选出来的太院先生。你要朕下旨处斩唐夙,是想告诉天下人朕眼瞎选了一个无德无能的人任职太远吗?”
祁蒙面不改色,依旧“恭敬”地匍匐着,说道:“唐夙本是无德无能之辈,若非唐老将军拼出一身勋章逼迫陛下,唐夙这等草包自然是不能任职太院的。陛下仁慈,才给了唐夙恩准。可是唐夙不仅不思感恩,反而恃宠而骄,当众侮辱臣的儿子儿媳不说,还当街行凶,简直是不将陛下您放在眼里!”
“呵,朕倒是不知爱卿还有如此的口才。可是怎么朕记得当初你额儿子跟那唐夙还是有婚约呢?怎么如今倒水火不容了?”
元朗帝眯着眼睛打量着他,眼中的审视再明显不过。“陛下明鉴,犬子确实与唐夙曾有婚约,可是三年前唐夙嫌弃犬子体弱多病竟然推我儿下河。我儿因此大病一场,这才退了婚约。”
“既如此,那爱卿应当同将军府势同水火了?怎么又选了将军府的表小姐做那你的儿媳?”
祁蒙一怔,心想皇帝从来不曾管过这些事情,为何今日却将他和唐家的恩怨调查得这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