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惜犹如鱼归江海,鸟回深林,一路上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看什么都新奇得很。不怪她如此新奇,这些外邦卖的东西有很多连她这个现代人都没有见过。离唐夙不远处更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不仅如此,还有许多行人也纷纷往那边挤过去。她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此刻却有些好奇,“这是在卖什么东西,竟有这么多人前往?”
“小姐,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嗯。”
唐夙拉着绿惜的手往那边赶过去,但是那里被人群围得滴水不漏,根本挤不进去。“小姐,我们要不等人潮散去一些再过去?”
“不必。”
唐夙抓着绿惜的一只手,只见她踩着旁边馄饨摊旁闲置的椅子,整个人飞身而起。她足尖轻点,缓缓在一处屋顶落下。绿惜刚被放稳就害怕地死死抓住唐夙的手臂,一副惊疑未定的模样。因在高处,底下的事情她们便可尽收眼中。可是这一眼,却让唐夙嘴角直抽。原来底下并没有卖东西,而是一个人骑着猪招摇过市。而猪背上那个穿着墨绿色锦衣的人,唐夙恰好熟得很。正是那天与她在上官府中交手的采花大盗。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大剌剌地骑猪过市,引起这么大轰动。大概是她怔楞的时间太久,猪背上的苏星寒竟也朝她这个方向看了过来。待看到那一身暗色玄衣的唐夙时双眸一亮,露出两排明亮洁白的牙齿。“嘿,兄弟,好久不见啊!”
他朝着唐夙的方向大幅度的摇手,幅度之大让唐夙怀疑他会不会把自己的胳膊给甩掉。几乎是同时,唐夙抓着绿惜的手飞下屋顶,隐没人群之中。他大爷的,谁是他兄弟!他们根本不熟好不好!苏星寒看见屋顶上的唐夙只一瞬便消失不见,怔楞了一会儿,随后右手一拍肥猪借力飞上屋顶。那猪被苏星寒这么一拍,痛得嗷嗷直叫,更是一头扎进人堆横冲直撞。围观的百姓被一头受痛放飞自我的猪吓得惊叫连连,作鸟兽状瞬间散去。而这一散,唐夙的身影也更清晰了一些。苏星寒本就在屋顶,很快就找到了唐夙。“我说兄弟,你也太绝情了吧!好歹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的旧相识了,你怎么见了我跟见了瘟神似的。”
苏星寒一副哥俩好地揽住唐夙的肩膀。唐夙毫不客气地握着他的手臂直接拧了下来,“看来你上次痛得并不深刻!”
“你这女人,怎么还是这么野蛮!”
苏星寒扶着自己的右手,嗷嗷叫道。这次唐夙连个白眼都没给,直接拍拍手准备一走了之。可是她低估了苏星寒的厚脸皮,那厮边揉着手腕,一边又屁颠屁颠地赶了上来。“兄弟,怎么说咱俩也算是有交情吧。小爷我最近手头有点儿紧,不如你行行好,让我住你家里头去?”
他眨着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睛,嘴里却说出极度无耻的话。唐夙猛地侧头,眼神的不耐烦和凶光非常明确地告诉苏星寒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