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董边慢悠悠地喝茶，边等着江策接完电话，眯着眼，看着不吭气，但江策电话里的每句每字他都听着真真。 这次来，他也想看看，自己这个关门弟子，到底在搞了些什么。 江策挂了电话，刘旦正一脸渴望地看着他。 江策疑惑到：“怎么了？我的脸长得像洪小记者了吗？”
刘旦笑骂了一句：“赶紧出个主意，这事儿要怎么弄？这么大一个把柄，我就不信，你会不想着用起来。”
江策斜了他一眼：“你不是已经在用了吗？你还想怎么用？”
刘旦一脸吃惊：“你就不想着把这事儿弄到老谭那里？然后把郑西北这混蛋弄下去？把我推上去？”
江策更是震惊了：“你最近是不是有点飘了？”
刘旦稍稍缓了一下神：“我怎么飘了？我就不信，你把我推去工厂，一点打算都没有。不就是想着弄个机会，找个自己人在工厂里熟悉流程掌权什么的，哪天自己开干了，接活就行，不用思考工厂这个大后方嘛。别特么的想忽悠我，你要不搞事，你还是老江？”
一边的老董听得仔细，手里的茶杯颤动了一下。 什么情况？这两个小子，已经到了自己独立搞事情的地步了？ 资金有了？人脉有了？资源有了？ …… 老董一头的雾水地看着这二个学生。 “你个傻鸟，你以为这点事情，就能让郑西北这个老谭的第一心腹倒台不成？动动脑子好不好？这最多就是个作风问题，在花城这种地方，哪个成功男人背后，不站着三五七个女人的？”
“而且，老郑的位置，那比苏勉还重要。要知道，苏勉那么大一个经理，手里只掌握着2万以内的报销款权而已。你再看看老郑，工厂是他的自留地，虽然也有财务派下去盯着，但十万以内的权限，总是有的。何况厂子里多少材料机器设备要进？多少人拍他的马屁？这么重要的位置，如果这么容易被一点作风问题就搞掉了，那是老谭傻？还是你傻？”
过来的路上，刘旦还一脸兴奋，自以为自己这一次是要立大功了，在老江和老董面前，总算能露一回脸了，没兴奋一天，就被江策一个分析，满脑子汗，一盆子的冷水上来了。 不服，不甘的表情，在刘旦脸上来回地转动着。 有些问题，他一直在厂里，没有了解得那么透彻，江策整天跟两个大佬搞事情，又有小罗这个007，很多问题知道得更为详细，随便一分析，基本就判断出个结果了。 “那，如果真造不成多大的影响，他为什么自己退让，调整了我的工作量？”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有些地位的人，万一闹到老谭或是家庭上去，总归会有些麻烦的。而且人家也只是给你一个信号：给老子闭上嘴，不要瞎比比了。如果不出意外，这件事传到员工耳朵里，他会出手再次调整你的工作的。而且比之前更针对，只到你老实为止。”
刘旦这个时候才算是从激动的情绪中稳定了起来。 愣了半分钟：“妈的，这么说，老子后面会有麻烦了？”
“不然呢？怀壁之罪，你中学的时候没学过吗？看你一脸得意的样子，还以为立了多大的功似的。”
刘旦有些恼羞，掉头看了一下老师，董老头正一脸看笑话地看着他们。 “那，要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刘旦觉得，动脑子这种事情，还是丢给老江算了，妈的，不是他现在能玩的。 “人家给你递信号了，你还不表示一下吗？赶紧送点小礼物，话里话外透出把照片处理掉的意思。人家老郑也知道你收到他的好意了，后面只要照片不传出去，自然就过去了。”
江策帮老师加了一点热水，老师就这点不好，嘴巴刁，爱喝上好的茶叶，烧的水还不能用自来水，得用矿泉水什么的，也就是他现在只是顾问，他要是级别再高一些，估计只喝玉泉山上的水了。 刘旦还是觉得不甘心。 好不容易打进去内部获得一点老郑的把柄，就这么点用处？ “别傻看着了，回去后，赶紧和老郑搞好关系，把他的那些机器设备还有材料进货渠道摸清楚，把下面几条生产线上的技术骨干人员给混熟一些，摸摸他们的底，看看人家有什么问题，什么喜好，是什么性格，说不定很快就用得上了。”
“还有啊，叫一山那混小子，把嘴给我闭严了，要是一个字从他那里透出去，你去要了他的小命。你赶紧先给他电话处理好这个。这家伙不约束一下，胆子没边了。”
一番话，说得眼花缭乱的。 老董端着茶杯，一时之间都忘记喝了。 接着，江策想了一下，摸出电话来打给小罗。 “你给老谭说一下，就说老董说的，不要司机了，就要你开车就行。老董他现在喜欢萝莉妹子，不喜欢中年大叔型的司机。啥？董老真的喜欢小姑娘？扯啥呢，以他现在的年龄，白给他他都只能看看。就是这两天刚好有点事情要操作，给他过过目，司机肯定是老谭的人，到时候被老谭知道了，麻烦。”
放下电话时，老董一脸蒙圈。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了？喜欢妹子不喜欢大叔？你个混蛋，这是要败坏我的名声哪？”
感觉老董有点想揍自己的意思时，江策马上说道：“那是我和小罗助理开玩笑的。就是告诉她，想个办法把司机给赶跑就行了。”
“你又有什么事情要我过目？不是去吃豆腐花的吗？我这么个大顾问，我可不帮你打白工。”
老董气到，这小子，不把顾问当回事呢？ 多少人想请他去操作点东西都请不到。 他办公桌上，几十位邀请函摆在那里，还每天都有新增的。 结束了月亮集团的项目后，他回了京城一趟，把大会的事情搞完，他现在已经不接具体项目了。 到处搞一下调研，看看发展，顺便看一下学生。 江策笑眯眯到：“那可能让老师打白工？我让小萝莉妹子请你吃豆腐花啊。”
“哦，还有，老刘，厂子里的事，你透给小罗知道，叫她等你把事情摸清楚后，找个机会透给老谭知道。不出大事，也让他有排烦，刚好你有时间机会把渠道给摸一下底。老谭不是刚好要她干007吗？就让她先干一回双面007好了。”
妈的，这个学生，要不要考虑一下赶出师门？既阴险，又无耻了！ 老董差点爆了粗。